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檐下茶烟与暗流余响
浮竹十四郎靠在廊柱上，竹制茶碗映着他腕间渐淡的黑色纹路——那是文刀用多次修改治疗方案的结果，如今总算能让他在檐下久坐。小椿仙太郎正往茶釜里添炭，火星溅在他修补过的羽织边角。
“四十六室的判决书今早到了十三番队队舍。”虎彻清音将青瓷茶盏推给文刀，釉色里浮着细小白点，“说要革除志波家‘五大贵族’籍，连流魂街的封地都要收回。”她指尖敲了敲廊下的青石板，那里还留着七年前海燕替她刻的避雷纹。
文刀盯着茶水面漂的樱花瓣，忽然想起空鹤工坊屋顶的六芒星烟花阵。“他们早就像这么做了。”他把茶盏往石桌上一磕，釉面的白点突然聚成志波家纹——那是用空鹤特制的“灵子显形釉”烧的茶具，“当年一心偷刻印章时，就该料到有这么一天。”
浮竹轻轻咳了两声，袖口滑落露出小臂的淡银色疤痕。“仙太郎，”他望着庭院里歪脖子的老梅树，那是海燕当年练刀劈歪的，“你还记得西流魂街的烟花吗？空鹤说那玩意儿如果操作得当，配合她的空鹤大炮能炸穿“遮魂膜”。”
仙太郎往浮竹膝上盖了条织锦薄毯，丝线里织着交织纹。“队长该喝第三泡了。”他岔开话题，茶筅搅出的泡沫里突然闪过青蓝色光——那是文刀偷偷在茶粉里掺了“双星婚火”的残留灵子粉末，“四十六室那群老家伙不知道，空鹤早把志波家纹刻进了现世的灵子云层里。”
清音望着茶杯中的茶汤，忽然想起十番队队舍前新换的队旗：“说起来，十番队新任队长上周在流魂街抓虚时，竟用斩魄刀冻住了整片街区”
浮竹指尖摩挲着茶碗边缘的竹纹，“新任队长叫日番谷冬狮郎，是个百年不出的天才，在灵术院学习了才一年就已经毕业了，当上了十番队的三席”他往茶釜里添了勺山椒粉，热气里浮出淡蓝色冰棱，“一心离开后不久就学会了卍解，顺利当上了队长这可是尸魂界最年轻的一个队长。”
清音突然笑出声，茶盏里的志波家纹在冰雾中若隐若现：“还有更绝的呢——四十六室派去查他背景的人，回来都说档案库里‘日番谷’的姓氏记录是空白，倒像是从瀞灵廷的冰层里直接冻出来的。听说是乱菊姐在流魂街发现的他，一个灵压十分强大的孩子，在拿到浅打之前就已经和灵魂深处的声音对话了”她用茶勺敲了敲杯沿的冰棱，碎冰落水时竟在水面聚成了十番队队章的形状。
浮竹将冷透的茶一饮而尽，碗底残留的山椒粉突然聚成道冰龙——那是冬狮郎最擅长的冰轮丸始解纹样。“那孩子的斩魄刀，”他望着冰龙在茶雾中消散，袖口的银色疤痕忽然泛起微光，“据说能冻结时间……不知道用来冻四十六室的判决书，够不够快。”
廊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青石板上的水洼映出坐在屋檐下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