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弄狭窄,晚风卷着尘土掠过衣角,边伯贤在前引路,脚步忽快忽慢,眼底算计藏不住。苏清鸢冷脸相随,指尖凝着灵气紧绷,领口内金泰亨红眸灼亮,寒气暗凝,贴在颈间的翅膀轻颤,时刻戒备周遭动静。
转过两道拐角,前方出现一处废弃厂房,铁门虚掩,隐约能听见日军的交谈声。苏清鸢心头了然,果然是陷阱,却仍不动声色跟着边伯贤往里走,指尖悄悄摸向空间内的短刀。
“吴先生就在里面,你进去吧。”边伯贤站在门口笑,语气娇柔却藏着阴狠,抬手便要关铁门。苏清鸢眼疾手快,指尖凝灵气弹向他手腕,边伯贤吃痛松手,踉跄后退两步,眼底满是惊愕:“你居然有功夫?”
“少废话,吴世勋到底在哪?”苏清鸢冷声,冷香骤浓如刃,带着压迫感。领口内金泰亨轻咬她颈侧,似在催促她速战速决。
话音未落,厂房两侧忽然冲出数名日军,枪口齐刷刷对准她。为首的日军军官冷笑:“沈清鸢,果然上钩了,拿下她!”边伯贤躲在日军身后,得意笑道:“清鸢姐,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碍眼。”
苏清鸢侧身避开迎面而来的枪口,指尖凝灵气扫向日军小腿,几名日军瞬间栽倒在地。金泰亨趁机从领口窜出,红眸燃着杀意,凝出冰刃划破两名日军手臂,寒气四散让周遭温度骤降。
“是怪物!”日军惊呼,慌乱开枪。苏清鸢拽着金泰亨躲到铁架后,子弹打在铁架上溅起火花。她从空间取出迷烟囊,灵气一催,浓烟瞬间弥漫,日军呛得连连咳嗽,视线受阻。
“走!”苏清鸢拉着化作人形的金泰亨往侧门冲,他反手凝冰盾挡在身后,子弹打在冰盾上碎裂开来。刚冲到门口,却见吴世勋被两名日军押着站在那里,他嘴角挂着血迹,却仍咧嘴笑:“清鸢,别管我,快跑!”
苏清鸢心头一紧,刚要上前,日军军官便用枪抵住吴世勋太阳穴:“再动就杀了他!”金泰亨攥紧她的手,红眸满是戾气,却怕伤了吴世勋不敢动手。
“放开他,我跟你们走。”苏清鸢冷声,指尖缓缓收回灵气。金泰亨急声道:“不行,会被他们害死的!”“放心,我有办法。”苏清鸢拍了拍他的手,眼底藏着笃定,示意他藏进空间。
金泰亨虽不舍,却知晓她的心思,化作小蝙蝠钻进她领口,悄悄藏进空间边缘,随时准备接应。日军上前铐住苏清鸢的手腕,冰冷的铁链磨得皮肤生疼,她却面无表情,冷眸扫过边伯贤:“你会后悔的。”
边伯贤眼神闪烁,却仍强装镇定:“能除掉你,我怎么会后悔。”日军押着苏清鸢和吴世勋往外走,厂房内迷烟渐渐散去,只留下满地狼藉。
路上,吴世勋凑到苏清鸢身边,低声道:“对不起,害你被抓了。”“是我自己要来的。”苏清鸢淡淡道,指尖悄悄摩挲领口,感知着空间内金泰亨的气息,“放心,我们能出去。”
日军将两人押进日军总部地牢,潮湿阴暗的环境里满是霉味。关上门的瞬间,苏清鸢便感知到空间内金泰亨的躁动,她用意念安抚:“别冲动,等夜深人静再动手。”空间内传来轻微的回应,是金泰亨在乖乖应下。
吴世勋坐在角落,揉着被打伤的胳膊,看着苏清鸢冷艳的侧脸,眼底满是愧疚:“都怪我,不该跟日军起冲突的。”“你没必要为我这么做。”苏清鸢转头看他,冷眸里难得带了几分温度。
“我想护着你。”吴世勋咧嘴笑,眼底藏着认真,“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不一样,哪怕知道你藏着秘密,也想靠近。”
苏清鸢心头微动,刚要开口,地牢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是金钟大带着两名日军走来。他眉眼怯懦,语气软绵:“沈小姐,吴先生,我妈让我来送点吃的。”说着将食盒放在地上,悄悄给苏清鸢递了个眼神,眼底藏着暗示。
苏清鸢瞬间明白,是金俊勉安排的人,她不动声色点头,看着金钟大转身离开。待日军走远,吴世勋凑过来:“他是来帮我们的?”“嗯。”苏清鸢打开食盒,里面除了馒头和咸菜,还有一枚细小的铁丝,藏在馒头底下。
她拿起铁丝,指尖凝着微弱灵气,悄悄撬动手铐。空间内,金泰亨凝着寒气,帮她冻住手铐的锁芯,让铁丝更容易插入。片刻后,手铐“咔哒”一声打开,苏清鸢揉了揉手腕,眼底闪过冷光:“今夜就逃出去,顺便给他们留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