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大拇指先生？”
丁瑞一似乎是对我的沉默感到不满，所以用尊称来称呼我，以表达自己的抗议。
我像个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孩子，态度端正得不行：“哦，金元宝的面具歪了，我给它扶正来着。”
边说着，我双手还扶了扶虚拟助手脸上的金色面具。
一不小心，把金色面具给摘了下来，露出了底下的另一张骷髅面具，我赶紧把金色面具给金元宝戴回去。
“呵～”
听了我的解释，丁瑞一冷笑一声。
顿时，寒意裹挟着压迫感向我扑面而来。
哪怕我再怎么不在意，也察觉到丁瑞一生气了。
但他因为什么生气，我不清楚。
我在心中暗自思忖着，难道是因为他看出了我的小心思？
但丁瑞一什么也不再问，只是用冷冽的目光凝视我，仿佛已经看透了我。
他的面庞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那满脸的疏离和淡漠，让我感觉他与我之间有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别跟我玩这种文字游戏。”
说完这句话，丁瑞一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有些疑惑。
而我，在听到他这句话后，也不禁一愣。
短暂的沉默后，我决定不再隐瞒，坦白道：“……我要看金元宝的内存视频。”
“好。”
丁瑞一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爽快地回答。
丁瑞一的答应，爽快得让我不敢相信。
虽然哪怕他不答应，我也有的是办法。
但每一个虚拟助手，都是独属于个人的私人物品。
不管出于何种原由，能得到丁瑞一的允许，再看虚拟助手的内存，就不算是窥视他人的隐私了。
只是，神秘人的身份依旧神秘。
虚拟助手是有夜视功能的，意思是不管白天黑夜，对虚拟助手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可在虚拟助手记录中的神秘人，只有一个黑色的剪影，根本看不出来祂的面目。
从我来这栋大厦的第一天，神秘人也跟着来了，只是被金元宝给拦下了。
这几天夜幕降临后，祂就会出现。
如果不是我今晚出门透气，偶然发现祂与金元宝之间的打斗，我怕是会一直不知道祂的到来。
而祂刚才的反应也很不一样，在发现我发现祂之后，却准备悄无声息离开之时，祂反而先开口出声留下了我。
就像……祂不让我装作不知道祂的存在。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推测，祂说的那一句话，就是故意给我留下线索，引导我去发掘祂的身份？
“咳咳……咳咳……”
一阵令人揪心的咳嗽声突然传来，仿佛要把人的心肺都咳出来一般。
这阵咳嗽声让我回过神来，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丁瑞一身上。
此时的丁瑞一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金元宝，回来。”
丁瑞一语气中透露出虚弱，说完后便抬脚离去，没有一丝回头的打算。
而听到丁瑞一的命令，原本被我捧着脸颊的人形金元宝猛地惊醒过来。
它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了我，然后迅速变回了大金元宝的模样，飘回到丁瑞一的身后。
我的目光落在了丁瑞一刚才站立的地方，地面上竟然有几个红色的点点。
那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