第72章：食堂密议认扒手！陈队送驾火车站，捡废品遇神秘老熟人
食堂里的喧嚣还没散尽，陈队找了张角落的空桌，从随身挎包里掏出一叠打印纸，往楚凡和王铁柱面前一放：“这是根据那俩扒手供述画的模拟像，一共十张，你们俩先认清楚。”
王铁柱赶紧把铝锅往旁边挪了挪，凑过脑袋去看，手指点着其中一张画像：“这大叔看着挺和蔼啊，怎么会是扒手？还有这个，头发染得黄黄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别以貌取人。”楚凡敲了敲他的手背，认真翻看画像——每张纸上都标注着特征，比如“左嘴角有颗痣”“穿黑色夹克戴鸭舌帽”“总背着个灰色双肩包”，细节标注得很清晰。他边看边记，嘴里默念：“嘴角有痣、鸭舌帽、灰色双肩包……”
陈队坐在对面补充：“这些人分工明确，有的负责盯梢，有的负责下手，还有的专门转移赃物。他们一般会凑在售票厅、进站口这些人多的地方，专挑拎着大包小包、注意力不集中的旅客下手。”
“明白！”王铁柱拍着胸脯，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那我们找到人之后咋跟你们说？总不能直接在直播间喊‘陈队我们看见扒手了’吧？”
“早给你们想好了暗号。”陈队指了指王铁柱手里的矿泉水瓶，“你们不是总拎着瓶子捡废品吗？看到可疑人员，就把矿泉水瓶拿在手里摇三下，幅度别太大，自然点。我们这边会盯着直播间，一看到暗号就安排便衣靠近。”
他顿了顿，又强调：“记住，只需要确认身份、发出暗号，千万别自己动手。这些人是老手，手里可能藏着东西，你们俩的任务是盯梢，不是抓捕。”
“放心吧陈队！”王铁柱把矿泉水瓶举起来晃了晃，动作夸张得像在摇铃，“这样够明显不？保证你们一眼就能看见！”
楚凡赶紧把他的手按下去：“你这是生怕别人看不见？自然点，就像喝水前晃一晃的样子。”说着，他拿起自己的瓶子，轻轻摇了三下，动作流畅又不扎眼。
“还是楚哥懂行！”王铁柱立马学样，只是幅度依旧大了点，惹得陈队无奈叹气：“你尽量照着楚凡的样子来，别到时候没给我们发暗号，先把扒手给吓跑了。”
直播间虽然关了机，但王铁柱还是习惯性对着镜头嘀咕：“观众朋友们等着啊，等一下直播抓扒手，保证让你们看个过瘾！不过现在得先保密，这叫‘秘密任务’！”
楚凡收拾好画像，折起来塞进外套内袋：“计划都清楚了，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走，我开车送你们到火车站附近。”陈队站起身，“离火车站两百米有个公交站，你们在那儿下车，从那边步行过去，不容易引起怀疑。”
三人出了食堂，陈队的车就停在门口。王铁柱抱着铝锅先钻了进去，刚坐稳就开始盘算：“楚哥，咱们等会儿捡废品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多绕绕售票厅？说不定能早点找到人，说不定能早点拿到奖金！”
“先把任务完成了再说奖金。”楚凡坐在副驾，转头叮嘱，“等下到了地方，你别东张西望，就专心捡你的瓶子，我来观察周围的人。遇到可疑的，我会给你递眼色，你再配合发暗号。”
“收到！”王铁柱立马坐直，像个接到命令的小兵，还偷偷用手机对着铝锅拍了张照，嘴里碎碎念，“功勋锅啊功勋锅，这次能不能顺利拿奖金，就靠你镇场子了！”
陈队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俩活宝，忍不住笑：“你们俩这状态，倒真像那么回事。不过记住，安全第一，要是觉得不对劲，立马给我打电话，别硬撑。”
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陈队说的公交站。这里离火车站不远，能看到进站口的人流，周围还有不少小商贩，卖水的、卖零食的，环境热闹又不扎眼。
“就在这儿下车吧。”陈队停稳车，从储物格里翻出两个皱巴巴的蛇皮袋递给他们，“拿着这个，更像捡废品的。我就在附近待命，有事随时联系。”
“谢谢陈队！”王铁柱接过蛇皮袋，往肩上一扛，瞬间进入状态——弯腰捡起脚边的一个塑料瓶，熟练地踩扁塞进袋子里，嘴里还念叨：“不错不错，刚下车就有收获！”
楚凡也拎着袋子下了车，对着陈队挥挥手：“我们走了，有事发信息联系。”
车子驶远后，王铁柱凑到楚凡身边，压低声音问：“楚哥，咱们现在去哪儿？进站口还是售票厅？”
“先绕着火车站转一圈，熟悉环境。”楚凡迈步往前走，眼睛不动声色地扫过周围的人——路边有卖糖葫芦的大爷，有拉着行李箱赶路的旅客，还有几个凑在一起抽烟的男人，看着没什么异常。
王铁柱跟在后面，一边捡废品一边嘀咕：“这火车站就是不一样，废品都比别的地方多！你看这塑料瓶、易拉罐，一会儿就能捡半袋子！”
他正捡得起劲，突然被楚凡拽了一下胳膊。楚凡眼神示意他看前方的售票厅门口，嘴里低声说：“左边第三个，穿黑色夹克戴鸭舌帽的，是不是画像上的人？”
王铁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赶紧掏出手机，假装看时间，实则对照心里记的画像特征：“穿黑夹克、戴鸭舌帽……对！还有他手里的灰色双肩包，跟画像上的一模一样！”
楚凡慢慢靠近，确认那人左手指间夹着烟，手腕上戴着块旧手表，跟画像标注的细节完全吻合。他不动声色地拿起手里的矿泉水瓶，轻轻摇了三下，然后自然地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远处的监控车里，盯着屏幕的治安员立马说：“陈队，看到暗号了！售票厅门口，穿黑夹克戴鸭舌帽的男子，确认是目标人物！”
陈队盯着屏幕点头：“让A组便衣人员慢慢靠近，别惊动他。”
楚凡发完暗号，拉着王铁柱往旁边挪了挪，假装蹲下来捡一个被踢到路边的易拉罐。王铁柱压低声音，兴奋得声音都发颤：“楚哥，咱们这就找到一个了？也太顺利了吧！奖金稳了一半了！”
“别高兴太早，还有九个呢。”楚凡示意他继续往前走，眼睛依旧警惕地扫视周围。
两人沿着路边往前走，刚走到进站口附近，王铁柱突然拽了拽楚凡的袖子，用下巴指了指进站口旁边的花坛：“楚哥你看，花坛那儿有俩男的，总盯着别人的包看，其中一个嘴角好像有痣！”
楚凡顺着看过去——花坛边坐着两个男人，一个穿着蓝色外套，嘴角果然有颗痣，正眯着眼睛打量过往的旅客；另一个穿着灰色卫衣，手里拿着个空矿泉水瓶，看似随意地晃悠，实则在观察周围的环境，典型的“盯梢+放风”组合。
他慢慢举起自己的瓶子，又摇了三下。这次王铁柱学聪明了，也跟着拿起瓶子晃了晃，动作比刚才自然了不少。
监控车里，治安员又汇报：“陈队，进站口花坛发现两名目标人物，已通知b组靠近！”
“很好，继续盯着，别打草惊蛇。”陈队的声音里带着点欣慰——这俩小子虽然看着不靠谱，但找目标的眼光还挺准。
王铁柱捡了个塑料瓶塞进袋子里，忍不住嘚瑟：“楚哥你看，我这眼神是不是越来越厉害了？刚才那个嘴角有痣的，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是是，你厉害。”楚凡无奈地笑，刚想继续往前走，突然瞥见不远处的便利店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着普通的休闲装，戴着口罩和帽子，正靠在便利店的玻璃门上打电话，看似随意，眼神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进站口的方向。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又戴着口罩，但楚凡还是认出了他的身形——那不是老熟人吗？怎么会出现在云市火车站？
他愣了一下，拉着王铁柱往旁边躲了躲，低声说：“你看便利店门口那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王铁柱顺着看过去，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突然瞪大眼睛：“哎？这人看着好像……好像是那个谁！就是咱们在首都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他挠着头想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眼熟得很。
楚凡心里也犯嘀咕——这人怎么会在这里？是巧合，还是跟扒手团伙有关？他刚想再靠近点看看，就见那人挂了电话，转身走进了便利店，没了踪影。
“楚哥，那人是谁啊？”王铁柱凑过来问，“看着不像扒手，倒像是在盯什么人。”
“是个老熟人，不过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他。”楚凡皱着眉，暂时压下疑惑，“先不管他，咱们继续找剩下的扒手。”
两人继续往前走，沿着火车站广场绕了半圈，又在候车厅门口发现了一个可疑人员——穿着棕色外套，背着个黑色挎包，正跟着一位拎着大包的老奶奶，脚步跟得很紧，手悄悄往老奶奶的口袋边伸。
楚凡立马拿起瓶子摇了三下，同时对着王铁柱使了个眼色。王铁柱心领神会，故意蹭了一下那位老奶奶的胳膊，笑着说：“奶奶您慢点走，这儿人多，小心别摔着。”
老奶奶愣了一下，停下脚步道谢：“谢谢你啊小伙子。”
就这一下，那个穿棕色外套的男人立马收回手，假装看手机，慢慢往后退了几步，眼神警惕地扫过楚凡和王铁柱，见他俩只是捡废品的，才松了口气，转身走向另一个目标。
监控车里，陈队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这王铁柱，倒还挺机灵。”
楚凡拉着王铁柱往前走，低声说：“刚才那人就是扒手，幸好你及时提醒，不然老奶奶的钱就被偷了。”
“那可不！”王铁柱得意地扬下巴，“我这叫‘随机应变’！不过楚哥，咱们都找到四个了，剩下的六个在哪儿啊？”
“别急，火车站人多，他们肯定不会都凑在一起。”楚凡刚说完，就见刚才进便利店的那个熟悉身影又走了出来，这次没戴口罩，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眼神对上的瞬间，楚凡和王铁柱都懵了——还真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人！
那人也认出了他们，愣了一下，随即朝着他们走了过来，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笑容：“楚凡？王铁柱？你们怎么在这儿？”
楚凡和王铁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不是这老熟人怎么会出现在云市火车站？他来这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