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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潜龙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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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心底烧起那把名为“求生”的野火,马伯庸像是被重新锻造了一遍。外表瞧上去,他比任何下人都更像个“得力”的典范,但内里,却是一座时刻在计算、权衡、压抑着惊惧的冰冷火山。

天不亮就候在琏凤院外听差遣,身影融入黎明前的晦暗,如同一个沉默的幽灵;王熙凤交代的事,无论大小,都办得滴水不漏,甚至在回复时,语气、措辞都反复揣摩过,务求显得恭顺且恰到好处;账目上更是刻意做得清爽,偶尔还能冒出个替主子“俭省”又不丢面子的小主意,这“俭省”的度他拿捏得极准,既让上头觉得他用心,又不至于触动某些人敏感的利益。连平儿都私下对王熙凤说:“这马伯庸,近来越发有眉眼了,倒像是会盘算过日子的,难得。”

王熙凤正被府里一桩桩烂事搅得心烦,揉着额角道:“底下人能有个醒事的,就算难得了。他既肯用心,些须不打紧的跑腿事儿,就多支使他,你也省些心。”

这话正中马伯庸下怀。

他巴不得有更多“跑腿”的机会。每一次迈出贾府那扇沉重的角门,吸入外面混杂着尘土与隐约臭味的空气,都让他胸口莫名松快些——那是短暂脱离牢笼的错觉,也是他拼凑外部活路图的宝贵时机。

这日,他领了采买书房文具绫绢的差事,揣着对牌银子出了门。

他先到相熟的铺子,利索地挑货、讲价、付定钱,将“能干”二字写在脸上。办完正事,却不急着走,靠在柜台边,状似随意地跟掌柜搭讪。

“掌柜的,近来生意还顺当?”他抛出一个寻常的开场白。

“托您的福,勉强糊口。”掌柜拨着算盘笑道,“比不得府上富贵,烈火烹油。”

“唉,谈什么富贵,外头看着光鲜罢了。”马伯庸叹口气,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让话语带上一点推心置腹的意味:“不瞒您说,府里连南边来的好些精细物件都短了,采买艰难。听说南边近来也不安稳?漕运上卡得紧?”

他紧紧盯着掌柜的表情,心跳在胸腔里微微加速。

掌柜果然打开了话匣子:“何止不安稳!漕粮改了道,沿途关卡林子似的,税卡比往年多出三成!运费蹭蹭涨,南边来的苏绸杭缎,价都翻着跟头!小哥府上采买,想是也觉出银子烫手了吧?”

马伯庸心里咯噔一下,像被扔进一块冰。南边路艰且贵,这第一条路,只怕难走。面上却依旧是恰到好处的苦笑:“谁说不是!真真艰难。”他不死心,又装作无意,用更随意的口气问:“这般光景,若平常人家想去南边投亲,盘缠路费怕是要翻番?路上查得严吧?”

“严!严得很!”掌柜左右瞧瞧,声气更低,几乎成了气音:“路引户籍查得仔细!没官府明白文书,寸步难行!客栈、车船,都不敢留不清不楚的人。这年月,唉,官府防贼似的防着流民呢。”

马伯庸心彻底沉了下去,冰凉一片。户籍路引,果真是道难以逾越的鬼门关。他这身契捏在贾府手里的家奴,哪来的合法文书?黑市……看来非得找那见不得光的门路了,那意味着更大的风险和花费。

他又扯了几句金陵、苏州等地租房吃用的大致花费,把掌柜抱怨的价码暗暗记下,这才告辞。

回府路上,他步子放得慢,眼风像最警惕的猎食者,扫过街边每一个可能藏匿线索的角落——幽深的巷口、挂着厚重帘子的当铺、赌坊虚掩的后门,乃至那些三教九流聚集的、不起眼的茶寮。他甚至留意到一个蹲在墙根晒日头的闲汉,眼神活泛地打量着过往行人。这些都可能是连接黑暗世界的线头,但他不敢贸然去扯。时机未到,他更需要——钱,大量的钱。

回去复命,交割银货时,王熙凤正见庄子上送年例的管事,没空细究,挥挥手让他退了。

马伯庸垂眼退出,看似平静,背脊却绷得笔直,手心沁出薄汗。这次采买,他利用讲价和店铺给的折扣,实则比账面省下二两七钱银子。若在以往,他少不得要昧下大半。但这次,他几乎原封不动地上交,只按“惯例”留了几钱跑腿钱。

他求的不是这点蝇头小利,是更大的信任,是通往油水更厚差事的敲门砖。

平儿核账时,果然微微颔首。

几日后,机会悄然而至。库房清出一批受潮霉变的旧绸缎,王熙凤发话“尽快折价处理,换银子入库”。这活儿油水薄又麻烦,管事们互相推诿。马伯庸看准空子,主动寻平儿请缨,语气诚恳:“平姑娘若信得过,这差事小的愿去试试,必不叫府里吃亏,账目定然清楚。”

平儿正愁无人接手,便应了:“你是个仔细的。那些绸子年久品相差,卖不上价也寻常,账目清楚最要紧。”

“小的明白。”

领了差事,马伯庸心口怦怦跳。这不仅是差事,更是他迈向“自救”的第一步实战,容不得半点闪失。他仔细翻检那些散发着淡淡霉味的旧绸缎,手指拂过那些或霉斑点点或被虫蛀出小孔的布料,大脑飞快运转。多确实朽烂不堪,但其中有三四匹,只是边角有损,质地尚可,在懂行的人眼里,稍作处理便能值回些价钱。

他找来熟识的、口风紧的掮客,关起门来谈。他将那些真正的次货指着给对方看,以极低的价格快速出手,账目做得平平无奇,让人挑不出错。而那几匹稍好的,他则通过掮客另寻不引人注目的买主,价钱自然比报账的“统货价”高出一截。整个过程,他手心一直冒着冷汗,面上却强作镇定。刨去给掮客的辛苦钱,最后有将近五两银子,悄无声息地落进了他的口袋。

钱不多,却意义非凡。这是他头一回有章有法地利用职权,稳稳当当地为自己捞钱。过程比他想的顺当,那种在悬崖边行走的惊悚与初犯的负罪感交织,最终都被更强的、近乎麻木的求生欲压了下去,沉淀为一种冰冷的决绝。

夜里,他躺在硬板床上,听着同屋小厮震天的鼾声,在浓墨般的黑暗中睁大眼。那五两多银子,夹杂着几串铜钱,沉甸甸的,带着一丝铜臭和油墨的混合气味,被他用油纸裹了又裹,像呵护某种脆弱的希望胚胎,小心翼翼地塞进床脚一块略微松动的墙砖下,那缝隙被他用泥灰仔细伪装过。

指尖触碰到冰冷砖石的瞬间,他感到一种扭曲的安心。

这点钱,远远不够。甚至不够南下盘缠的零头。

但他总算挪动了第一步,在这漆黑的绝境中,亲手掘出了第一个可能透气的孔洞。

他开始像最吝啬的守财奴,也更像最贪婪的猎犬,留神府里那些看似无用的“破烂”——淘汰的家具瓷器、主子赏人嫌次、库房懒得记账的零碎绸布、乃至大厨房每日采买多余的菜肉……在他眼中,这些都化成了可能的银钱数目。哪些能“合理”折价,哪些能“损耗”报账,哪些又能悄悄变成他兜里叮当作响的铜板,他在心里默默列着一张无形的清单。

马伯庸的眼神里多了种藏得极深的贪婪与机警,却被层层的勤勉、恭顺、甚至几分刻意表现的木讷包裹得严严实实,如同钝锈的剑鞘,敛去了内里所有的寒光。

他对所有人都更客气,也更疏远。不再掺和小厮们的闲扯,不对府里是非多嘴一句。他像一块沉默的、深不见底的海绵,吸收着一切可能于己有用的信息,却又真正做到滴水不露。

同屋小厮有时逗他:“马哥,近来愈发闷了,琢磨啥呢?想娘们了?”

马伯庸便挤出个疲惫又老实巴交的笑,带着点认命的无奈:“琢磨咋能把奶奶的差事办妥帖,少挨几句骂。府里的规矩,你还不清楚?”

日子一天天过,他依旧忙忙碌碌,穿梭于琏凤院与各处,应对主子,处理琐事。

无人知晓,这个看似寻常、甚至有些过于老实巴交的年轻下人心里,已埋下一颗名为“逃离”的、带着剧毒的种子。它正用尽一切办法,偷偷吮吸着贾府这棵大树上任何一点可以转化为养分的腐败汁液,在无人可见的暗处,耐心而扭曲地等待着破土那日。

他面无表情地核着账,拨着算盘,眼皮耷拉,静水无波。

只在无人留意的、偶尔抬眼的刹那,眼底深处,才飞快掠过一丝为活命而不得不淬炼出的、属于困兽的、冰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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