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您确定……要这么做？”
百花颜三楼，白术看着姜小芽递过来的计划书，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身后的几个账房先生，更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小东家，万万不可啊！”一个姓李的账房先生苦口婆心地劝道，“咱们的新产品，效果如此神奇，那都是无价之宝！不说卖出天价，至少也得是黄金万两才能求得一瓶。怎么能……怎么能免费送出去呢？”
“是啊，东家！”另一个账房也急了，“这可是整整三百份‘神仙玉露’的试用装！每一份的成本都高得吓人，这要是全送出去，咱们还没开业，就先亏损一大笔啊！”
他们刚刚亲眼见识了“神仙玉露”的威力。
白术只是找了一个手上皮肤粗糙的伙计，滴了一滴上去。
不过眨眼的功夫，那伙计手上的皮肤就变得白皙水嫩，像是换了一只手！
如此神物，在他们看来，就是会下金蛋的母鸡，怎么能把鸡蛋白白送人呢？
姜小芽却只是神秘一笑，小手一摆。
“你们不懂，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老神在在地说道，“京城的贵妇们，眼光高得很。我们说得天花乱坠，不如让她们亲身体验一次来得实在。”
“可是……”白术还是有些犹豫。
“没有可是。”姜小芽的语气不容置疑，“就按我说的办！立刻让伙计们，把这三百份试用装，送出去！”
她的小脸上，带着运筹帷幄的自信：“记住，只送给伯爵及以上府邸的夫人和嫡小姐。送的时候，姿态要高，话要说得漂亮。”
“就说，‘我家东家说了，此乃天宫仙露，凡间难寻。三日后小店开张，届时恭迎各位贵人莅临。’送完就走，一个字都不要多说！”
白术看着姜小芽那副小大人的模样，虽然心里还是觉得太过冒险，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这位小东家，虽然年纪小，但她的每一个决定，都充满了常人难以理解的魄力。
“是！白术遵命！”
很快，十几名穿着“百花颜”崭新制服、精神抖擞的伙计，每人捧着一个精致的托盘，托盘上放着数十个巴掌大小的锦盒，从朱雀大街出发，奔赴京城各处的高门府邸。
他们的行动，立刻引起了朱雀大街其他商铺的注意。
“快看！那‘百花颜’的人出动了！”
“这是要干什么？看他们去的方向，都是达官显贵的府邸啊！”
隔壁布庄的钱掌柜，抱着手臂，冷笑一声：“哼，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
镇国公府。
镇国公夫人正因为脸上新添的一条细纹而唉声叹气。
“唉，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想当年，我……”
话还没说完，贴身丫鬟就兴奋地跑了进来。
“夫人！夫人！外面‘百花颜’的人，送来一个锦盒，说是……天宫仙露！”
“百花颜？就是那个摄政王给乡下小丫头开的铺子？”镇国公夫人撇了撇嘴，有些不屑，“什么天宫仙露，乡下人能有什么好东西，拿去扔了。”
“哎，夫人您先看看！”丫鬟打开了锦盒，露出里面一个流光溢彩的水晶瓶。
“咦？这瓶子倒还挺别致。”镇国公夫人来了点兴趣，拿起来打开闻了闻。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清香，瞬间沁入心脾。
“好香！”她忍不住赞叹一声，在丫鬟的怂恿下，将信将疑地倒了一滴在手背上。
下一刻，她发出一声惊呼！
“啊！我的手！”
只见她手背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紧致、光滑、白皙，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这……这怎么可能！？”镇国-公夫人震惊得无以复加，她反复揉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丫鬟也惊呆了：“夫人！神了！真的神了！这哪里是仙露，这简直是仙丹啊！”
镇国公夫人激动得浑身发抖，她立刻将剩下的玉露小心翼翼地涂在脸上，对着镜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眼角的细纹，一点一点地变淡，消失！
“快！快去打听！‘百花颜’什么时候开张？我要买！不管多少钱，我都要买！”
……
吏部尚书府。
尚书家的嫡小姐，正因为脸上长了两颗痘痘，而大发脾气，摔了好几个杯子。
“都给我滚出去！本小姐没脸见人了！”
就在这时，一个锦盒被送了进来。
一刻钟后，房间里传出一阵欣喜若狂的尖叫。
“我的天！痘痘消了！连痘印都没了！这到底是什么神仙东西！”
……
安远侯府。
“夫人，您快看！您脸上的斑……淡了好多！”
“真的吗？快！快把镜子拿给我！”
……
类似的一幕，在京城上百个顶级权贵的府邸里，同时上演。
一开始，夫人们和小姐们对于这份来路不明的“礼物”，大多抱着不屑和怀疑的态度。
可在她们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用过之后，所有人都被那堪称“神迹”的效果，彻底征服了！
一时间，整个京城最顶级的贵妇圈，彻底炸了！
“你听说了吗？镇国公夫人好像年轻了十岁！”
“何止啊！我刚从尚书府回来，他们家小姐脸上的痘痘，一瞬间就没了！”
“都是因为那个叫‘百花颜’送的‘神仙玉露’！我用了，我婆婆都说我像是刚嫁人那会儿！”
“天啊！那东西还有没有？我也想试试！”
“没了！听说一共就送了三百份！人家说了，想要，等三天后开业自己去买！”
“三天？我一天都等不了了！走，姐妹们，咱们去朱雀大街堵着！开门第一个我就要冲进去！”
“同去同去！”
一夜之间，“百花颜”和“神仙玉露”这两个名字，就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京城所有贵妇和小姐的耳朵。
她们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彻底疯狂了！
她们疯狂地向身边的人打听，炫耀，讨论。
得到试用装的，满脸得意，仿佛得到了一件绝世珍宝。
没得到的，则捶胸顿足，懊恼不已，发誓开业当天一定要抢到。
一股恐怖的购买狂潮，正在悄然酝酿。
而始作俑者姜小芽，此刻正悠哉悠哉地躺在王府的摇椅上，听着玄一的汇报。
“回禀小主子，三百份试用装已全部送到。据各府眼线回报，所有用过的贵人，无一不被其效果震惊。如今，京城贵妇圈已经彻底沸腾，都在讨论三日后开业之事。”
“很好。”姜小芽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看向朱雀大街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她知道，经过这一轮“饥饿营销”，三天后的开业，将会是怎样一番石破天惊的景象！
她仿佛已经听到了金子哗啦啦流进自己口袋的声音。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