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进院子。裴宴牵着苏姬的手往屋里走，指尖相扣的力道很紧，掌心温度烫得她耳尖发颤。
他没多言语，俯身替她拢了拢头发长。
屋内气息渐渐黏腻，灯光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衣料相触的轻响混着呼吸漫过屋角。
他指尖蹭过她颈间，她顺着力道往他怀里缩，狐狸眼蒙着水汽，望着他。
直到晨光微亮，她累得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指尖攥着他衣襟，忽然像只真狐狸般，仰头凑向他的锁骨，舌尖轻颤着，飞快舔了一下那片温热肌肤。
裴宴身形微顿，低头见她眼尾泛红，睫毛轻颤，正怯生生望着自己。他喉结滚了滚，吻了吻她汗湿的发顶，指腹摩挲她泛红的耳垂，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却很认真：“往后，别再叫公子了。”
苏姬抬眼，狐狸眼还带着迷离恍惚，没完全反应过来。
他再凑近些，嘴唇擦过她眉梢，语气柔得化水：“叫我夫君。”
这话落时，苏姬耳尖瞬间红透，脸颊也染了粉。她往他怀里缩得更紧，声音很轻，却清晰钻进他耳里：“夫……夫君。”
裴宴低笑出声，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掌心贴着她后背，感受她的体温。
太阳爬得老高，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裴宴才睁开眼。
身侧的苏姬还睡得沉，蜷在他怀里，脸颊蹭着他胸膛，长睫安静垂着，像只贪睡的小狐狸。
他指尖顺着她发梢滑下，想起昨夜她舔过自己锁骨时的怯意，又想起那声软乎乎的“夫君”，唇角忍不住扬起来，连带着浑身的筋骨都透着松快——这觉睡得安爽。
他刚要起身，苏姬却忽然动了动，小手抓住他的手，眼睫颤了颤，声音还蒙着睡意，黏黏糊糊的：“夫君……你要去哪儿？”
裴宴顿住，回身重新躺下，把人往怀里又拢了拢，吻了吻她额角：“不起，陪你再躺会儿。”
屋内静得只剩彼此的呼吸。苏姬往他颈间蹭了蹭，彻底清醒过来，看着他眼底毫无倦色的模样，耳尖悄悄泛红，又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轻轻戳了戳他锁骨——正是昨夜她舔过的地方。
裴宴低笑出声，攥住她作乱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还敢作乱？”
苏姬脸一热，赶紧把脸埋进他肩头，再不肯抬头。
下午三点多，裴宴牵着苏姬刚在院子里坐下，忽然摸出那只黑亮的对讲机，指尖按下去，“滋滋”声里，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轻快：“陛下，各位大人，今晚来我府中，一起看哪吒的后续。
对了，务必把李靖大人请来。”
苏姬凑在他身侧，盯着那能“说话”的黑匣子，狐狸眼睁得溜圆，这宝贝竟能把夫君的话传去远方，比传闻中的千里传声筒还要神奇。
对讲机里隐约传来应和声，裴宴收了对讲机，转头就见苏姬满眼好奇地望着自己，忍不住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以后你就懂了。”
她点头，往他身边靠了靠……
坐了一会裴宴松开苏姬的手，转身往厨房方向走：“我去备晚饭，你自己坐会。”
苏姬乖乖应了，看着他的背影，又忍不住好奇地往厨房方向望——她总觉得夫君要做的事，定有惊喜。
厨房里，裴宴站在案前，指尖叩了叩桌面，心里盘算着：陛下和几位大人平日里吃惯了宴席，寻常菜式怕是无趣，不如做些新奇的。
念头落定，熟悉的系统面板浮现，熟练下单了烧烤架、串好的肉串、蔬菜，连孜然、辣椒面等调料也一并选好。
不过片刻，便多了沉甸甸的物件：黑铁烤架泛着冷光，肥瘦相间的肉串，翠绿的蔬菜串得整齐，各色调料瓶排得规整。
裴宴挽起衣袖，先把烤架支在庭院里，又点燃炭火，待火星渐渐旺起来，才拿起肉串架在上面。
油脂落在炭火上，“滋啦”一声溅起火星，香气瞬间漫开。苏姬循着香味跑过来，站在他身边，看着肉串在他手里翻转，撒上调料时烟雾袅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夫君，这是什么吃法？好香啊。”
裴宴侧头看她，眼里含着笑，递过一串刚烤好的鸡翅：“尝尝，这叫烧烤。”
她小心接过，吹了吹才咬下一口，外焦里嫩，带着调料的香，瞬间眯起了狐狸眼：“好吃！”
裴宴低笑，揉了揉她的发顶，继续翻动烤架上的肉串——天开始黑，炭火烧的噼啪，还好裴宴院子里有灯。
庭院里，裴宴正蹲在烤架旁调试火候，苏姬坐在旁边椅子上，晃着脚看他忙碌。
过了一会，苏姬凑过来，站在他身边，指尖戳了戳烤架上的铁签：“夫君，陛下他们什么时候来呀？”
“该快了。”裴宴刚说完，院门外就传来熟悉的笑声，程咬金的大嗓门隔着老远就响：“裴小子！俺们来啦！”
众人鱼贯而入，李世民走在最前，身后跟着李靖、房玄龄等人，花廉身侧的花芷柔青裙素雅，见了裴宴，眼尾先弯起，轻声唤：“裴宴哥哥。”
“芷柔妹妹。”裴宴起身迎上去，语气熟稔又温柔，“路上可还顺利？”
“劳裴宴哥哥惦记，一切都好。”花芷柔颔首，目光掠过他身侧的苏姬，礼貌地笑了笑。
李世民已被烤架上的肉串吸引，凑过来闻了闻：“这香味，朕在宫门外就闻到了！裴宴，这是什么。”
“陛下尝尝便知。”裴宴笑着引众人落座，房玄龄、杜如晦看着清月云溪端来的串好的蔬菜，低声赞了句“精致”。
长孙无忌扫过苏姬攥着裴宴衣角的手，眼底带笑，李靖站在一旁，目光落在烤架上。
程咬金早已按捺不住，搓着手凑到烤架旁：“裴小子，快给俺烤一串！俺先替陛下尝尝鲜！”
裴宴低笑，拿起一串鸡翅架在火上，转头见花芷柔站在一旁，便笑着道：“芷柔妹妹坐，等会儿我烤好第一串先给你。”
花芷柔脸颊微红，应了声“谢谢裴宴哥哥”。
苏姬看着她，又看看裴宴，狐狸眼悄悄弯起，指尖却攥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