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何雨柱是死是活,秦淮茹压根不在意。
横竖是个废人,榨不出二两油来。
可贾张氏盘算得精——
傻柱穷得叮当响,可那间房还在啊!
棒梗儿快从少管所出来了。
后院的屋早归了何雨水。
这空着的房,可不正是贾家盯上的肥肉?
秦淮茹连协议书都准备好了。
她用左手写得歪七扭八。
她没读过多少书,字里行间尽是错漏。
但大意总算写明白了。
内容是何雨柱自愿将房子过户给老贾家,中院那间屋子归老贾家所有。
要是何雨柱死了,秦淮茹只需按个手印,这事就成了。
要是何雨柱没死,但快不行了,她稍加哄骗,也能让他签字。
可惜。
何雨柱安然无恙。
壹大妈还在旁边盯着。
秦淮茹的算盘落了空,只能悻悻离开。
“妈,这房子我一定要弄到手。”
“急什么。”
“傻柱虽然没死,可他把王从军得罪狠了。”
“早晚活不成。”
“咱们再等等。”
“等我把他哄顺了,让他在房契上签字,棒梗就有地方住了。”
秦淮茹对贾张氏说道。
“行。”
“但你抓紧点。”
“我乖孙没多久就要回来了。”
贾张氏不耐烦地催促。
她巴不得立刻把何雨柱的房子占为己有。
“想快也容易。”
“就怕您舍不得。”
“傻柱刚缓过劲儿,身子还虚着。”
“要是给他送俩鸡蛋。”
“他准对咱们感恩戴德。”
“到时候。”
“让他把房子留给棒梗,也不是没可能。”
秦淮茹盘算着。
两个鸡蛋换一间房,亏她想得出来。
“什么?”
“你又惦记我的鸡蛋?”
贾张氏一听就炸了。
贾张氏听说秦淮茹又打鸡蛋的主意。
当场翻脸。
这三十个鸡蛋是轧钢厂给秦淮茹的慰问品。
贾张氏却当成自己的。
吃得那叫一个痛快。
头一顿,干掉八个。
第二顿,吞了五个。
生产队的驴都没这么能吃。
才两天工夫,只剩六个了。
因为秦淮茹、小当、槐花也没少沾光。
这鸡蛋原本就是秦淮茹的。
她怎会只给贾张氏一个人吃?
若不是贾张氏确实受了伤,她一个鸡蛋都不会分给她。
可现在,仅剩的六个鸡蛋,秦淮茹还要拿出两个给何雨柱。
贾张氏哪里舍得?
要她拿出两个鸡蛋,简直像要了她的命。
毕竟秦淮茹已经答应过她——
这六个鸡蛋,秦淮茹一个都不会动,全是她的。
“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这么简单的道理,您难道不明白?”
“两个鸡蛋,说不定能换回一间房。”
“这笔买卖,您不做?”
“难道您想让棒梗儿回来没地方住?”
秦淮茹几句话问得贾张氏哑口无言。
她既想要房子,又舍不得鸡蛋。
可权衡利弊后,她一咬牙,忍着心痛点了点头。
“行吧!”
“就给傻柱送两个鸡蛋过去。”
“为了房子,我豁出去了。”
“可惜啊,这么好的鸡蛋给那傻子吃,真是糟蹋了。”
得到贾张氏同意,秦淮茹立刻拿了两个鸡蛋。
煮熟后,她再次来到何雨柱家。
“傻柱,在家吗?”她轻声唤道。
“不在,睡了。”何雨柱冷冷回应。
“傻柱,还生秦姐的气呢?”
“别气了,秦姐给你赔不是。”
“瞧,我特意煮了两个鸡蛋给你。”
“秦姐心里惦记着你,你不知道吗?”
“砰砰——”
“傻柱,快开门。”
“怎么还把门锁了?”
她边说边推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何雨柱向来不锁门,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说了,我要睡觉。”
“昨晚被吊了大半夜,没休息好。”
“别来烦我!”
“你的鸡蛋,我不吃!”
何雨柱不耐烦地吼道。
何雨柱身体还很虚弱,发出的吼声有气无力。
他实在不想再搭理秦淮茹了。
若不是病痛缠身,他真想冲出去狠狠教训她一顿。
这女人实在太烦人,一直在门外吵个不停。
这次她特意带着两个鸡蛋上门,绝对没安好心。
整整十多年了。
何雨柱从没吃过她一口东西。
最多也就是一小把花生米。
不,连一小把都算不上,顶多二三十粒。
更何况这些花生还是棒梗从他这儿偷去的。
而且秦淮茹每次都不是白给,总要换走他的好菜。
所以说,这十多年来,何雨柱压根没占过秦淮茹半点便宜。
反倒是秦淮茹从他这儿拿走的东西,早就数不清了。
现在她突然送鸡蛋,肯定藏着什么算计。
傻柱,别说气话了。
鸡蛋都煮好了,难道让我再带回去?
见好就收吧。
再不开门,以后我可真不理你了。
老天爷!
秦淮茹又开始摆架子了。
以往她只要这么一说,何雨柱立马就会乖乖开门赔不是。
这招百试百灵。
何雨柱最怕的就是秦淮茹不理他。
可这次怪了。
秦淮茹在门外等了半天,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怎么回事?
以前可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傻柱!
傻柱!
你怎么了?
为什么不理我?
任凭秦淮茹喊破嗓子,屋里始终静悄悄的。
原来何雨柱早就把耳朵堵上了。
喊了半天不见回应,秦淮茹终于失去耐心。
傻柱,这可是你自找的!
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咱们走着瞧!
秦淮茹攥着鸡蛋,骂骂咧咧地回了贾家。
秦淮茹,事情办得怎么样?
傻柱答应把房子给棒梗了吗?
贾张氏见秦淮茹回来,立刻急切地询问起来。
“哪有这么简单?”
“那可是一间房,不是几分钱。”
“傻柱哪会这么痛快答应?”
“这事得慢慢来。”
“只要咱们对他好,让他觉得老贾家才是他的亲人。”
“到时候,他自然会把房子留给棒梗儿。”
“就像聋老太太那样。”
“傻柱对她好,她不就把房子给了傻柱?”
“咱们对傻柱好,等他老了,房子肯定就是棒梗儿的。”
“反正他也没个后人。”
“房子又带不进棺材。”
“不给棒梗儿还能给谁?”
“要是王从军能再收拾傻柱一顿,最好把他打个半死不活……”
“……那房子就到手了。”
秦淮茹的话,将“最毒妇人心”展现得淋漓尽致。
为了得到何雨柱的房子,她竟盼着王从军再下狠手。
殊不知,何雨柱对老贾家的恩情数都数不清。
可惜。
这些恩情,全喂了白眼狼。
“嗯。”
“你说得对。”
贾张氏连连点头,对秦淮茹的主意十分赞同。
只要对傻柱好,房子早晚是棒梗儿的。
就像聋老太太那样。
“妈,既然你也同意。”
“那剩下的四个鸡蛋,我一起煮了给傻柱送去?”
秦淮茹还惦记着那四个鸡蛋。
之前那两个,她没打算告诉贾张氏。
准备找个机会自己偷偷吃掉。
她之所以答应贾张氏不吃那六个鸡蛋,是因为贾张氏威胁了她。
不给鸡蛋,贾张氏就要闹。
秦淮茹不信她会真闹,但万一惹出麻烦,得不偿失。
虽然答应了,可她心里一直盘算着这六个鸡蛋。
现在,何雨柱的事正好是个机会。
“什么?”
“秦淮茹,你还想打我鸡蛋的主意?”
贾张氏顿时火冒三丈。
**改写版本:**
只剩下四个鸡蛋,秦淮茹竟想全部拿走。
“秦淮茹,你还是人吗?”贾张氏气得直咬牙。
要不是腿脚不便,她真想冲上去扇秦淮茹两巴掌。
明明说好这四个鸡蛋是她的,秦淮茹却反悔了。
“妈,别心疼这几个鸡蛋。”秦淮茹赶紧哄道,“要是能换回一间房,咱们可就赚大了。”
“再说了,以后鸡蛋少不了你的。”
“李副厂长送的那只老母鸡,养几天就能下蛋。”
“到时候,下的蛋全归你,行不?”
贾张氏一听,心思动了。
四个鸡蛋换一间房,确实划算。
更何况,那只老母鸡要是真能下蛋,以后她就能独享了。
原本她还打算把鸡炖了补身子,可家里没人会杀鸡,只能先养着。
“行,秦淮茹,这可是你说的!”贾张氏瞪着眼,“以后鸡下的蛋都是我的,你们谁都不准碰!”
“放心,没人跟你抢。”秦淮茹信誓旦旦,“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贾张氏想了想,秦淮茹确实很少糊弄她。
不过,她哪知道秦淮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鸡下没下蛋,她一个行动不便的老太婆,能清楚吗?
秦淮茹虽然受了伤,可心思活络着呢。
贾张氏并未察觉异常。
秦淮茹悄悄收走了鸡蛋,一个不剩。
她早已盘算好了一切。
最终,六个鸡蛋全归了她。
往后老母鸡下的蛋,也只会进她的口袋。
她独自享用,连小当和槐花都不给。
不是她狠心,而是怕孩子说漏嘴。
贾张氏蒙在鼓里,还以为鸡蛋送去了何雨柱那儿,能换间房。
接连几日,院里风平浪静。
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在家的在家,养伤的养伤。
王从军、秦京茹、何雨水等人照常工作。
刘光福、阎解旷几个孩子去了学校。
壹大妈、贰大妈带着小当留在家中。
易中海、贾张氏、秦淮茹和何雨柱仍在休养。
易中海的伤势渐稳,调养些时日便能痊愈。
这些天,他总让壹大妈推他出门晒太阳。
偏巧贾张氏也让秦淮茹搀着出来透气。
她伤得轻,恢复得更快。
两人常在中院闲聊,热火朝天。
壹大妈心里发慌——难道真如何雨柱所言,易中海会抛下她?
秦淮茹的伤已无大碍,断指初步愈合,只是使不上力,知觉麻木。
即便痊愈,这根手指怕是也废了。
右手落了残疾,日常虽无碍,终究是缺陷。
何雨柱除了感冒未愈,其余伤势皆已康复。
许大茂、刘光天和阎解成打的伤好了,吊伤的淤痕也消了。
眼下只剩咳嗽头疼,迟迟不退。
何雨柱的感冒还没好全,时不时擤鼻涕咳嗽几声。
这几天他吃得不错,身体恢复得很快。
毕竟只是挨了顿打,没受什么重伤。
壹大妈偷偷接济他,塞了不少钱和票,让他自己买吃的。
要不然,他怕是真要饿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