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烨的话，让张文和与张欣然爷孙俩，都愣住了。
代价？
欣然付得起？
张文和有些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孙女。
欣然能付出什么代价？
难道……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张文和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会吧？这位先生的意思是……
而张欣然，更是俏脸发白，心如擂鼓。
她比爷爷更清楚王烨的行事风格。
这个男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他说的“代价”，绝对不是钱或者物那么简单。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性。
他到底想让自己……付出什么？
“先生，您……您是什么意思？”张欣然的声音，有些发颤。
王烨没有直接回答她。
他只是站起身，走到跪在地上的张文和面前，将他扶了起来。
“张院士，你先起来说话。”
“先生，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张文和也很倔。
“我没说不答应。”王烨淡淡地说道，“只是，这‘提示’，不是白给的。”
他把张文和拉起来，按回到沙发上。
“你刚才说，你们不理解理论的底层逻辑，对吧？”
“是！先生！”张文和像个小学生一样，坐得笔直。
“那是因为，你们的身体，限制了你们的大脑。”王烨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凡人的肉体，充满了杂质和缺陷。经络堵塞，气血不畅。这种身体，就算给你们再高级的智慧，你们也无法完全理解和吸收。就像用一个几十年前的破电脑，去运行最先进的人工智能程序一样，随时都会卡死，甚至烧掉主板。”
这番“高论”，把张文和说得一愣一愣的。
身体和大脑？
经络和气血？
这……这不是中医养生的理论吗？跟芯片研发有什么关系？
但他不敢质疑。
因为眼前这个人，刚刚才用事实证明了，他的“医术”，已经通神。
或许，在他那个层面，医学和物理学，本就是相通的？
“那……先生的意思是？”张文和小心翼翼地问。
“意思就是，想要让你们的‘电脑’升级，能够运行更高级的‘程序’，就必须先给你们‘清理垃圾，重装系统’。”
王烨的目光，落在了张欣然的身上。
“这个过程，我称之为‘启灵’。”
“我需要一个媒介，一个与你血脉相连，且自身灵性十足的媒介，来承受‘启灵’过程中的能量冲击。”
“而你的孙女，张欣然，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张欣然听得云里雾里，但她听懂了一件事。
王烨要拿她当“媒介”。
“先生，具体……需要我做什么？”她紧张地问道。
王烨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很简单。”
“从今天起，每天晚上，我会亲自为你……调理身体。”
“用我的独门手法，为你伐毛洗髓，脱胎换骨。当你的身体，达到一个‘纯净无垢’的状态时，你就能成为完美的‘神启’媒介。”
“到那时，我便可以通过你，将那些更深层次的知识，传递给你的爷爷，以及他的团队。”
调理身体？
伐毛洗髓？
张欣然的心，猛地一跳。
她立刻就想到了“按摩”！
他想亲自给我按摩？
而且是每天晚上！
这个借口，也太……太冠冕堂皇了吧！
她很想拒绝，很想大声说“我不要”，但她看着爷爷那充满期盼和狂热的眼神，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知道，如果她拒绝，就等于亲手掐灭了“盘古”计划的希望。
这个责任，她承担不起。
张文和此刻，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看着自己孙女那绝美的容颜，和窈窕的身段，再联想到“调理身体”这几个字，一张老脸，瞬间涨得通红。
他是个科学家，不是傻子。
这位先生，明显是对自己的孙女，有别的想法啊！
可是……
他能拒绝吗？
一边，是孙女的“清白”。
另一边，是国家的未来，民族的希望。
这个选择题，太难了。
“爷爷……”张欣然求助似地看向张文和。
张文和的内心，在天人交战。
他挣扎了许久，最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对着张欣然，深深地鞠了一躬。
“欣然，是爷爷对不起你。”
“为了国家，为了龙芯，只能……委屈你了。”
说完，他又转向王烨，再次鞠躬。
“先生！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我们张家，唯先生马首是瞻！”
他这是……同意了？
把自己……卖了？
张欣然的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
她不怪爷爷。
她知道爷爷的无奈。
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命运，好悲哀。
就像一件物品，被当成了交易的筹码。
王烨看着眼前这感人肺腑（在他看来）的一幕，心里乐开了花。
“搞定！”
“【神级按摩术】，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用出来了！”
“不仅能完成系统任务，还能顺便提升一下女神的身体素质，简直一举两得！”
他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悲情的氛围。
“行了，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我只是帮她调理身体，又不是要吃了她。”王烨一脸正气地说道，“张院士，你先回去吧。让你的人，准备一个足够大的实验室，还有一些高精度的生命体征监测设备。三天后，我会让欣然过去，进行第一次‘神启’。”
“是！是！我马上去准备！”张文和如蒙大赦，连忙点头，逃也似地离开了这个让他坐立难安的套房。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王烨和张欣然。
张欣然低着头，默默地流着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
那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心碎。
王烨走到她身边，坐下。
他没有说话，只是抽出纸巾，递给了她。
张欣然没有接。
“哭什么？”王烨的语气，难得地温和了一些，“觉得委屈？”
张欣然不说话，只是哭得更凶了。
“你应该感到荣幸。”王烨淡淡地说道，“你的身体，将成为承载华夏未来的容器。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荣耀。”
“我不要这种荣耀！”张欣然终于忍不住，哭喊了出来，“我只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可惜，你不是。”王烨摇了摇头，“从我救活你爷爷的那一刻起，你的命运，就和我，和这个国家，绑在了一起。”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低沉。
“而且，你以为，我为你调理身体，只是为了你爷爷？”
张欣然抬起泪眼，不解地看着他。
王烨伸出手，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珠。
“你的身体，太差了。”
“长期作息不规律，饮食不健康，还为了保持身材，胡乱节食。内分泌失调，气血两亏。再这么下去，不出五年，你的身体就会彻底垮掉。别说生孩子，能不能活过四十岁，都是个问题。”
他的话，像一把重锤，敲在了张欣然的心上。
因为，他说的，全中！
这些，都是她隐藏得最深的秘密。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
“别说话。”王烨的手指，轻轻地按在了她的嘴唇上。
“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会一点一点地，把你身体里的那些毛病，都调理好。”
“我会让你，比现在，更美，更健康。”
“这也是……我对你的‘投资’。”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
张欣然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听着他那霸道而又充满关切的话语。
她的心，乱了。
愤怒，委屈，羞涩，感动……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大脑，一片混乱。
她只知道，自己好像……已经不那么抗拒，晚上将要发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