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证转账-入金】
金额：12，730，000.00元。
确认。
账户总资产的数字，瞬间完成了一次从七位数到八位数的阶级跨越。
一千五百多万。
莫测看着这个数字，感觉有点不真实。
几天前，他还是个为了十六万嫁妆钱都要立下对赌协议的穷学生。现在，他手里掌控的资金，已经超过了江州财大九成九教授一辈子的薪水总和。
这感觉，就像昨天还在新手村拿木棍敲史莱姆，今天系统直接空投了一把加特林，还附赠了无限子弹。
他没有丝毫停顿，指尖在搜索框里敲下代码：。
【市北高新】
屏幕上跳出K线图，此刻的股价是3.38元。
他脑中，系统的数据清晰无比。
【妖股信息：市北高新(）】
【启动时间：2018年11月5日至11月20日】
【涨幅区间：启动价3.42，结束价11.09，12天12板，总涨幅224.27%！】
【板块概念：创投概念炒作，科创板影子股+园区开发+游资标的】
【核心逻辑：科创板官宣总龙头+上海本地创投孵化器+顶级游资打造标杆……】
（……）
现在的价格，比教科书里的黄金坑还精准。
但这黄金不好刨。
莫测看了一眼成交额，上午快收盘了，才两千多万。
想用一千两百多万的资金，在一个下午的时间里，像潜艇一样无声无息地潜伏进去，还不惊动盘面上任何一条鲨鱼，这难度不亚于在沼泽地里跳芭蕾。
这是对操盘手微操能力的终极考验。
莫测敲了敲苏挽晴的桌子。
女孩正全神贯注地在弘业股份的盘口里雕花，被他打断，茫然地抬起头。
“弘业股份先放一放，有新任务。”
莫测言简意赅，将自己的手机屏幕转向她：“看到这个账户资金了吗？”
苏挽晴的目光落在那个八位数的数字上，瞳孔收缩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点了点头。
“新目标，市北高新，代码。”
莫测指着屏幕上的K线图。
“从现在开始，到下午三点收盘，你的任务只有一个：把这里面的一千两百七十三万，全部换成这只股票的筹码。”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陆总那近三百万不用动，继续在弘业股份里做t，把两个资金池给我严格分开。”
苏挽晴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没问为什么，而是第一时间调出市北高新的盘口数据，只看了一眼，就指出了核心矛盾：
“莫总，这只票目前上午盘的成交额还不到两千万，分时盘口挂单稀疏。一千两百多万的资金，如果只是单纯买入，半小时就能把它打到涨停。”
“但要做到‘无痕潜入’，把成本控制在两个点以内，一个下午的时间…不可能。”
“说对了。”莫测靠在椅背上，对他精准的判断毫不意外，“所以这是给你的新考题。”
他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做了个比喻：“把这笔钱，想象成一升水。把市北高新的盘口，想象成一个已经装满水的杯子。我要你把这一升水全部倒进去，但不能让水杯溢出来一滴。听明白了吗？”
苏挽晴盯着盘口上稀疏的买卖盘，陷入了沉思。
这已经不是交易了，这是微雕。
“你的目标，不是追求成交速度，是追求隐蔽。”
莫测继续加码：“你需要把这笔巨款，拆分成无数笔看不见的小单，像撒胡椒面一样，均匀地撒在每一个可能成交的价位上。化整为零，润物无声。”
“成本，尽量控制在3.43元以下。今天能买多少就买多少，买不完的，明天开盘再想办法。去吧，首席交易官，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苏挽晴没有再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旁偷听了半天的高深，已经彻底傻了。
一千……一千多万？！
哥你这是把哪个国家的银行给抢了？！
“哥……我……我们……”高深结结巴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反复碾压。
莫测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和你那五万块，安心在恒立实业里等着资产升天就行了。这里是主战场，你道行太浅，观战都容易被K线晃晕。”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阶梯教室。
下一步，搞定cEo的专属座驾。
他径直走向行政楼，熟门熟路地来到林清浅的办公室门口，抬手敲门。
“进。”
里面传来一道清冷平直的声音。
莫测推门而入，林清浅正坐在办公桌后，对着macbook，审阅着一份满是数据的报表。
“什么事。”她头也没抬。
“借车。”莫测开门见山。
林清浅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下，她终于抬起头，无框眼镜后的那双眸子，落在他身上。
“理由。”
“cEo要出门见Lp，谈一笔三千万的增资。公司目前没有配备公务用车，从cFo的个人资产中临时调用，是最符合成本效益原则的方案。”莫测面不改色地胡扯。
“‘诡神资本’的cEo，要去见一位三千万级别的潜在客户。”
莫测走到她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直视着她的眼睛：“你觉得，是打车过去比较有诚意，还是开着我们首席财务官那辆四百多万的阿斯顿·马丁过去，更能体现公司的实力？”
他又把她绕进去了。
用她自己的钱，用她自己的车，去办他的事，最后还要包装成是为“公司”的品牌形象着想。
林清浅看着他，看了足足五秒。
她忽然觉得，自己投给他的那一千两百多万，可能不仅仅是投资款，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保护费。
她没有再争辩，从手包里拿出车钥匙，扔在桌上。
“叮”的一声脆响。
“油箱是满的。”她重新看向自己的电脑屏幕，“别刮了，修起来很贵。”
“放心，这是公司资产，我会爱护的。”莫测拿起钥匙，吹了声口哨，转身就走。
回到宿舍，高深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呆呆地坐在位置上。
莫测没理他，径直走向衣柜，将那套叠放整齐的阿玛尼西装换上，熟练地系好那条星点领带，穿上德比鞋。
镜子里的人，陌生又熟悉。
高深猛地站起来，指着莫测，声音都劈了叉：“哥！你……你穿战袍又要去约会？！”
“约什么会？”莫测整理了一下袖扣，“谈生意。”
他晃了晃手里的阿斯顿·马丁车钥匙，在目瞪口呆的高深面前，潇洒地带上了门。
橘色的阿斯顿·马丁dbS停在海通证券江州营业部门口，像一头闯入羊圈的猛兽，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莫测下车，将钥匙揣进兜里，径直走进营业大厅。
陈倾雪早就在VIp室门口等着了，她今天换下了一身职业套裙，穿了件米白色的针织衫，搭配浅咖色长裙，温婉知性。
“莫总，都办好了。”她递过来一份文件，“这是‘诡神二号’的开户资料，您签个字就行。”
莫测龙飞凤舞地签完，把文件递还给她。
“走吧，上车。”
陈倾雪愣了一下：“上车？去哪？”
“去‘漫时光’咖啡厅，见张阿姨。”莫测理所当然地开口，“你不是约好了吗？”
“我知道，可……我们怎么去？”
莫测指了指门口那辆骚气冲天的橘色跑车。
陈倾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这是……”
“公司配车。”莫测言简意赅，“cFo赞助的。”
陈倾雪感觉自己的cpU快烧了。
cFo？首席财务官？林清浅教授？她赞助了一辆阿斯顿·马丁给莫测当公司配车？！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她跟着莫测，脚步虚浮地走到车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真皮座椅的触感和车内奢华的内饰，让她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
她，海通证券金牌客户经理，从业数年，自认见过不少大场面。
但今天，她发现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莫测熟练地点火，V12发动机发出一声咆哮。
“莫总……”
陈倾雪系好安全带，手心有点出汗：“我们开这辆车去见张阿姨……是不是……太招摇了？”
“招摇？”
莫测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陈经理，你对人性的理解，有偏差。”
“对普通人，我们要共情。对有钱人，我们要造梦。”
“今天，我们就是卖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