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跨过石门,扑面而来的不是硫磺味,而是浓郁得快凝成实质的上古灵气——四根一人合抱粗的龙柱从地面直插穹顶,柱身刻满盘旋的龙纹:金龙柱泛着鎏金光泽,鳞片纹路里流转着细碎金光;木龙柱缠满青藤,叶片上凝着露珠般的灵力;冰龙柱覆着薄霜,折射出冷冽的蓝影;雷龙柱跳动着紫电,每一道电弧都像在呼吸。中央祭坛悬浮着颗拳头大的黑色珠子,周围裹着浓稠的魔气,像团甩不开的雾,偶尔溢出一缕,碰到龙柱就被弹开,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散成焦糊味。
肖逸辰把汐月往怀里紧了紧,银袍上的金纹龙顺着他的动作游动,剑尖指向祭坛:“那是鸿蒙珠,被魔龙气息封印了。”他的肩头还留着淡紫色的魔气印记,说话时气息有点不稳,却仍用身体挡住汐月——像株替幼芽挡住风雪的苍松。汐月摸了摸他的肩膀,指尖碰到那片淡紫,皱着眉问:“师尊,还疼吗?”肖逸辰低头看她,眼里浮起柔意:“不疼,月月别怕。”
小乖突然从汐月颈间的玉佩里钻出来——现在它已经长到手臂粗,纯金鳞片映着龙柱的光,像裹了层流动的朝阳。它仰头发出清越的龙吟,声音撞在龙柱上,激起层层光浪。四根龙柱猛地亮起来:金龙柱里的金龙突然动了,蜿蜒着从柱身爬出来,朝着小乖点头;木龙柱的青藤缠成小蛇,游到阿九脚边;冰龙柱的薄霜变成小冰晶,绕着小翅飞;雷龙柱的紫电劈出小闪电,落在小麒麟阿金的独角上。
“是龙柱共鸣!”汐月眼睛亮得像星子,传承玉简里的内容瞬间浮现在脑海——龙柱认主龙族血脉,小乖的龙吟激活了沉睡的龙纹力量,“阿九守木龙柱!小翅守冰龙柱!阿金守雷龙柱!小乖守金龙柱!”她拍了拍肖逸辰的胸口,从他怀里跳下来,黄金虎阿金立刻蹲成“肉垫”,让她骑在背上,毛茸茸的鬃毛蹭得她下巴发痒,忍不住笑出了声。
变故来得比闪电还快。祭坛后突然炸出墨尘的冷笑:“肖逸辰,你以为激活龙柱就能阻我?做梦!”他的黑袍破得像抹布,手臂上的魔纹爬满了半边脸,眼睛里烧着绿火,手里举着个血红色的骷髅头——是天魔宗的“魔龙令”!他把骷髅头往地上一摔,嘴里念着晦涩的咒语:“魔龙吞魂,以血为引,觉醒!”
祭坛下方的地面“轰”地裂开,黑色魔气像喷泉一样涌出来,凝聚成条三丈长的魔龙虚影。龙身覆盖着鳞片状的魔气,眼睛是两团跳动的绿火,张开嘴能看见里面旋转的黑洞,咆哮声震得神殿里的灰尘簌簌落,连龙柱的光芒都被压得暗了几分。
“师尊小心!”汐月攥紧阿金的鬃毛,阿金嗷呜一声跃到旁边,躲开魔龙扫过来的尾巴——那尾巴带起的风里裹着魔气,吹得她发梢都卷起来。肖逸辰举着星月神剑冲上去,剑气劈在魔龙的脖子上,溅起黑色的魔气,他的银袍被蹭到,立刻破了个洞,肩头的淡紫印记又深了几分。
“阿九!”汐月喊。阿九立刻跃到木龙柱旁,九尾展开成扇形,绿色光点顺着它的尾巴钻进龙柱——木龙柱里的木龙突然活了,蜿蜒着爬出来,喷出带着生机的雾气,裹住魔龙的爪子。雾气碰到魔气,发出“滋滋”的消融声,魔龙的爪子慢慢露出白骨,疼得它甩着爪子转圈。
“小翅!”小翅扑到冰龙柱上,冰蓝羽翼扇动,蓝色冰晶变成密密麻麻的冰棱,射向魔龙的翅膀。冰棱扎进翅膀里,冻得魔龙的翅膀发硬,再也飞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咆哮,震得地面都在抖。
“阿金!”小麒麟阿金蹦到雷龙柱顶,独角的雷光和龙柱的紫电缠在一起,劈向魔龙的头。每劈一下,魔龙的绿眼就暗一分,头顶的魔气也散了一圈,连咆哮声都弱了下去。
“小乖!”小乖绕着金龙柱飞,金色龙息喷在龙柱上——金龙柱里的金龙冲出来,和小乖一起喷吐净化龙息。金色的光芒裹住魔龙的身体,把它身上的魔气一点点剥下来,露出里面灰白色的骨龙,龙身上还缠着 ancient的锁链,显然是被墨尘强行唤醒的。
墨尘看到魔龙被压制,急得脸都扭曲了,他从怀里掏出颗黑色的禁术丹,咬碎后吞下去——魔纹瞬间爬满全身,眼睛变成绿色,力量暴涨:“魔龙!吞了他们!”他挥手放出一团魔气,裹住魔龙的身体,魔龙的绿眼又亮起来,甩尾巴抽向肖逸辰。
肖逸辰翻身躲开,剑刃划破魔龙的翅膀,绿色的血滴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月月,别过来!”他喊,声音里带着急意,却被魔龙的尾巴扫中后背,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丝血。
“师尊!”汐月的心都揪起来了,她拍了拍阿金的鬃毛,阿金立刻驮着她朝肖逸辰跑过去。白薇薇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的,她的脸上还沾着鼻涕眼泪,手里攥着把墨尘给的淬毒匕首,朝着汐月的后背刺过来:“小贱人,去死吧!”
小白突然从旁边窜出来,叼住白薇薇的裤脚往旁边拖——白薇薇踉跄了一步,匕首刺偏了,扎在阿金的虎头头盔上,发出“叮当”一声。“小白好样的!”汐月摸了摸小白的头,从怀里掏出电棍,朝着白薇薇的手腕敲过去:“白姐姐,又见面啦!”
“啊!”白薇薇疼得捂着手叫,匕首掉在地上。汐月趁机把**臭臭符**贴在她背上,又扔了张**大哭符**——符纸刚碰到皮肤,白薇薇就闻到股比化粪池还臭十倍的味道,胃里一阵翻腾,接着“哇”地哭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连站都站不稳,扑通坐在地上。
“白姐姐,这是月月的‘超级臭臭大礼包’哦!”汐月叉着腰笑,小白跑过来,把白薇薇的匕首叼走,还往她鞋上撒了把**痒痒粉**。白薇薇立刻开始挠脚,边挠边哭:“好痒!好臭!我要杀了你!”她的样子滑稽极了:脸上的粉全花了,衣服上沾着魔气,鼻涕泡冒出来又破掉,连阿九都用尾巴遮住眼睛,嫌弃地扭过脸。
那边,肖逸辰已经爬到了魔龙的背上,他把星月神剑插进魔龙的头颅——“嗷!”魔龙发出最后一声咆哮,身体慢慢消散,变成黑色的雾气,被龙柱的光芒吸进去。墨尘因为禁术反噬,倒在地上抽搐,魔纹爬满全身,嘴里念叨着:“不可能……我不会输……”
汐月骑在阿金背上走过去,用电棍戳了戳墨尘的肩膀:“大坏蛋,你输啦!”墨尘抬头瞪她,眼睛里全是血丝,却突然喷出一口黑血,昏了过去。
肖逸辰走过来,把汐月抱起来,指尖拂过她脸上的汗:“月月,有没有受伤?”他的后背还在流血,银袍染成了淡红色,却先伸手摸她的脸。汐月摸了摸他的后背,皱着眉拿出**九转还魂丹**粉末,撒在他的伤口上——金光闪过,伤口慢慢愈合,只留下道淡白色的疤。
“师尊又流血了,疼不疼?”汐月蹭了蹭他的下巴,声音里带着哭腔。肖逸辰笑着把她的发梢别到耳后:“有月月在,就不疼了。”
祭坛上的鸿蒙珠突然动了——黑色的外壳完全裂开,露出里面七彩的珠子,慢慢飘到汐月眉心,融入进去。汐月觉得脑子里涌入一股庞大的力量,身体里的灵力像洪水一样泛滥,连带着萌宠们都发出欢快的叫声:小乖的鳞片更亮了,阿九的九尾更长了,小翅的羽翼更蓝了,阿金的雷光更盛了,小白的尾尖更金了,黄金虎的鬃毛更顺了。
“师尊,我好像变强了!”汐月抱着他的脖子笑,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开心。肖逸辰摸着她眉心的七彩印记,眼里全是温柔:“嗯,我们月月最厉害了。”
白薇薇还在地上哭,边哭边挠脚,看到汐月递过来的水果糖(是之前坊市买的橘子糖),愣了愣,接过糖剥开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她的哭声突然停了,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汐月:“这、这糖是给我的?”
“当然啦!”汐月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白姐姐哭起来不好看,吃糖就开心啦!”白薇薇的脸涨得通红,把糖纸攥在手里,小声说:“谢、谢谢……”
神殿里的龙柱还在亮着,光芒透过石门洒出去,照在外面的岩浆上,形成一道七彩的虹。萌宠们围在汐月和肖逸辰身边,发出欢快的叫声:小乖绕着他们飞,阿九用尾巴圈住汐月的腰,小翅落在她头顶梳毛,小白钻在她怀里蹭,黄金虎趴在脚边打哈欠,小麒麟阿金蹦来蹦去,把地上的魔气踩成小碎点。
肖逸辰抱着汐月,望着祭坛上消散的魔气,轻声说:“月月,我们赢了。”汐月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玉兰香,笑着说:“嗯,和师尊一起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