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元五年,夏。耶律大石 率领的北征军团,在成功收服高昌回鹘、降服葛逻禄诸部,并有效震慑了东喀喇汗国势力后,兵锋终于抵达了中亚腹地的心脏——河中地区(transoxiana),这片位于阿姆河 与锡尔河 之间的肥沃绿洲,是连接东西方的十字路口,也是当时中亚最强盛的帝国——花剌子模帝国 的核心统治区。
此时的花剌子模沙阿(国王)阿即思(Atsiz,此为真实历史人物,但时间需略作调整以适应剧情),是一位雄心勃勃、统治着广阔疆域的强大君主。他拥有数十万大军,以坚固的城池体系、精锐的重装骑兵(尤以王室近卫军“古拉姆”奴隶骑兵闻名)和丰富的战争经验着称,绝非西域那些松散城邦可比。其都城玉龙杰赤(Gurganj,位于今土库曼斯坦)城高池深,商贾云集,是当时中亚最繁华、最坚固的城市之一。
耶律大石 大军压境的消息传来,阿即思 并未惊慌,他自恃兵强马壮,决心与这支来自东方的神秘军队一较高下,扞卫他帝国霸主的地位。一场决定中亚命运的战略决战,就此拉开序幕。
一、 强敌当前,智将定策
耶律大石 驻马于锡尔河东岸的高地,遥望对岸隐约可见的花剌子模 边境哨所和肥沃的绿洲。他深知,与此前的敌人不同,花剌子模 是一个组织严密、资源丰富、战斗力强悍的成熟帝国,正面强攻,即便获胜,也必然损失惨重,且可能陷入长期消耗战,这完全违背了他速战速决、建立稳固后方的战略意图。
军帐中,耶律大石 召集萧干、耶律余笃 等核心将领议事。帐中央的沙盘上,清晰地标注着花剌子模的兵力部署:主力集中于玉龙杰赤 周边以及撒马尔罕、布哈拉 等重镇,边境防线虽然坚固,但兵力相对分散。
“沙阿阿即思,性情骄悍,自视甚高。” 耶律大石 分析道,“其军倚仗城防与正面冲阵。我军若顿兵坚城之下,必为其所困。唯有诱其主力出城,在野战中歼之,方能速定乾坤!”
他制定了一个大胆的“诱敌深入,野战歼敌”的计划:
示弱诱敌: 前锋部队渡过锡尔河后,遇敌即溃,佯装兵力不足、长途疲惫的假象,主动放弃一些前沿据点,引诱花剌子模军主力出城追击。
预设战场: 选择一处利于骑兵机动、但稍有起伏(如河畔滩涂或丘陵边缘)的地域作为决战战场,提前部署绊马索、陷坑(针对重骑),并让汉军弩手 和配重投石机(回回炮)隐蔽设伏。
骑兵决胜: 以契丹铁骑 为核心,利用其超强的机动性,在野战中分割、包围、歼灭花剌子模的重装兵团。
“此计的关键在于,‘败’要败得真实,‘逃’要逃得慌乱,务必让阿即思相信我军力竭可欺!” 耶律大石 目光锐利地扫过众将。
萧干 拍案叫好:“大帅此计大妙!末将愿为先锋,定把那老小子引出来!”
耶律余笃 也沉稳点头:“我军弩炮埋伏得当,必让花剌子模的重骑有来无回!”
二、 引蛇出洞,血染河滩
计划既定,耶律大石 令萧干 率五千契丹 轻骑和一万汉军 步兵,率先渡过锡尔河,对花剌子模边境城镇发起攻击,但攻势雷声大、雨点小,遇到顽强抵抗后,便“仓惶”后撤,丢弃部分辎重旗帜,做出溃败之象。
消息传到玉龙杰赤,沙阿阿即思 果然中计。他见秦军(在他眼中是契丹-汉联军)如此“不堪一击”,认为这是天赐良机,若能一举歼灭这支东方军团,不仅能解除威胁,更能极大提升他在整个伊斯兰世界的威望。他拒绝了部分将领稳守的建议,亲自率领八万大军(其中包括一万五千名精锐的古拉姆重骑兵 和三万花剌子模铁骑), 浩浩荡荡开出都城,渡过阿姆河,追击“溃败”的秦军。
萧干 且战且退,依计将花剌子模大军引向耶律大石 预设的决战地点——撒马尔罕 东北方向一片名为“飓风之眼”的广阔河滩平原。这里地势开阔,但靠近河岸处有若干矮丘和灌木丛,便于隐藏伏兵。
当阿即思 的大军全部进入伏击圈时,耶律大石 站在矮丘上,看着下方如同潮水般涌来的、铠甲鲜明、旗帜如云的花剌子模军团,嘴角露出一丝冷峻的笑意。他下令升起进攻的旗号!
顿时,战场形势突变!
埋伏在矮丘后的汉军 强弩手万箭齐发,特制的破甲锥箭 如同暴雨般射向花剌子模军阵,尤其是对其古拉姆重骑兵 造成了严重杀伤!与此同时,数十架经过秦军将作院 技术改良、射程和精度更高的回回炮(配重投石机)开始发射巨石 和火油弹, 轰击花剌子模的中军和后方梯队,引发巨大混乱!
“契丹的勇士们!随我杀!” 耶律大石 亲率主力契丹铁骑, 从侧翼如同闪电般杀出!他们并不与厚重的古拉姆 骑兵正面冲撞,而是利用速度优势,穿插、分割花剌子模的步兵方阵,并不断用弓箭远程袭扰其重骑兵侧后。
萧干 也率部返身杀回!战场上,耶律余笃 更是勇不可挡,他盯上了花剌子模的前军主帅,一位名叫库尔班 的悍将。两人在万军之中相遇,刀光剑影,搏杀数十回合,最终耶律余笃 大喝一声,将其斩于马下!主将阵亡,花剌子模前军顿时大乱。
阿即思 没料到敌军如此强悍狡诈,自己的大军反而陷入了包围和被动挨打的境地。他试图阻止古拉姆重骑 发起反冲锋,但秦军预设的陷坑 和绊马索 起到了作用,加之弩箭和炮石的持续打击,使得重骑兵的冲锋效果大打折扣。战场变成了契丹 轻骑表演的舞台,他们来去如风,不断切割花剌子模的部队。
血战从清晨持续到黄昏,花剌子模军伤亡惨重,尸横遍野,阿即思 本人也在亲卫拼死保护下,带着残兵败将,狼狈不堪地杀出重围,向玉龙杰赤 方向溃逃。耶律大石 下令全力追击,扩大战果。
三、 兵临城下,炮碎坚城
飓风之眼 之战的惨败,使得花剌子模 元气大伤。耶律大石 乘胜追击,一路攻城掠地,兵锋直指帝国的心脏——玉龙杰赤。
此时的玉龙杰赤,虽然城防坚固,守军数量也不少,但主力尽丧,士气低落。沙阿阿即思 逃回城中,惊魂未定,只能下令死守。
耶律大石 大军将玉龙杰赤 团围住。他并不急于让士兵蚁附攻城,而是采取了更高效、也更残酷的手段——炮击。
他下令将随军的所有回回炮 和重型床弩 集中起来,在城外构筑了数十个炮阵,日夜不停地轰击玉龙杰赤 的城墙。特别是耶律大石 麾下秦军 工程营带来的猛火油柜(石油喷射燃烧装置)和改进的火药箭(爆炸威力增强), 对木制城楼和城内建筑造成了巨大破坏,城中多处起火,浓烟滚滚,人心惶惶。
轰击持续了二十余日。终于,一段城墙在承受了无数巨石和火油的洗礼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轰然坍塌,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攻城!” 耶律大石 宝剑前指!
萧干、耶律余笃 等将领身先士卒,率领如狼似虎的契丹、汉军 士兵,从缺口处涌入城内!城内守军虽然进行了激烈的巷战,但在士气如虹的远征军面前,抵抗逐渐被粉碎。
沙阿阿即思 见大势已去,试图从另一座城门突围,但被耶律大石 早已埋伏好的契丹铁骑 截住,经过短暂搏杀,阿即思 被耶律余笃 生擒!
都城陷落,国王被俘,标志着雄踞中亚的花剌子模帝国 的实质性灭亡。
耶律大石 进入一片狼藉的玉龙杰赤, 在残破的王宫中,接受了阿即思 的正式投降。他下令肃清残敌,安抚百姓(一定程度上),但同时对城市进行了系统性的搜刮。花剌子模王室积累了数百年的金银珠宝、珍贵典籍、能工巧匠 成为了远征军最丰厚的战利品。
此战的胜利,不仅为耶律大石 提供了巨大的财富和稳固的基地,更极大地震慑了整个中亚乃至西亚世界。帝国的兵锋,已经触及了波斯、阿拉伯 世界的边缘。耶律大石 站在玉龙杰赤的城头,眺望着西边更加广阔的土地,心中已经开始谋划下一步——是继续西进,挑战更强大的塞尔柱帝国,还是先巩固这片新征服的、无比重要的河中地区?无论如何,一个属于耶律大石、也属于他身后那个遥远东方帝国的新纪元,正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伴随着战火与毁灭,缓缓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