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系统之外：
当外部世界，开始研究你这套规则
一、变化不是从内部传来的
第二卷的第一声异动，
并不来自公司会议室。
而是来自一封
并不应该出现在顾行邮箱里的邮件。
发件人，不属于任何一个熟悉体系。
标题很短：
【治理系统经验交流】
没有署名职务，没有抬头套话。
但域名，顾行一眼就看懂了——
是外部机构。
二、第一反应不是好奇
是警觉
顾行并没有立刻点开。
而是先看了一眼抄送。
没有领导。
没有内部同事。
只抄了她一个人。
这件事本身就不正常。
因为如果是正式交流，
不可能绕开组织结构。
三、消息，比邮件来得更快
还没等她作出决定，
另一条信息已经从侧面进入。
是风控副总的即时通讯。
一句话：
“你最近，是不是被外面人注意到了？”
顾行没有否认。
只是回了四个字：
【我看出来了。】
四、不是合作
是“观察样本”
当天中午，顾行被临时叫去喝咖啡。
不在公司。
不留会议纪要。
对面坐着的人，没有自我介绍。
只是一句话：
“我们注意到你们的治理机制，
在几个关键指标上，走得很快。”
“所以想——
听听你的理解。”
这不是邀请。
也不是感谢。
是审视。
五、问题从一开始就不友好
对方的问题，非常具体：
默认路径的触发阈值，是否可复制
人工兜底的边界，是否真的被封死
系统责任的承担方式，是否经得起跨组织复制
没有一句问“理念”。
全是——
怎么拿走。
六、顾行第一次意识到
“系统”已经成为一种资源
她没有急着讲“思考”。
而是反问了一句：
“你们希望它解决什么问题？”
对方沉默了一下。
然后说：
“我们有一些场景，
也长期存在‘说不清’的问题。”
这句话一出，顾行心里就明白了。
这套系统，已经被外部视为：
一种可移植的解决方案。
七、她没有展示
只给边界
顾行没有打开任何图表。
也没有讲细节。
只是清楚地说了一句话：
“这个系统，
不是靠规则本身成立的。”
“而是靠——
它背后的责任结构。”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
她继续：
“如果责任不接得住，
规则再漂亮，都会变形。”
八、第一次，外部世界显露出贪婪
对方皱眉：
“那如果责任可以外包呢？”
这句话说得很轻。
却让顾行的警惕，瞬间拉满。
这不是学习。
这是抽骨。
九、顾行没有拒绝
但给了一个极冷的回答
“那它就不再是这套系统了。”
她的语气很平：
“你们看到的效果，
建立在内部一致性之上。”
“把责任拆走，
只剩形式。”
“而形式，
会制造更大的灰色空间。”
对方没有再追问。
但顾行知道——
他不会就此放弃。
十、公司内部开始出现“对外讨论”的声音
回到公司，
顾行发现一个不寻常的信号。
某个不太起眼的论坛上，
有人匿名发文讨论：
“治理系统是否具备行业输出价值？”
评论不多。
但用词非常克制。
这是试水。
十一、风险，来自“被定义”
当天晚上，法务给她打了个电话。
语气难得地直接：
“你注意一下。”
“外部一旦开始谈‘经验复制’，
我们在法律上，
会被重新定义角色。”
不是提醒她保密。
而是在告诉她——
你和这套系统，
已经不再只是公司资产。
十二、匿名账号的预警，比以前更重
深夜。
匿名账号上线。
只有一句话：
【第二卷的敌人，
不是反对你的人。】
顾行盯着那句话。
很久没回。
几分钟后，另一条出现：
【是那些想用你，
但不想承担你那套代价的人。】
十三、她第一次，对“成功”感到不安
顾行合上电脑。
窗外霓虹灯亮得很远。
她突然意识到：
第一卷的胜利，
让系统站稳了。
而真正危险的阶段，
才刚刚开始。
不是拆。
是——
被消费、被拼接、被异化。
十四、本章收束：
系统离开组织，
还是系统吗？
顾行站在夜色里，心里只剩一个问题：
如果这套系统
脱离了它诞生的责任环境，
还会是答案吗？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
将决定她接下来所有的选择。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