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裹着被子蜷在床中间，手机屏幕亮了一夜，还停留在游戏结算界面，充电线绕在手腕上，像条小蛇。
“林少爷！醒醒！出大事了！” 陈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从未有过的慌，“网上全是您的谣言，说您…… 说您吸毒！”
林墨迷迷糊糊睁开眼，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抱枕里：“吸什么毒？我连酒都懒得喝……” 话还没说完，门被轻轻推开，陈阳举着手机跑进来，屏幕上的微博热搜词条刺眼得很 ——# 林氏继承人林墨酒吧吸毒# 后面跟着个 “爆” 字，下面还附了张模糊的照片：昏暗的酒吧里，一个穿黑色卫衣的人影坐在卡座上，手里拿着个透明管子，旁边散落着几个小瓶子，侧脸看着跟林墨有几分像。
“您看！这照片明显是 p 的，可现在已经上热搜第一了！” 陈阳的手都在抖，“李薇刚发消息，说林家股价开盘就跌了 3%，股东们都在给爷爷打电话，问到底怎么回事！”
林墨终于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凑过去看 —— 照片里的人影虽然像他，但卫衣上的图案是错的，他从来没穿过印着骷髅头的款式，而且他最近半年根本没去过酒吧，上次去还是原身没换芯的时候。可他非但没慌，反而盯着屏幕笑了：“跌了？才跌 3%？这水军不行啊，力度不够。”
“林少爷！都什么时候了您还笑！” 陈阳急得直跺脚，“这要是不赶紧澄清，股价还得跌，爷爷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生气才好呢！” 林墨抓过手机，翻着网友的评论，有骂他 “富二代败类” 的，有质疑 “照片太模糊像假的” 的，还有人扒出他之前的火锅热搜对比 “看着不像吸毒的”。他越看越乐，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你说要是股价跌到底，爷爷会不会觉得我连自己都管不好，把我从继承人名单里划掉？”
陈阳刚想反驳，卧室门又被推开，李薇拎着公文包冲进来，平板攥在手里，屏幕上是股市 K 线图，一片刺眼的绿色。“林总！您怎么还在这儿！” 李薇的语速快得像打机关枪，“股价已经跌了 5%，张股东刚才打电话说要撤资，爷爷在书房气得摔了文件，让您立刻过去！”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去。” 林墨慢悠悠地套上卫衣，还不忘抓过桌上的辣条塞进口袋，“急什么，谣言嘛，越急越说不清 —— 对了，江旭那边有动静吗？这事儿看着像他干的。”
李薇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林墨不是真糊涂：“您也觉得是江旭？我们查了水军来源，Ip 地址有几个指向上海的工作室，跟江旭之前合作过的水军公司有关联。” 她调出平板里的资料，“而且这张伪造的照片，里面的酒吧是上海的‘夜色’，江旭上周还去过那里。”
“果然是他。” 林墨嚼着辣条，满不在乎地说，“不就是没跟他合作嘛，至于搞这么脏的手段？不过也挺好，帮我加速了‘除名进程’。” 他跟着李薇往书房走，路过客厅时，还不忘瞥一眼电视 —— 昨晚没关的游戏还在待机界面，屏幕上的韩信正挥着长枪，像在为他 “加油”。
书房里烟味浓得呛人，爷爷坐在红木椅上，面前的文件摊了一地，最上面是张打印出来的谣言照片，被红笔圈了好几个圈。看到林墨进来，爷爷的火气瞬间上来了：“你看看！你看看网上都在说什么！吸毒？你什么时候去过那种地方！” 他把照片往桌上一拍，“江旭这小子，敢这么陷害你，我看他是活腻了！”
“爷爷，您别气。” 林墨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掏出辣条递过去，“您吃点这个，解气 —— 其实也没那么糟，股价跌了，股东有意见，正好说明我不适合当继承人，您把我除名，找别人来管，不就解决了？”
爷爷被他气笑了：“你还想被除名？我告诉你，没门！” 他指着林墨，“这事必须澄清，李薇，你立刻安排，下午开个发布会，或者搞个直播，把谣言说清楚！不能让林家的名声毁在你手里！”
“啊？还要直播？” 林墨皱起眉，“多麻烦啊，反正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跌就跌呗，大不了我以后不花林家的钱了。” 他心里盘算着，要是不澄清，股价接着跌，爷爷说不定会改变主意，可看爷爷的脸色，明显没商量的余地。
李薇赶紧打圆场：“爷爷您别气，直播的事我来安排，保证把谣言澄清干净。” 她拉了拉林墨的袖子，“林总，您就配合一下，不然股价再跌，爷爷的身体该受不了了。”
林墨没说话，心里却在吐槽：澄清了股价回升，我不就更难被除名了？早知道江旭的水军这么不给力，当初就该跟他合作，让他多搞点事。
而此刻，上海的江旭办公室里，江旭正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热搜词条，笑得得意。他手里端着杯红酒，晃了晃里面的深红色液体：“张经理，干得不错，热搜还在第一吧？” 电脑对面的水军头目连忙点头：“江总放心，还在第一，我们买了不少水军在下面带节奏，越吵越热。”
“模糊点好，越说不清，越有人信。” 江旭抿了口红酒，眼神阴鸷，“找的那个替身不错，跟林墨有七分像，p 图的时候故意留了点破绽，让人觉得‘像真的又不像’，这样才有意思。” 他想起顾言琛之前想跟林家合作，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我倒要看看，顾言琛还敢不敢跟一个‘吸毒的继承人’合作，林家还能不能保住面子！”
水军头目又说：“江总，刚才有几个媒体想采访林墨，被林家的人拦下来了，要不要我们再加点料，比如找个‘知情人’爆料？”
“不用。” 江旭摆摆手，“适可而止，太假了反而会被怀疑。等林家股价再跌点，顾言琛肯定会犹豫，到时候我再去找他谈合作，不怕他不答应。” 他放下酒杯，盯着屏幕上林墨的名字，冷哼一声，“林墨，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林家别墅里，李薇正在跟公关团队打电话，安排下午的直播事宜。陈阳在旁边查水军的详细来源，时不时跟李薇交流两句。林墨窝在沙发里玩游戏，心里却在犯愁：要是直播澄清成功了，股价回升，爷爷肯定会更觉得他 “没问题”，除名的事又得往后拖。他越想越烦，操控着韩信冲进对面塔下，故意送了个人头：“算了！输就输！反正怎么都不能被除名，玩游戏都没劲儿了！”
李薇挂了电话，走过来坐在他旁边：“林总，直播时间定在下午三点，到时候您就简单说两句，展示下体检报告，再澄清下没去过酒吧就行，不难。” 她看着林墨没精神的样子，忍不住劝，“您别总想着被除名，林家以后还得靠您呢。”
“靠我？我连自己都靠不住。” 林墨关掉游戏，瘫在沙发上，“要是江旭的谣言再狠点就好了，比如造谣我挪用公款，或者跟人打架，那样爷爷肯定会把我踢出去。”
李薇无奈地摇摇头：“您就别盼着出事了，下午好好配合直播，澄清了谣言，爷爷说不定会奖励您，比如让您多休息几天，不用管公司的事。”
“真的？” 林墨眼睛一亮，“那要是澄清了，爷爷能让我在家拼一个月的…… 拼点东西，不用去公司？” 他差点说漏嘴，赶紧改口。
“应该可以。” 李薇点点头，心里却在想：只要您不添乱，让您拼什么都行。
下午两点半，林墨被李薇拉到书房，面前架着直播设备，灯光亮得晃眼。他穿着件简单的白色 t 恤，手里攥着爷爷刚给他的体检报告，心里还在琢磨：要是直播的时候出点岔子，比如不小心说漏嘴 “想被除名”，爷爷会不会生气？
而江旭此刻正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等着看林墨的 “笑话”。他端着红酒，心里得意地想：林墨，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澄清，就算澄清了，你 “吸毒” 的标签也摘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