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小年。轧钢厂里张灯结彩,食堂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何雨柱天不亮就来到后厨,指挥着众人杀猪宰羊,蒸馒头备菜,准备着厂里一年一度的年终聚餐。灶火映得他额头冒汗,但那双眼睛却比灶火还亮。他亲自掌勺大锅菜,一锅红烧肉烧得油光红亮,香气飘出三里地。工人们排着长队,眼巴巴等着分菜,个个脸上洋溢着过节的喜气。
何师傅,这肉烧得绝了!
今年这菜油水足!何班长有心了!
赞扬声不绝于耳。何雨柱笑着应和,手上动作不停。他特意在每个菜里都多放了半勺油,肉也切得比往年厚实。这点小恩小惠,花钱不多,却最能收买人心。果然,工人们吃得满嘴流油,对何雨柱更是交口称赞。
就在这时,厂办秘书急匆匆跑来,在何雨柱耳边低语:何师傅,张厂长让你去小灶间,有重要接待。
何雨柱心中一凛,面上不动声色地交代徒弟马华盯着大锅,自己解下围裙就往小灶间走。推开门,只见张厂长陪着一个穿着中山装、气度不凡的中年人坐在桌前,旁边还坐着赵抗美。见何雨柱进来,张厂长连忙介绍:老领导,这就是我们厂食堂的何雨柱同志,手艺是这个!他翘起大拇指。
那中年人打量了何雨柱一眼,目光如电:哦?听说你前几天修好了厂里那台进口机床?
何雨柱不卑不亢地答道:报告领导,只是凑巧懂点皮毛,厂里老师傅们功劳更大。
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对张厂长说:老张啊,你们厂真是藏龙卧虎。一个厨子,懂技术,不简单。转头又对何雨柱说,今天不谈工作,就尝尝你的手艺。听说你的川菜是一绝?
领导过奖了。您想吃点什么?
就做你最拿手的!
何雨柱心领神会,系上围裙就开始忙活。宫保鸡丁、麻婆豆腐、开水白菜...一道道菜做得色香味俱全。那中年人吃得赞不绝口,饭后特意把何雨柱叫到身边:何雨柱同志,有没有兴趣来市招待所工作?待遇比厂里好得多。
张厂长顿时急了:老领导,您这可不行!柱子是我们厂的宝贝!
何雨柱恭敬地回答:谢谢领导厚爱。我在轧钢厂工作多年,对这里有感情。再说,厂里几千工友都爱吃我做的饭,我舍不得大家。
中年人闻言,拍拍他的肩膀:好!不忘本!是个人才!临走前,还特意跟何雨柱握了握手。
送走领导,张厂长长舒一口气,对何雨柱说:柱子,今天你给厂里长脸了!当即宣布给食堂全体人员发双倍奖金。消息传开,工人们对何雨柱更是拥戴。
但何雨柱心里明白,福兮祸所伏。他这般大出风头,定然招人嫉恨。果然,第二天一早,李副厂长余孽、现任生产科副科长的王进步就带着人来到食堂检查工作。
何雨柱,听说你昨天很威风啊?王进步阴阳怪气地说,不过我可提醒你,食堂是服务部门,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别以为会做几个菜就了不起了!
何雨柱不慌不忙地拿出账本:王副科长,食堂这个月采购的肉菜粮油,每笔账都清清楚楚,需要过目吗?
王进步碰了个软钉子,恼羞成怒:账本?谁知道真的假的!我听说你们食堂经常私分物资,中饱私囊!
这话一出,食堂众人都怒了。马华忍不住反驳:王副科长,您可不能血口喷人!我们食堂的账,经得起任何人查!
好!那就查!王进步一挥手,给我仔细查!特别是小灶间的账!
何雨柱冷笑一声,主动打开柜子,拿出厚厚一叠票据:王副科长尽管查。小灶间每次接待,都有厂办批条,采购明细、用量记录一应俱全。要不要把张厂长请来,一起对质?
王进步翻看账本,越看脸色越白。何雨柱的账做得天衣无缝,连一根葱的去向都清清楚楚。他支吾半天,灰溜溜地带着人走了。
这场风波,以何雨柱大获全胜告终。但他知道,王进步绝不会善罢甘休。果然,几天后的深夜,何雨柱加班对账时,隐约看见一个黑影溜进食堂仓库。他悄悄跟上去,发现竟是马华在偷偷往面粉袋里掺沙子!
马华!你干什么!何雨柱厉声喝道。
马华吓得面如土色,扑通跪倒在地:师父,我...我是被逼的!王副科长说,如果我不这么做,就让我下岗...
何雨柱心中怒火中烧,但很快冷静下来。他扶起马华:起来说话。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
原来,王进步以马华家人的工作相威胁,逼他在食堂搞破坏,好嫁祸何雨柱。何雨柱沉思片刻,对马华说:这件事你别声张,明天照常上班。王进步要是问起,就说得手了。
第二天一早,王进步果然带着人来到食堂,当着全体工人的面,要求检查面粉。然而当面粉袋打开时,里面却是雪白的面粉,哪有半点沙子?
这...这不可能!王进步傻眼了。
何雨柱冷冷道:王副科长,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们食堂的面粉,可都是供销社特供的,一等品。
工人们议论纷纷,都对王进步指指点点。张厂长闻讯赶来,了解情况后勃然大怒,当场撤了王进步的职。
经此一事,何雨柱在厂里的地位更加稳固。但他明白,真正的暴风雨,才刚刚开始。这天晚上,他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上面只有一行字:起风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