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乾十一年春,京城的护城河边刚抽出新绿,西北方向的官道上就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准噶尔部落的朝贡队伍到了。策妄阿拉布坦骑在最前面的汗血宝马上,身后跟着二十名部落勇士,每人手里牵着一匹同样神骏的汗血宝马,马背上驮着用丝绸包裹的上等羊绒,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这是平叛后的第一次朝贡,也是准噶尔部落主动向朝廷示好的重要仪式。队伍行至正阳门时,百姓们早已围满了街道两旁,踮着脚想看看“传说中的汗血宝马”——以前,准噶尔部落与朝廷敌对,百姓们只在传闻里听过这个部落的名字;如今,部落主动来朝贡,大家都好奇又期待。
“那就是策妄阿拉布坦吧?听说以前是西北的叛乱首领,现在居然亲自来朝贡了!”
“你看那些马,鬃毛像赤焰一样,真是神了!还有那些羊绒,摸起来肯定软和!”
百姓们的议论声里没有敌意,只有好奇和赞叹。策妄阿拉布坦听到这些话,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三个月前,他还在担心部落会被朝廷打压;现在,他却带着部落最珍贵的宝物,来京城向胤宸表达臣服,这一切的改变,都源于朝廷的“边疆治理之策”。
一、朝堂朝贡:从敌对到归心的对话
朝贡仪式在太和殿举行。策妄阿拉布坦带着部落勇士走进大殿,没有丝毫往日的桀骜,反而带着几分恭敬。他走到殿中,对着龙椅上的胤宸深深鞠躬,用生硬却清晰的通用语说:“准噶尔部落首领策妄阿拉布坦,代表全族百姓,向陛下献上汗血宝马二十匹、上等羊绒五十斤,愿永为宸乾朝子民,永不叛乱!”
胤宸从龙椅上起身,笑着走下台阶,亲手扶起策妄:“策妄首领不必多礼。朕知道,过去朝廷与部落之间有误会,也有不公,但现在,那些误会都解开了,不公也该纠正了。”
策妄抬起头,眼里满是真诚:“陛下说得是。以前我以为朝廷要灭我们部落,要让我们忘了自己的根,所以才会叛乱。可这三个月,我亲眼看到——火枪兵帮我们打退了西域的劫匪,学堂里的孩子学会了认字和挖井技术,公平市场让我们用马换茶再也不被欺骗。现在,部落的牧民都盖了新毡房,有的还种上了朝廷给的麦种,日子比以前好太多了。”
他顿了顿,指着身后的汗血宝马:“这些马是部落最珍贵的宝物,能日行千里,以前只用来打仗;现在,我把它们献给陛下,希望能帮朝廷守护边疆,也希望陛下能相信,我们准噶尔部落,是真心想和朝廷好好相处。”
胤宸看着那些神骏的汗血宝马,又看了看策妄真诚的眼神,心里满是感慨。他转身对身后的太监说:“取朕的回礼来。”
很快,太监端着两个木盒走了过来。胤宸打开第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套格致院改良的打井工具——小巧的铁铲、带刻度的探水杆,还有一本画着示意图的《简易打井手册》(汉文与蒙古文双语)。“这套工具,送给部落的工匠,以后你们想在牧场挖井,不用再找朝廷的人,自己就能动手。”
他又打开第二个盒子,里面是五十本《双语格致课本》,还有一套蒸汽抽水机的零件模型:“这些课本,送给部落的学堂,让孩子们多学些格致技术;这个蒸汽抽水机模型,是格致院最新的发明,以后可以用来给牧场灌溉,就算天旱,也不用担心草枯死。”
策妄接过木盒,双手忍不住有些发抖——他以为朝廷的回礼会是金银珠宝,没想到却是能实实在在帮部落发展的技术工具。他再次鞠躬:“多谢陛下!臣回去后,一定让部落百姓好好学这些技术,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胤宸笑着点头:“朕还会每年派格致院的学生去部落,教你们更多新技术,比如织布、炼铁。只要部落愿意和朝廷同心协力,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二、总结样板:三步走的边疆治理之道
朝贡仪式结束后,胤宸召集六部尚书和格致院、民生署的官员,在御书房召开“边疆治理总结会”。他坐在御案后,手里拿着西北都护府送来的“治理成果册”,对官员们说:“西北边疆能在三个月内从叛乱走向稳定,不是靠武力压制,而是靠‘技术、民生、制度’三者结合。朕把这个模式总结为‘三步走’,以后东北、西南的边疆治理,都要按照这个模式来推行。”
他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边疆治理三步走”:
第一步:技术破局,快速止战
“之前兵部提议派三万骑兵平叛,要一个月才能到西北,还可能陷入持久战。可李墨的火枪队,七日就抵达战场,一个时辰就击溃部落主力,靠的就是格致技术的优势。”胤宸看向李墨,“以后边疆若有叛乱,优先用技术武器快速止战,减少百姓伤亡,避免战乱扩大——武力是后盾,但不是首选。”
李墨躬身应道:“臣明白!格致院会继续改良火枪、火炮,还要研发适合边疆地形的武器,比如‘山地小炮’‘沙漠用火枪’,让技术更好地服务于边疆防御。”
第二步:民生安抚,化解积怨
“平叛只是开始,若不解决牧民的生计难题,叛乱还会再起。苏和带格致院学生去挖井、教干草发酵法,陈九郎设双语学堂,都是为了让牧民感受到‘朝廷是来帮他们的,不是来压迫他们的’。”胤宸翻到成果册里“牧民收入增长”的页面,“三个月,牧民人均收入增40%,天花接种率达70%,通用语普及率达65%,这些数据比任何武力都更能让部落归心。”
苏和补充道:“臣以为,民生安抚的关键是‘因地制宜’。西北缺水,就教他们挖井;草原缺粮,就教他们种麦;部落有语言障碍,就推双语课。只有解决了百姓最关心的问题,才能真正化解积怨。”
第三步:制度保障,长期稳定
“短期的安抚不够,必须有长期的制度来保障。西北都护府统管军事、贸易、行政,解决了‘治理碎片化’的问题——军事上,联防队快速响应外敌;贸易上,公平市场和双语契约避免不公;行政上,专人负责民生事务,让问题能及时解决。”胤宸看向张廷玉,“朕已下令,在东北、西南边疆设立‘都护府’,参照西北的模式,选拔熟悉当地情况的官员担任都护,确保制度能落地。”
张廷玉躬身领命:“臣会尽快拟定都护府官员选拔标准,确保每个都护都能‘懂当地、办实事、善治理’。”
会议结束时,胤宸对官员们说:“边疆稳定是天下太平的根基。朕要的不是‘表面臣服’,而是‘真心归心’;不是‘短期安定’,而是‘长期繁荣’。这个‘三步走’模式,就是实现这个目标的钥匙。”
三、成果与伏笔:繁荣背后的隐忧
朝贡结束后,策妄阿拉布坦准备返回西北。临行前,他特意找到陈九郎,两人在城外的茶馆里密谈了许久。
“陈都护,这次来京城,我从西域商人那里听到了一些奇怪的传闻。”策妄的表情有些凝重,“他们说,东海方向最近经常出现‘能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光门’,还有人看到‘穿奇怪衣服的人在海边出现’,那些人的衣服不是丝绸,也不是皮袍,像是用‘石头做的’,还能发光。”
陈九郎心里一紧——这些传闻和之前都护府奏报里“东海异常金光”的说法不谋而合。他连忙追问:“还有其他细节吗?比如光门出现的时间、地点?”
策妄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商人私下里传,说那些‘奇怪的人’可能是‘海神派来的’,也可能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我觉得这事不寻常,所以特意告诉你,希望陛下能多留意。”
陈九郎把这些话记在心里,送走策妄后,立刻写了一份密奏,快马送回京城。
几乎同时,西北都护府的紧急奏报也送到了胤宸手中——奏报里说,最近西北边境的震动频率变高了,从之前的“每月一次”变成了“每半月一次”,而且部分泉眼的水温也略有上升,比往年同期高了2c。
胤宸看着密奏和陈九郎的密报,眉头渐渐皱起。他立刻传旨:“命格致院李墨,带十名精通地质、能量探测的学生,即刻赴西北,探查边境震动和水温异常的原因;同时,命郑和加强东海海域的巡查,重点关注‘异常金光’和‘奇怪人员’的传闻,有任何发现,立刻上报。”
李墨接到圣旨时,正在改良蒸汽抽水机——这台机器原本是为西北牧场灌溉设计的,现在却可能要用来探查地质异常。他看着手里的图纸,心里有些疑惑:“西北的震动、东海的金光,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但所有人都知道,边疆的繁荣背后,已经埋下了新的伏笔。而这些伏笔,终将在未来的某一天,与胤宸心中的“时空通道”秘密,交织在一起,引发一场更大的风暴。
夕阳下,李墨带着学生们踏上了前往西北的官道。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身后是京城的繁华,身前是边疆的未知。而宸乾朝的边疆故事,也在这“稳定与隐忧”的交织中,翻开了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