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队需要他时,即便是宋子豪,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抓捕。
陆永逞注意到宋子杰的认真态度,嘴角微笑。
宋子杰看到陆永逞的笑容,心中发毛,不解其意。
陆永逞摇摇头,调侃道:“你最近紧张过度了,陆sir是你叫板的吗?”
宋子杰一时语塞,恭敬地称呼“诚哥”
。
陆永逞接着说:“警署正在查涉黑事务,家属涉案不能参与行动是规定。”
“但我并没有说你涉黑。”
这句话让宋子杰惊愕,他不确定陆永逞的意图。
陆永逞整理了一下宋子杰的衣领,笑着说:“作为警察,要有警察的样子。
我陆永逞的兄弟,不能丢脸。”
接着,他解释了宋子豪的情况:“虽然宋子豪曾经犯法并在台岛受罚,但现在他是港岛的合法市民。
我们警方没有理由阻止他。”
“只要你跟着我,你的大哥的事不会影响你的升职加薪。”
宋子杰听后心中震动,开始认真思考陆永逞的话。
他一直对宋子豪抱有偏见,但陆永逞的话让他开始动摇。
他开始松动对宋子豪的心结,认识到他们不能仅凭过去的错误就否定一个人的未来。
当宋子杰一想到父亲的惨死,他的眼神立即变得冷酷。
宋子杰坚决地表示:“宋子豪不可能改变,我绝不会原谅他!”
他似乎在对自己的内心进行强调。
陆永逞平静地提醒他:“阿杰,你和宋子豪是亲兄弟,家族之间的联系是无法割断的。”
“如果你自己都不给他机会,别人又怎么会给他机会,让他重新融入社会,改过自新呢?”
宋子杰的情绪变得复杂,难以言表。
陆永逞继续说道:“你父亲宋景文对宋子豪走上这条路也有责任。”
听到这话,宋子杰愤怒了:“我父亲有什么责任?这都是宋子豪自作自受!”
陆永逞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你父亲临死前,有没有告诉过你些什么?”
宋子杰被这个问题震惊了,他父亲曾经说过不要怪他,难道……
陆永逞继续揭示:“你父亲宋景文曾经是集团高层姚斌的手下。”
“而宋子豪,只是继承了父亲的事业。”
陆永逞毫不留情地揭开宋子杰的伤疤,让他正视自己的内心。
宋子杰瞬间脸色惨白,他的父亲竟然是局中人!他以前从未敢想象这一点。
他的优越生活,都是大哥为他承担和隐忍的结果。
陆永逞说:“我并不是要干涉你的家事,只是我希望我的兄弟将来能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你必须明白,宋子豪的事情如果不处理好,将永远是你的一个污点,无论你多么努力,都难以爬得更高。”
宋子杰眼中湿润,他明白了陆永逞的用意,点头答应。
陆永逞继续说道:“你可以参与此案,但我希望你是以公正的态度去面对,不要掺杂个人情绪。”
陆永逞态度强硬,要求宋子杰执行任务。
宋子杰虽有些犹豫,但仍坚定接受挑战。
陆永逞要求他准备资料,介绍案情。
宋子杰介绍了天恒证券公司的情况,包括其主要负责人姚斌和谭成的背景,以及公司的真实性质。
谭成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不仅涉及假钞,还涉及其他犯罪活动。
会议中,众人讨论了谭成的危险性以及他身后的律师团队问题。
若缺乏实质性证据,捉拿谭成将十分困难。
梁画蕊指出:“除了取证困难,找到假钞模板是破案的关键。”
陆永逞听后满意地点点头,确认团队的逐步成熟。
他强调:“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追踪假钞模板的来源。
在此期间,所有人都必须密切注意天恒证券的一举一动。”
团队全体应声解散,立即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宋子杰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谭成的照片,决不放弃任何线索。
在西区的润宇大厦楼下,宋子豪坐在出租车上,用报纸遮住半张脸,目光却时不时瞥向那座熟悉的大厦。
“三年过去了,不知小马现在过得如何?”
突然,大厦门口出现了小马哥的身影,他穿着破旧且沾满污渍的衬衫,脖子上挂着脏毛巾,手里拿着清洁水,步态蹒跚。
他走到一辆豪车前,缴纳停车费后,开始擦拭玻璃。
谭成身穿白色风衣,身后跟着一群西装革履的手下,得意洋洋地走到车旁。
“拿去吃午餐吧!”
他像发牌一样,随手将港币丢在地上。
小马哥已经习以为常,他捡起地上的钱,看着谭成离去的背影,啐了一口。
然后推起清洁车回到地下室的破旧临时住所。
吃着已经凉了的烧鸭饭,他的落魄情景被宋子豪尽收眼底。
宋子豪震惊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相信和失望。
他轻声呼唤:“小马。”
正在抠牙缝的小马哥抬起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他们回想起三年前的豪情壮志。
如今物是人非,他们都在彼此身上看到了失意。
短暂的沉默后,宋子豪眼眶湿润,强忍情绪说:“你给我的承诺不是这样的。”
小马哥手足无措地扒拉嘴边的饭团,无言以对。
眼眶湿润,宋子豪转过了脸。
他快速眨了几下眼睛,将苦涩与辛酸深藏心底。
再次面对宋子豪时,他颤抖地伸出了手。
两双手紧紧相握,宋子豪用力拉起小马哥,两人紧紧相拥。
小马哥深情地说:“豪哥,即使你失去双腿,我也无法让你完全偿还我所承受的一切。”
宋子豪叹息道:“小马,这里已不再是我们的世界,你为何还要留在此地?”
小马哥无法置信地盯着他,对宋子豪的隐忍了三年、等待复仇和崛起的期望落空感到震惊。
他意识到宋子豪已不再是那个斗志昂扬的豪哥。
小马哥退后两步,所有的隐忍、委屈和怒火在此刻爆发。
他激动地对着宋子豪怒吼:“豪哥,我等了三年!我为了什么你明白吗?我要的是重新开始!我的瘸腿不是为你,是为了我自己。
我没有逼你做什么,但我不想一辈子被人看不起。
你以为我是乞丐吗?”
他尽情宣泄着压抑和不甘。
三年来,他期待的并非兄弟间的团结一心,也并非东山再起,而是宋子豪的一盆冷水。
他赤红着眼眶,强忍着怒意说:“我忍了三年,只为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为了证明我有多么了不起,而是要告诉人们,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
他的声音在地下停车场上回荡。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除了小马哥的喘息声,周围一片死寂。
宋子豪内心无比复杂,面临着生死抉择。
他心中权衡着对死去的父亲和弟弟的愧疚与对出生入死的兄弟的责任感。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最后他低声对小马哥说:“对不起。”
小马哥明白,宋子豪已经做出了选择,产生了退意,失去了斗志。
他失望地垂下眼眸,坐在破旧的桌子上,点燃了一根烟。
宋子豪听到对方的言语,感到十分复杂。
对方劝他关注弟弟,不要再让弟弟盯着谭成,因为谭成现在行事无人性,迟早会出事。
宋子豪内心挣扎,想要帮助兄弟走出困境,却又无能为力。
他深深叹息,表明兄弟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并表示不会放弃兄弟。
小马哥听到他的话后,神情稍微缓和,重新点燃一根烟。
两人熟络地交谈,并约定晚上一起喝酒。
随后,话题转向工作,宋子豪询问小马哥关于开出租车是否赚钱的问题。
小马哥回应,比起擦车要多赚一些。
两人相视而笑,重新露出释然的笑容。
【奎安掌控着方向,平静地透露:“白面捞家朱滔和油麻地王宝,都是陆永逞的手下。”
谭成听后,神情紧张。
陆永逞在道上名声赫赫,连大型社团都能轻易摧毁。
他了解到宋子豪的弟弟宋子杰与陆永逞有关联后,开始重新评估形势。
他对奎安说:“打电话通知猛鬼,我们改日再约。
现在先去见豪哥。”
谭成决定利用宋子杰这个纽带,接触宋子豪。
他认为只要给宋子豪一些好处,就有可能拉拢宋子杰,利用他的内应身份给重案组提供信息。
陆永逞就算再有本事,也翻不起大浪。
陆永逞坐在副驾驶上,表情阴沉。
他注意到有人在跟踪他们,对宋子杰的行动感到不满:“你太心急,导致目标暴露。”
陆永逞严肃地提醒:“在这里,不要总道歉。
你应该知道跟踪的重要性。”
他期望宋子杰能吸取教训。
谭成的车停在夜莺酒吧门口,引起了陆永逞的注意。
“我们先去看看。”
宋子杰紧张地询问是否还要继续跟踪,陆永逞示意先进去酒吧看看情况。
陆永逞与宋子杰步入夜莺酒吧,二人下车后的动作引人注意。
目光穿过热闹的场所,他们发现前方的桌子上坐着宋子豪和小马哥,正与修车行的同事们饮酒畅谈。
小马哥身穿一件复古的大立领风衣,沧桑的脸上露出少见的笑容,手中夹着烟,杯中盛着酒。
宋子豪则一如既往地朴实穿着,看不出曾经的豪哥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