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还沾在玉兰花瓣上时,汐月正蹲在灵泉边给小乖喂温玉膏——它的尾巴尖结痂处泛着淡粉,鳞片重新变得莹润,只是蹭她手心时还会轻轻抖一下,像在撒娇。肖逸辰从洞府里出来,袖中突然飞出一道青绿色传讯符,在空中炸开成一行金光小字:「鸿蒙秘境三日后开启于落霞山北麓,万载传承现世,仙域各大势力均往。」
汐月的眼睛瞬间亮成星子,蹭地站起来时差点把小乖甩出去,她拽着肖逸辰的袖口晃了晃,奶音里带着急不可耐:「师尊师尊!我们去好不好?我听说里面有上古灵食食谱,还有能让小乖长大的龙涎草!」指尖还沾着温玉膏的淡香,蹭得他袖口沾了点浅白。
肖逸辰低头看着她,袖上冰莲泛着淡蓝光,指尖轻轻擦掉她鼻尖的药膏印:「先把小乖的药喂完。」话虽清冷,眼底却藏着笑意——他早将洞府防御阵加固过了,就等这丫头点头。
小白叼着灵莓罐跑过来,金角蹭得汐月鬓发翘起来:「主人!我要带十罐灵莓!秘境肯定没有这么甜的!」阿金跟着扑过来,爪子扒住她的腿,金角雷光闪得像小电灯泡:「我要打最厉害的妖兽!掰它们的爪子当玩具!」阿九蜷在石凳上,尾巴尖勾了勾汐月的衣角——向来高冷的九尾狐也想跟着。小翅扑棱着翅膀飞过来,嘴里叼着汐月的小披风,落在她肩膀上扇起风,把发带吹得飘起来。
小乖在她手腕上扭了扭,脑袋蹭向肖逸辰的手背,喉咙里发出极细的「嘶」声——它也想跟着。肖逸辰指尖凝出灵光,点在小乖额头:「不许乱用龙息,伤还没好。」小乖立刻歪着脑袋,龙纹淡成浅金,像在保证。
接下来两日,汐月忙得脚不沾地:把空间里的符咒分类装成小布包,给萌宠们塞了应急疗伤药,甚至偷拿了肖逸辰藏的千年桃胶——被抓住时,她抱着小乖晃了晃,仙尊也只能无奈叹气,替她把桃胶塞进空间。
第三日清晨,落霞山北麓聚满修士。云头飘着各宗旗幡:青云宗银龙旗、合欢宗彼岸花旗、天魔宗黑蟒旗……白薇薇站在合欢宗弟子中间,粉色绣裙裹着怨毒,看到汐月时眼底的恨像淬了毒的针。墨尘立在天魔宗队伍里,黑色长袍裹着邪气,指尖摩挲着淬毒匕首,嘴角挂着阴鸷的笑——他早等着在秘境里算账。
汐月拽了拽肖逸辰的袖子,指了指白薇薇:「师尊你看,白姐姐穿得像朵要谢的桃花,比上次坊市的残荷还丑。」肖逸辰低头,刚好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耳尖微微发烫,伸手把她的发带理好:「别乱说话。」可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
辰时整,秘境入口结界亮起金光,像道打开的门。修士们一拥而入,肖逸辰握着汐月的手跟进去——他的掌心暖得像灵泉,裹着她的小手,让她一点都不害怕。
刚进秘境,铺天盖地的迷雾就涌过来,能见度不足三尺。汐月立刻摸出遮天石,石身泛着淡灰光,迷雾退开三尺:「师尊你看!上次玄穹秘境就是它破的迷阵!」肖逸辰捏了捏她的手,指尖凝出灵光裹住石头,让光域扩得更大:「小心,雾里有幻阵。」
话音未落,迷雾里突然伸出无数枯手抓向脚踝——是幻阵里的怨魂!阿九跳出来展开尾巴,粉色幻术雾气冲散枯手:「主人,左边有陷阱!」小翅飞上去喷冰雪,冻住左边地面,「咔」的一声裂开洞,里面插着锋利铁刺。阿金冲过去撞向右边迷雾,撞出只吐毒信的斑斓蜘蛛,一爪子拍碎。
小白叼着灵莓罐扔出颗雷爆珠,「轰」的一声炸散迷雾,露出青石板路。汐月跟着肖逸辰的脚步走,掌心被他握得暖暖的。小白蹦跳着踩歪一步,触发头顶大网——阿金冲过去用金角挑开,网刺划在它金绒毛上,连印子都没留。
走了半刻钟,迷雾散成桃花林,透明花瓣藏着灵力光点。汐月伸手接住一朵,却被肖逸辰捏住手腕:「是幻花,碰了会迷路。」她赶紧把花瓣扔掉,吐着舌头笑:「还好有师尊在!」
桃花林尽头是岔路,左边飘淡紫雾,右边泛金光。汐月歪着脑袋拽肖逸辰往左边走:「师尊说过,危险的地方才有宝贝!上次玄穹传承就是在雾里找的!」肖逸辰跟着她,指尖轻轻勾住她的小拇指:「小心点。」
没走两步,雾里传来低哮——是只小山般的三目巨齿兽,第三只眼泛着红光盯着遮天石。阿金冲过去撞它的腿,巨齿兽痛得咆哮,挥爪拍向阿金,却被阿九的幻术骗得拍空。小翅飞上去喷冰雪冻住它的眼,巨齿兽瞬间乱撞,撞断树干。
汐月摸出定身符扔过去:「定!」符纸贴在巨齿兽额头,它立刻僵住。小白跑过去往它嘴里塞臭臭符,巨齿兽鼻子皱成一团,流出恶心的口水——那味道比灵泉烂泥还难闻!
肖逸辰砍断巨齿兽的爪子,里面藏着颗透明内丹。汐月塞进空间:「给小乖炼疗伤药!」小乖在她手腕上蹭了蹭,龙纹泛着浅金光,像在说「谢谢」。
继续往前走,雾里飘来龙涎草的香气——小乖最喜欢的味道!汐月拽着肖逸辰往香气跑,萌宠们跟着:阿金的金角闪着光,阿九的尾巴晃成小扇子,小翅飞在前面带路,小白叼着灵莓罐跑丢了鞋都没察觉。
雾的尽头是洞穴,洞口长着几株翠绿龙涎草,叶子挂着透明露珠。汐月刚要冲,肖逸辰拉住她:「有结界。」他指尖碰了碰空气,泛起淡蓝光——是防御阵。汐月摸出破界符贴上,符纸亮金光,结界「咔」地裂开。
刚进洞穴,就听见白薇薇的笑声:「汐月妹妹,这龙涎草是我先发现的哦。」她站在草边,身后跟着四个合欢宗弟子,手里鎏金簪泛着暗紫毒光。汐月笑了笑,摸了摸手腕上的小乖:「白姐姐上次抢小乖没抢到,这次又来抢草?脸比秘境城墙还厚呢。」
白薇薇脸色涨红,挥手喊「上」,可弟子们刚动就被阿九的幻术迷惑,扑向空气。小翅喷冰雪冻住他们的脚,阿金撞得他们东倒西歪。白薇薇转身要跑,小乖突然喷出龙息——它的龙角刚冒尖,龙息烧得她绣裙冒烟。汐月走过去,用电棍抵在她肩膀上:「再跑我就电得你像炸毛的野鸡!」
肖逸辰收了龙涎草,放进储物戒:「够小乖用半年了。」汐月抱着小乖闻了闻草香:「以后每天煮龙涎草汤,让你快点长大!」小乖在她怀里蹭了蹭,喉咙里发出细「嘶」声,像在开心。
走出洞穴时,前面传来墨尘的声音,阴鸷得像蛇:「肖仙尊,汐月小师妹,好久不见啊。」汐月抬头,看见他站在树影里,匕首泛着寒光。她笑了笑,摸了摸空间里的痒痒粉——这次,要让墨尘更「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