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婆婆贾张氏还曾经诬陷过咱们科长呢。”
刘和正刚走出院门，就撞见林建国带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走过来。
那孩子一脸不情愿。
“科长，这是？”
“秦淮如的儿子。
你知道秦淮如在哪儿吧？带他过去。
这小子把我当仇人似的，一家子都不识好歹。”
林建国示意刘和正拉住棒梗，嘴里骂了一句。
刘和正拖着棒梗往前走，林建国跟在后面。
路上，刘和正简单汇报了医院里几个人的伤势情况。
林建国没想到二大妈李招娣伤得这么重。
他意识到这件事处理起来会非常棘手。
秦淮如这一推，真成了压垮贾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建国没先去找秦淮如，而是先见了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
刘家两兄弟没想到会在医院遇到林建国。
他们还算懂事，知道刘海 ** 事怪不到林建国头上，反而担心林建国会怪罪他们。
“建国哥，对不起。”
两兄弟先道了歉。
林建国摆摆手：“刘海中的事和你们无关，你们放心，不会牵连到你们。
不过，要是想替他求情，那就不必说了，我没那么大度。”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他们根本没打算为刘海中求情。
刘光天说道：“建国哥，我知道我爹是自作自受，不怪您。
他去改造几年，也好。”
林建国想起剧情里刘家三个儿子的表现，对刘光天这番话并不意外。
只要他们不来找麻烦就行。
“这事就不提了。
你们母亲的事，你们已经知道了，有什么想法？”
林建国问刘家两兄弟。
现在，他们算是受害方了。
刘光福咬着牙说：“我要秦淮如拿命来抵。”
林建国劝他：“冷静点，你母亲只是暂时昏迷，还没到那一步。”
“医生说了，就算醒过来，也是全身瘫痪，那和死了有什么两样？”
刘光福脖子一硬，说完又低下了头。
“那也是以后的事。
再说，要不要偿命，得审判院判，我没这个权力定。”
林建国看向刘光天，“光天，你是哥哥，你说说看。”
刘光天支支吾吾，“我……我……”
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林建国只好提刘光齐：“你们不是还有个大哥刘光齐吗？要不要叫他回来处理？”
“不用了吧，大哥早就和我们分家了。”
刘光天不太愿意。
他心思多，现在刘家差不多家破人亡——刘海中要坐牢，李招娣又成了这样，万一刘光齐回来，把家里钱都卷走，不管他们两兄弟怎么办？
刘光天信不过刘光齐，觉得他做得出来。
他不知道父母把钱藏在哪里，但刘光齐回来，刘海中很可能告诉他。
到时候，钱和房子，可能都没他们两兄弟的份了。
林建国不想掺和刘家的家事，提刘光齐只是提醒他们，具体怎么办，还得他们兄弟俩自己商量。
“今晚你们先商量，别去找秦淮如麻烦。
要是把她打伤了，就是你们理亏，到时候也得进去陪你们爹。”
林建国吓唬他们，又说，“明天我联系妇联和街道办，你们和秦淮如当面调解。
该负责的负责，该判的判，该罚的罚，一样也逃不掉。”
刘光天和刘光福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处理完刘家兄弟的事，林建国打算去看看何雨柱和于莉。
何雨柱觉得自己真冤。
李招娣不知发什么疯，专门追着他和于莉又抓又挠。
现在两人都进了医院。
见到林建国进来，何雨柱苦笑：“建国兄弟，这回你可得谢谢我。”
林建国推开病房门，正好听见何雨柱对他说话。
他略一思索，就懂了何雨柱指的是什么。
何雨柱和于莉都是被李招娣撒气牵连的。
“是我连累你们俩，谁能想到李招娣是这么不讲理的人。”
“不过她也遭了报应。”
林建国把李招娣昏迷、秦淮如毁容的事告诉了何雨柱和于莉。
这夫妻俩这才知道，他们离开四合院后，李招娣居然又和秦淮如闹了起来。
“刘家兄弟这下可惨了。
秦淮如以后日子更不好过了。”
何雨柱听完感叹道。
这感叹本身没什么，单提刘家兄弟还能显得他心善。
可他偏偏又带上秦淮如，一旁的于莉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上次何雨柱看秦淮如喂奶的事，于莉一直耿耿于怀，现在他又提秦淮如，而且还是在人家毁容的情况下。
何雨柱还想继续说，林建国见状连忙打断了他。
“嫂子，你那伤我问过医生了，好好养养，疤痕不会太明显。
以后让柱子多努力工作，买些好的化妆品和护肤品，能把疤淡化的。”
林建国安慰于莉。
听说疤痕有办法消除，于莉立刻来了精神，赶紧问：“是什么护肤品？贵吗？”
林建国其实不太清楚这个年代的护肤品，他自己也不用。
就算在后世，他也从没买过这些东西。
不过他还是知道一个，便说：“听说珍珠粉效果不错，美容养颜，就是价格高些。”
这倒不是他瞎说，珍珠粉美容的说法在女人圈里一直很有市场。
于莉这会儿倒不在意珍珠粉的价格了，反正肯定不便宜。
但何雨柱能赚钱，她又管着家里财政，并不太担心。
只要脸上的疤有办法消，她愿意花这个钱。
又和何雨柱、于莉夫妻聊了一会儿，林建国就离开去找秦淮如了。
走进秦淮如的病房，他发现棒梗看起来安分了不少。
不知道秦淮如跟他说了什么，虽然棒梗还是梗着脖子，但看林建国的眼神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充满仇恨，反而带着害怕和担心。
从棒梗的转变来看，林建国不得不佩服秦淮如。
也不知道她跟儿子说了什么，能让这小狼崽子这么快转变态度。
这个女人确实懂得审时度势，善于抓住一切能利用的机会。
秦淮如心里清楚，现在能帮她的，恐怕只有林建国了。
“我已经通知了刘家兄弟，明天将邀请街道办和妇联的同志一起到场，共同商议你导致李招娣昏迷这件事的解决方案。”
“经过了解，事情是李招娣先动的手，而你脸上的伤也是她造成的。”
“但李招娣昏迷不醒，确实是因为你那一下推搡。
虽然属于情急之下的误伤，但考虑到刘家现在的情况，大概率会以调解为主。”
林建国向秦淮如说明了他的处理意见。
秦淮如没有直接回应方案本身，而是问道：“建国，明天你会来吗？”
林建国思考片刻，回答：“如果明天不忙，我可以到场一趟。”
“罢了，给你指条路——你推李招娣那一下可以视作自卫。
如果刘家提出的条件你觉得不合理，你有权拒绝调解，到时候可以申请审判院介入。”
林建国此刻觉得，眼下的秦淮如确实有些倒霉。
这个未来能把整个四合院搅得风生水起的女人，如今还没成长起来，就遭遇了毁容的打击。
而且她的靠山易中海此时并不在院里。
林建国不知道，他这句话反而让秦淮如下定了某个决心。
趁着棒梗出病房玩耍的空当，秦淮如突然抓住林建国的左手，径直按向自己胸前。
林建国猝不及防，左手触到一片柔软。
他下意识地轻捏了一下，随即迅速抽回手。
“秦淮如，你疯了？”
林建国沉下脸，将手背到身后，直视着她。
“建国，我没疯。
你帮帮我，只要你肯帮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秦淮如想起贾张氏说过的话：像林建国这样的男人，一旦攀上，足够让一个女人一辈子衣食无忧。
她把认识的人在脑中过了一遍，发现能帮她、也有能力帮她的，只有林建国一个。
而她所能付出的，只有自己这身子。
倘若没有毁容，秦淮如或许还会有所保留，不会用这种近乎作践自己的方式接近他。
可如今脸已毁，她明白若不豁出去，今后就再难与林建国扯上关系。
尽管林建国冷着脸说她疯了，
但秦淮如觉得，自己赌对了。
方才他手中的动作，她是能感觉到的。
她知道，自己对林建国这样的年轻人，依然有吸引力。
“建国，只要你愿意帮我，我什么都肯做，什么都听你的。”
秦淮如又低声重复。
“明天我会过来。”
林建国最终说道。
林建国丢下这句话后，便走出了病房。
看着他离去，秦淮如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
望着没心没肺又晃进来的棒梗，秦淮如愈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当年，她为了一口饭食，能主动来到四九城，跟着媒人嫁给贾东旭；
如今，她同样能为了三个孩子的前途，甘愿将身子交出去。
更何况，林建国还是个俊朗青年，秦淮如并不认为自己在这笔交易中吃了亏。
四合院里的 ** ，在院里是天大的事，可放到轧钢厂、放到街道办，不过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
这年头，邻里之间和睦相处的有，可闹矛盾、打架斗殴的也不少。
多数时候，都是调解了事。
不过，看在林建国的面子上，
街道办派来一男一女两名干事，轧钢厂妇联也来了一位女干部。
他们借用了医院的一间会议室。
秦淮如、刘家两兄弟、何雨柱与于莉夫妇，三家人陆续到齐。
林建国最后一个走进会议室。
他环视一圈，坐下，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
“我简短说几句，”
林建国开口，“经调查，这事起因是李招娣因私事先后辱骂何雨柱、于莉夫妇及秦淮如，后在推搡中跌倒撞上石台，导致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