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点名的大玉儿,此刻更是整个人都懵了。
她紧紧抱着怀中还在抽泣的福临,错愕地看着夏明林,又下意识地看向了远处笼子里的多尔衮和被押解在一旁的皇太极。
她身为庄妃,与多尔衮之间清清白白,这夏明林为何要如此安排?
叔嫂同笼?这成何体统!
然而,这满腔的惊疑与羞愤还未及宣之于口,逐日军便粗暴地打断了她。
“走!”
随着一声冷喝,两名逐日军直接推搡着她,往多尔衮的笼子方向赶去。
“额娘!额娘!”福临被吓得哇哇大哭,小手死死抓着大玉儿的衣襟。
“走快点!磨蹭什么!”
逐日军毫不怜香惜玉,不断在身后推搡,大玉儿抱着福临,脚下踉踉跄跄,根本身不由己。
眼看着被逼到了囚笼门口,身后的逐日军却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进去吧你!”
随着后背被猛地一推,大玉儿重心失守,抱着福临一头栽进多尔衮的怀里。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身后便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大锁落下,将这一对叔嫂,连同那个哭闹的孩子,锁在了一处。
随着大玉儿被关进笼中,此时,所有的人都已经被关进了笼子。
多尔衮僵硬地抱着突然栽进怀里的大玉儿,双手悬在半空,放也不是,扶也不是,尴尬到了极点。
因这囚笼狭窄逼仄,大玉儿虽羞愤欲死,却也根本无处可躲,只能被迫维持着这尴尬的姿势,不敢看周围任何人的目光。
另一边的皇太极,被单独关在一个笼子里,他冷眼看着这一幕,随即闭上了眼睛,不再看这荒唐的人间。
夏明林坐在马背上,戏谑地看向了关押着多尔衮和大玉儿的囚笼,随后又扫视过如今狼狈不堪的满清贵族,只觉得心情无比舒畅。
他勒住缰绳,对着笼子里的众人戏谑地说道:
“你们现在一家人也算是整整齐齐,就好好团聚一下吧,稍后让你们亲眼看看满清最后的余晖。”
说完这句话,他不再理会身后的目光,猛地一拉缰绳,调转马头。
“驾!”
随着一声轻喝,夏明林策马而去。
一出广场,夏明林便径直策马来到周铁山身前,问道:
“铁山!尸体清理的怎么样了?还需要多久能清理完?”
周铁山正指挥着几名士兵将尸体往大车上搬运,听到询问,连忙转身回道:
“将军!都清理的差不多了,顶多再有一炷香就能完事!”
夏明林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那忙碌的场景,淡淡道:
“好,等收拾完了,把猛火油全都浇上去,越多越好。”
说完,他一拉缰绳,正准备离开。
“将军!”
周铁山见状,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了夏明林的马头,一脸好奇地问道:
“将军,这活儿现在都快做完了,现在总该告诉我,这好戏到底是什么了吧?”
夏明林勒住马,看着周铁山那一脸求知若渴的粗犷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随后俯下身,一脸神秘地坏笑道:
“我听闻,多尔衮跟皇太极的那个庄妃之间,一直有些不清不楚的传闻。”
“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就成人之美把庄妃和多尔衮关在了同一个笼子里。”
周铁山对这种男女八卦几乎是秒懂,脸上瞬间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但紧接着,他眉头一皱,有些担忧地问道:
“将军,可万一那传闻是假的呢?那咱这不就没好戏看了吗?”
看着周铁山那副患得患失的模样,夏明林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冷笑道:
“没关系,要是假的,我们就给他们泼脏水,反正他们也没少干这种事情。”
“可要是真的,那好戏就在后头了。”
周铁山听罢,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将军英明!横竖都是咱们看戏!”
夏明林哈哈一笑,随口催促一句:
“行了,赶紧把活干完!”
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
随着黑夜降临,广场四周,逐日军点起了火把,将这片区域照得亮如白昼。
夏明林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正对着那一排囚笼,手里端着一盏热茶,神情悠闲得仿佛是在自家后花园赏月。
笼子里,多尔衮和大玉儿依旧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煎熬。
大玉儿低着头,脸颊滚烫,却不敢乱动分毫;
多尔衮则盯着前方,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落在怀中人身上。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快步跑来,在夏明林耳边低语了几句。
夏明林放下茶盏,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好。”
他缓缓站起身,扫过笼中的满清权贵,朗声道:
“诸位,让你们久等了。”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不知这煞星又要搞什么名堂。
“我特意为诸位准备的篝火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篝火”二字一出,在场所有人先是一愣,随即瞬间明白了夏明林话中的含义。
“夏明林!!”
豪格发了疯似地冲着夏明林嘶吼:“你若敢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必将遭受天谴,不得好死!”
而一旁代善,则是浑身颤抖,悲怆地喊道:
“士可杀,不可辱!他们虽然败了,但也是战死沙场的勇士!你不能如此羞辱他们的尸身啊!”
然而,与这两人的激动不同,皇太极和多尔衮,此刻却显得异常安静。
皇太极此时一片灰败,只有深深的落寞。
这不仅仅是一场羞辱,更是一个信号,这是夏明林在昭示,要让女真人亡国灭种。
“天谴?”
而夏明林听到这些话,猛地转过头,直视着他们,理直气壮地说道:
杀人才会有天谴,杀畜生只会有功德!
你们有此下场,就是老天爷借我的手,让你们遭受天谴!
所以屠尽尔等,我不仅不会遭受天谴,还会功德无量!
说完,他便大手一挥,命令道:
“把他们都给我拖到南城墙上去!让他们好好欣赏!”
话音刚落,早已等候多时的逐日军便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立刻粗暴地推动起装载囚笼的大车。
伴随着车轮的滚动,囚车在逐日军的推搡下,迅速向着南城墙滚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