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练进行到第三天，舞台方案已经初具雏形。严浩翔设计的背景视频里，唐僧师徒的壁画渐渐“活”过来，孙悟空的金箍棒划过屏幕时，舞台灯光会同步炸开金色的火花；猪八戒的“妖怪”戏份被安排在间奏，他挺着肚子追着刘耀文跑，总能逗得排练室里笑声不断。
傍晚休息时，白马突然焦躁地刨着蹄子，阳台的风铃叮当作响。沙僧走到窗边，发现天边的云像被墨染过，沉甸甸地压在楼顶。“要下雨了。”他轻声说，转身去收晾晒的练习服——那是他早上帮大家洗的，此刻还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唐僧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易烊千玺给他的拍立得照片。照片上是排练室的全景，每个人都在笑，孙悟空的金箍棒斜斜地靠在镜边，像一道金色的闪电。“这小匣子真神奇，”他摩挲着照片边缘，“能把瞬间变成永恒。”
“这叫摄影。”易烊千玺蹲在他身边，翻着自己的影集，“你看，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拍的，这是悟空哥爬吊灯的样子，这是八戒哥偷吃蛋糕……”
唐僧看着照片里的画面，突然叹了口气：“不知这样的日子，能有多久。”
这话被刚进门的马嘉祺听到了。他手里提着刚买的奶茶，闻言顿了顿，把一杯递给唐僧：“不管多久，都是难得的缘分。”他指了指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先不想这些，今晚雨大，我们煮点热的吃。”
厨房很快热闹起来。张真源和沙僧负责煮粥，糯米混着红枣在锅里咕嘟冒泡；丁程鑫教猪八戒用微波炉加热包子，结果对方把馒头塞进了烤箱，差点烤成炭块；宋亚轩和王源在切水果，草莓和蓝莓被摆成笑脸的形状；王俊凯帮严浩翔调试舞台音效，背景音里混入了雨声，竟格外和谐。
孙悟空对微波炉产生了浓厚兴趣，他盯着旋转的托盘，突然说：“这玩意儿比俺老孙的筋斗云还快！转两圈就热了！”说着就要把金箍棒塞进去，被贺峻霖一把夺下来：“这是金属！会炸的！”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大家围坐在客厅的地铺旁，捧着热粥，听唐僧讲取经路上的故事。他说火焰山的沙子烫得能煎鸡蛋，说流沙河的水凉得像冰，说女儿国的国王递来的酒，比今晚的奶茶还甜。
“那你们为什么不留下？”贺峻霖咬着草莓问。
唐僧笑了笑：“因为心里有更想走的路啊。就像你们，明知道练舞苦，还是会一遍遍地跳，对吧？”
刘耀文点头，想起自己练不好动作时，马嘉祺陪着他在镜子前抠细节的夜晚。那些汗水掉在地板上的声音，和唐僧说的“马蹄踏过沙漠的声响”，好像真的能重合在一起。
夜深了，雨还没停。孙悟空躺在吊灯上，尾巴尖随着雨声轻轻晃；猪八戒霸占了沙发，呼噜声比雷声还响；沙僧靠在白马旁打盹，手里还攥着没织完的毛衣——那是给贺峻霖织的，说天冷了能穿。
马嘉祺和王俊凯坐在阳台的小桌旁，看着雨帘里的城市灯火。“你说，他们会不会突然就不见了？”王俊凯问，手里转着空奶茶杯。
“也许吧。”马嘉祺望着远处的舞台灯光，“但至少现在，我们是在一起的。”他想起白天排练时，唐僧帮他纠正了歌词里一句关于“坚持”的表述，说“不是‘熬过’，是‘穿过’，像穿过沙漠，不是熬沙漠”。
房间里，宋亚轩和王源还在改歌。吉他放在腿上，谱子摊在地板上，雨水打在窗户上的节奏，成了天然的节拍器。“加上一句吧，”宋亚轩轻声说，“‘月光作证，我们曾同行’。”
王源点头，在谱子上写下这句话，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轻得像蝴蝶振翅。
易烊千玺举着相机，站在客厅中央。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他把吊灯上的孙悟空、沙发上的猪八戒、阳台边的马嘉祺和王俊凯、改歌词的宋亚轩和王源，都收进了镜头里。照片洗出来时，雨刚好停了，月光从云缝里钻出来，落在照片的角落，像一枚银色的印章。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猪八戒发现自己的“妖怪服”上多了几朵绣好的云彩——是唐僧连夜绣的。孙悟空的金箍棒上缠着红绳，那是贺峻霖偷偷系的，说“保平安”。沙僧的行李旁，多了几瓶防晒霜，是严浩翔特意买的，怕他在沙漠里晒惯了，受不了城市的太阳。
马嘉祺看着这些悄悄发生的变化，突然觉得，不管时空裂缝什么时候合上，这段日子都已经在每个人心里，种下了不会消失的种子。
“排练了！”他喊了一声，手里的谱子在阳光下泛着光。
孙悟空第一个响应，金箍棒转得飞快；猪八戒拍着肚子站起来，嘴里还念叨着早上的包子；唐僧把那本《世界历史》放进包里，说要带着它“走”完这段特别的路。
舞台的灯光再次亮起，少年们的舞步和师徒四人的身影在镜中重叠，像一场跨越千年的拥抱。背景音乐里，宋亚轩和王源的歌声轻轻响起：“取经的路，舞台的路，一步一步，都是礼物……”
窗外的天空蓝得像块透明的玻璃，昨晚的雨水在叶子上凝成水珠，阳光一照，闪得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