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沈亦然接到洛薇的电话。
“你这几天在哪儿?”
何姨告诉洛薇,给沈老过完生日之后,就没见到沈亦然的身影,不知道去哪儿了。
沈亦然看了眼对面吃得正香的秦依,道:“你女儿家。”
秦依抬头疑惑的看着他。
洛薇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也早猜到了,打过来只不过是确认一下,道:“过几天你周姨生日,你问问秦依要不要回去,要是回去,你陪她一块儿去。”
沈亦然当场把话转述给她:“周姨生日我陪你一块去西港。”
他不说秦依都差点忘了周雅容生日,秦依拿出手机看日历,道:“再说吧,她生日在工作日,我不一定能赶过去。”
洛薇听见了秦依的回话,道:“生日那天不能去,你也抽时间陪她回去看看。”
说到这里,又埋怨沈亦然:“结婚三年,你没说回去看看,还闹了那么多笑话,你周姨现在指不定怎么看你。”
沈亦然对于自己在洛薇心里的分量没自信,但在周雅容心里还是很有自信的,道:“放心吧,周姨她老人家比你慧眼识珠。”
洛薇冷笑一声:“你跟她几年没见了?上次好不容易见着,你就逃婚,我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被她这么一说,沈亦然还真有点不自信了。
周雅容喜欢他不过因为他是洛薇的儿子,秦依才是她的亲女儿。自己逃婚,害她女儿被笑话三年,还闹得离婚,要是去西港,她会不会拿扫把把自己打出来啊?
他故作淡定,道:“对你女婿有点自信,最难搞定的我都搞定了,还怕搞不定她?”
最难搞定的是秦依。
洛薇轻蔑地笑一声:“希望你到了西港也能这么自信。”
挂断电话。
秦依听沈亦然的话云里雾里,本来以为是洛薇打来的,听见他说什么女儿女婿,觉得不像洛薇打来的,问:“谁打来的。”
“你妈。”沈亦然淡淡然道。
“你骂我干嘛?”秦依脸色一下子阴凉下来。
“谁骂你了?”沈亦然也没反应过来。
“你骂我妈干嘛?”越说秦依越认真了,跟真的骂了她妈似的。
沈亦然这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解释道:“你洛阿姨打来的,她对你那么好,我说她是你妈难道不对?”
秦依顿了下,也笑了,又嗔怪道:“那你下次好好说嘛,突然这么说,我以为你骂我。”
“你但凡对我多上点心,就不会觉得我在骂你。”沈亦然又好气又好笑。
秦依弱弱的闭嘴不语,谁叫他平时那么凶,认为他是在骂人也不奇怪。
吃过饭,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秦依和沈亦然之间隔了一指长,距离不远,但沈亦然嫌不够近,伸手搂过她的腰,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电影要这样看才好看。”
秦依暗自笑了下,靠在他肩上不动,保持这个姿势看了半个小时的电影。秦依听见关门的声音,轻轻道:“陈姨出去了。”
沈亦然盯着电视,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暖,没发现她声音的低柔。道:“她扔垃圾去了。”
他没懂秦依的言外之意,秦依直接缩进他怀里,抬手搭在他肩上,头在他肩上蹭了两下,手也不安分地揉弄他的肩膀。
沈亦然明白她的意思,故意想逗她,装作没懂,抓住她的手,低头看她:“怎么了?”
秦依抬头,幽怨的看着他,真是不解风情,还问她怎么了!
她不满的捶了下他的肩膀,从他怀里退出来:“没什么,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去睡了。”
作势要起身,沈亦然突然搂住她的腰,将她身子抬起来,让她侧身坐在自己腿上。
秦依身子突然腾空,下意识抬起双手勾住他脖子:“你干嘛?”
“问我?”沈亦然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娇俏的脸蛋仰起来,眼神和语气极度暧昧:“你想干嘛我就想干嘛。”
秦依心思被他拆穿,并不觉得难为情,反而忍不住笑意,故作埋怨:“明明就知道人家什么意思,还故意装不知道。”
她平时都是温温柔柔正正经经的,沈亦然还真没见过她调情的样子,这么看来,其实她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死板。
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道:“知道一点,但不是很确定,要不你再提示一下?”
秦依不是三岁小孩,看得出来他想让她主动。
不带犹豫,抬头吻上去。
她刚碰到他的嘴唇,沈亦然直接张嘴含住。
他放开她的下巴,放到她的后脑勺,用力将她的头往自己的面庞摁。
秦依被他吻得身子发软,精神却紧绷着。
有些呼吸不过来,她抱着他的头往自己的脖子里送,仰起头来喘气。
沈亦然顺着她的下巴吻下去,杏色的睡衣领口比较高,他抬手解开几颗,顺着手臂扯下去,看到清晰可见的锁骨和半隐半露的饱满肌肤。
单薄的棉质睡衣无法隔开他身体的温度,像一把火,秦依仿佛置身于滚烫的岩浆之中,身体也跟着发热。
她清亮的眼睛里慢慢溢出水雾,秦依意识渐渐模糊,发出细碎的低吟。像陷入岩浆之前的最后一声挣扎,她道:“去我房间。”
沈亦然听话的将她横抱起来,站起身,往楼梯口走去。一路向上,期间一个吻没落下。
走到房间门口,伸手转动门把手,推开门进去,用脚将门扣回去。 打开灯,抱着她到床边,将她放下去,自己也跟着压上去。
两人的衣服不知不觉中脱落到地上,身体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秦依身子发热发疼,额头上浮出细密的汗珠,在忍耐中支撑不住发出吟叫。
沈亦然抬头看着她涨红的脸庞,轻声细语:“放松点,宝贝,别这么紧张。”
秦依睁开眼睛,甜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眸子里他的脸庞出现重影,想叫他轻点儿,却说不出话,只得低头咬住他的肩膀。
房间里灯光明亮,热情和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在连绵不断的交缠中,像琉璃打碎一样的声音冲破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