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你的意思,那张纸是人书的一页?”许生悟满脸好奇地问道,他那双眼睛里闪烁着求知欲的光芒,仿佛要透过对方看到隐藏在背后的秘密。楚末烛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点点头,然后轻声解释道:“如果仅仅是普通的一张纸张,师祖又怎会如此珍视并郑重其事地将其传承下来呢?要说那种纸张最为珍贵稀有,毫无疑问当属人书无疑呀!”
然而,许生悟却捂住嘴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这话倒未必能像你这般讲法哦,难道除了人书之外,就再无其他珍稀之物了不成?别忘了还有天书与地书存在呢!虽说这两者相对而言更为罕见难得一见,但并非完全不存在呀。”实际上,如果他们真拥有天书或地书其中任何一样宝物——即便是仅有一小块碎片也好——恐怕都会成为外界艳羡不已、津津乐道的谈资吧。
事实上,天地人三本奇书各有所长且同样举足轻重,它们之间并无明显优劣之分。只不过对人类族群而言,相比之下似乎与人书更容易产生交集一些。究其原因,无非是人书直接关系到每个人类个体的生死存亡,毕竟任谁也不愿自己正过得逍遥自在时,突然间发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人书中,继而被无情地夺走魂魄性命。
“以祖师爷的通天彻地之能,这天书与地书可能是见不到的?一本乃是记录众神之事,另一本则代表着大地之母的孕育之力。这等神物,凡人能够得见一眼便已是莫大的机缘,更遑论亲自触摸、研读了!”楚末烛面带微笑地轻声说道。
事实上,关于师弟方才提出的这个猜想,他自己也曾有过类似的念头闪过脑海。然而,回顾历史长河,自从当年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将相封禅大典之后,天书与地书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销声匿迹,再未露过真容。
唯有那人书,宛如地府中的守护神般静静伫立,日复一日被世人诵读,不断与时俱进,承载着世间万物的变迁与轮回。
“即便人书此刻正安安稳稳地藏于我们这座仙山之上,可眼下咱俩却已远离山门何止十万八千里!此时此刻,哪怕是人书就在眼前,对当下的困境而言也是无济于事啊!当务之急,还是先寻回张扬失落的魂魄要紧呐!”许生悟满脸愁容,无可奈何地叹息道。
面对如此鞭长莫及的局面,他们二人纵使心急如焚却也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而无能为力。
楚末烛一脸认真地说道:“当然要请师傅帮忙啦!毕竟人书可不单单只有勾魂这一个功效哦。而且,如果能通过它找到张扬魂魄的具体位置,那不也是非常关键和重要的嘛!再说了,我们自己手头上既没有黑白无常这种专业人士来负责勾魂工作,更没有人能够直接将张扬送回地府呢。”
平心而论,楚末烛这家伙的思维的确相当敏捷灵活。其实对于他们来说,真正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仅仅只是确定出张扬魂魄所在之处而已,并没必要非得把张杨本人带回地府不可。
所以在此情况下动用一下人书,虽然可能会让人感觉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浪费资源、大材小用之嫌,但既然当初已经选择将其保留下来,那就意味着肯定是留给他们这些后辈弟子们使用的咯。
如此一来,楚末烛自然也就毫不客气地决定要充分利用好宗门所提供的各种有利条件啦——反正不用白不用嘛!
不得不承认,拥有这样强大实力作为后盾的大宗派确实有着足够的自信与底气。换做那些名不见经传或者规模较小的三流门派,恐怕连想都不敢去想类似的事情吧。
面对同样棘手的难题时,估计只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却依然束手无策、茫然不知所措呢。
听到楚末烛这番话后,许生悟仔细琢磨了一番,发现好像真的挺有道理的耶!虽然这么做多少有点儿奢侈浪费,但不知为何心里竟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来。
于是乎,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声轻笑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问道:“那要不咱们这会儿就去找师伯商量这件事怎么样呀?”
两人压根儿就未曾考虑过家中是否允许使用这些物品,满心欢喜地只想着能够找到人帮忙。
然而,易朴向来对孩子们宠爱有加,听闻他俩想要借用,毫不犹豫便前往宝库取出所需之物,并将此事告知于华汤——如今的宗主大人。
易朴凝视着华汤,轻声问道:“难道你不认为那两个小家伙如此挥霍无度、暴殄天物吗?”
华汤缓缓摇头,微笑回应道:“此等宝物即便放置于山中供奉,亦无法自行生长壮大。唯有赐予孩子们使用,方能体现出师父遗留它们的价值所在啊!况且,这件法宝并非一次性消耗品,用过之后仍可再次利用。所以,师兄大可放心取用便是。”
华汤云淡风轻地这般说着,仿佛一切都无关紧要。的确,相较于其他门派内部可能存在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甚至连一个普通家庭里或许都会发生手足相残之事而言,他们这群师兄弟们却截然不同。倒不是因为他们已然超凡脱俗、超越凡尘俗世之人,而是由于彼此并无血缘纽带维系牵绊,故而人人皆为独立自主之个体,无需刻意谦让他人,只需相互敬重即可。
不仅是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关系要好,就连楚末烛那一代也同样如此亲密无间、往来频繁。彼此之间相互尊重敬爱,宛如挚友又恰似亲人一般。
易朴手持着人书残页匆匆赶回府内。刚巧碰上易暶玫从里屋走出来,见父亲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张纸,不禁好奇问道:“爹爹,您这是在弄什么呀?”
其实易朴早已瞧见自家闺女,但并未立刻答话,只抬起头来用眼神示意她让开道路。易暶玫心领神会,赶忙侧过身子闪到一旁。待得易朴将手中之物轻轻放置于案几之上后,方才开口问道:“玫玫啊,你这又是要往哪里去呀?”
原来刚才易朴一眼便瞧出,今日女儿所着衣裳并非平日常穿的那件道袍,反倒像是母亲特意给她预备下的精美华服——那可是价值足足一两银子的桃花暗纹纱衣!
果真是虎父无犬女呐,瞧瞧玫玫这般精心装扮之后,愈发显得娇艳动人、楚楚可怜;当真应了那句古话:女孩子家就得长得粉嫩水灵些方显可爱俏皮嘛!
易暶玫轻轻地拽了一下身上华丽的衣裳,娇柔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爹爹,您觉得女儿这身打扮如何呢?是否还算得上漂亮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期待和不安。
易朴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道:“当然美极啦!不过嘛……就是稍微显得有点太过招摇咯。”的确,这套服饰价格昂贵、光彩夺目,但对于他这个宝贝独生女儿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而且,这座冲虚观将来迟早都是要传给玫玫继承的,作为独一无二的女观主,偶尔奢华一些并无大碍。
听到爹爹这么讲,易暶玫立刻紧张起来,急忙开口道:“那要不女儿现在回家去换上一套素雅一点的行装再来见您可好啊?”话音未落,她便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易朴连忙伸手拦住了她,并温柔地劝慰道:“别着急嘛,孩子。你如今已然长大成人,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自己喜欢的穿着。只不过呢,如果哪天需要下山去帮别人化解灾祸的时候,不可如此穿着。”
他们下山消灾除恶,是为了让百姓和乐,而且去的地方一般都是山穷水恶之地,华服美裳不适合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