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今日签到时间已到，请选择签到。
秦雨没犹豫，点了确认。
系统提示弹出：【签到成功！获得物资：一头健康成年活猪（约200斤）】
眼前白光一闪，屋里多了头黑猪。
它四蹄落地，尾巴一甩，哼哧一声喷了个响鼻。脑袋撞上了床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秦雨被吓退半步，差点踩到自己拖鞋。
这玩意儿……不能收进背包？
她赶紧在心里默念“收”，又试了“取出”。没反应。再试一次，还是不行。系统界面里也没多出个猪的图标。
完了。
她冲过去拉窗帘，顺手把门反锁。可刚才那一声“咚”已经传出去了。隔壁传来脚步声，还有人扒着门缝往外看。
猪还不安分，在屋子里转圈。床底勉强能塞进去一部分，秦雨费了好大劲才把它推进去。为了不让它乱叫，她拿块旧布条缠住它的嘴，又用绳子绑了两道。
刚弄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小秦？你屋里啥动静？”是张婶的声音。
秦雨深吸一口气，打开一条门缝。张婶站在外面，手里还拿着扫帚，眼睛往里瞟。
“政府发的。”秦雨说，“说是让我代养，以后算工分。”
张婶皱眉，“发猪不发圈，让你养屋里？”
“上面说临时安置。”秦雨扯了个理由，“先养一晚，明天就送走。”
张婶没说话，走进来绕着屋子转了一圈，目光停在床底露出的一截猪尾巴上。她蹲下看了看，又站起来，压低声音：“你这运气太扎眼了。咱们这片十年没见过活猪进户。”
秦雨点头。
“今晚别睡死。”张婶拍了下她的肩，“有人会红眼。”
送走张婶后，秦雨把屋里所有能挪的东西都堆到了门口。桌子顶住门，椅子卡在窗框下。又翻出三个空罐头，用铁丝串起来挂在门把手和窗沿上。只要有人碰，就会哗啦作响。
她坐在床边，手里攥着一根晾衣绳，另一头系在床脚。绳子中间打了结，下面撒了一层从灶台刮下来的滑石粉。这是她临时想出来的陷阱——谁要是摸进来，踩上去准摔。
外头天一点点黑下来。第七区的供电不稳定，路灯时亮时灭。她没开灯，靠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看着床底那头猪。它安静了，耳朵偶尔抖一下。
半夜两点。
罐头响了。
先是窗边那一串，接着门口的也动了。声音不大，但足够清醒。
秦雨早就没睡。她抓起手电和铁棍，贴墙站着。门被一点点推开，椅子倒地的声音很轻，但她听到了。
黑影弯着腰进来，直奔床底。那人手里拿着麻绳，蹲下就要往里伸手。
秦雨猛地按下手电开关。
光柱直接打在对方面上。
“谁！”她吼了一声。
男人吓得一哆嗦，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扑倒。正好踩中她设的陷阱，滑石粉让他的鞋底打滑，膝盖磕在地上。他挣扎着要爬，又被晾衣绳绊住手腕，一拽就翻了个身。
秦雨冲上去，把绳子绕在他胳膊上，三两下捆紧。她力气不大，但动作快，趁对方没反应过来就完成了束缚。
“你干什么！”男人终于喊出声。
秦雨认得这声音。隔壁赵老三。还来蹭过她家热水洗头。
“你说我干什么？”她喘着气，“半夜撬我家窗户？”
赵老三脸色发白，“我……我是路过，看你门没关严……”
“那你趴地上捡什么？”
“我……我想看看是不是有东西掉出来……”
秦雨冷笑，“掉头猪出来你要不要也捡走？”
她走到墙角按下通讯器报警键。平台接通很快，治安员说十分钟到。
赵老三瘫在地上，一句话不说。手一直在抖。
十分钟后，两名巡防员赶到。他们检查了现场，确认窗户有撬痕，门也被撬过。其中一个巡防员问秦雨有没有受伤，她说没有。另一个把赵老三扶起来，给他做了身份扫描。
“赵德才，43岁，无固定职业，近期劳动记录空白。”巡防员念完抬头，“又是你？上个月偷菜园子刚放出来。”
赵老三低头不说话。
巡防员临走前提醒秦雨：“最近小心点。这种人被抓一次不怕，放出来照样干。”
门关上后，屋里重新安静。
秦雨把罐头重新挂好，陷阱拆了但滑石粉没扫。她坐回床边，看着系统背包。里面还有昨天签到的一箱蔬菜，前两天攒下的肉包也还在。她点开物资列表，一个个看过去，这才安心一点，这地方不能不住了，明天把猪拉入屠宰场，拿肉买房子。
秦雨抬头看了眼角落里的猪。它已经被她用新绳子拴在床脚，嘴里那块布也换了干净的。现在正慢悠悠嚼着从床缝里扒拉出的一小撮稻草。
外面天边开始发灰。
新的一天快来了。
她没再打开相亲平台。
手电还放在床头，铁棍靠着墙。她伸手摸了摸绳结，确认它打得够紧。
窗外传来第一声鸟叫。
秦雨站起身，把窗帘拉开一条缝。远处的铁皮屋顶泛着青灰色的光。一个穿制服的人影走过巷口，是早班巡防员。
她转身走到床底，给猪换了一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