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祁砚峥要脱掉衬衫时,看到温澜抱着被子和枕头走出卧室,“你不睡这儿?”
“我去客厅沙发上睡。”
祁砚峥待在原地,心里憋了半天的狂喜瞬间清零,忙了一晚上,赖着不走,为的可不是让老婆睡沙发。
不知道是不是没喝过档次一般的白酒的缘故,头疼的厉害。
祁砚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温澜还在外面沙发上睡后,头更疼,更加睡不着。
沙发怎么能睡觉,一点不舒服,还那么窄。
去抱她进来?
不行,那会惹她生气,下次很可能不会再让他进门。
可他一个大男人睡床,让老婆睡沙发?
祁砚峥爬起来,穿上衬衫和西裤,轻手轻脚出去,再用最轻的动作抱起温澜,回到卧室,把她放到床上。
过程虽然有波折,但结果是好的。
祁砚峥搂着怀里的温澜,心情大好,忍不住低头亲她脸。
见她没醒,胆子更大,继续亲她脖子。
欲望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便别想轻易关上。
祁砚峥进行到最后一步时,忽然听见温澜嘤咛一声,在惹老婆生气和强忍欲望之间。
他选了后者,尽管过程十分煎熬。
重新躺好之后,祁砚峥帮温澜扣好睡衣纽扣,深呼吸,度过了最难熬的一晚。
第二天早上,温澜醒来之后看到祁砚峥躺在旁边,惊得立刻低头看自己身上,衣服长袖长裤睡衣整整齐齐,身体没什么不适。
说明祁砚峥没乱来。
温澜松口气,坐起来,掀被子时发现祁砚峥光着上身,刚想骂醒他,想到这儿没有他能穿的睡衣。
他又那么讲究,不会穿衬衫睡觉。
行吧,饶他一次。
问题是,自己怎么会跑到床上来睡的。
“祁砚峥,醒醒!”温澜推了一把祁砚峥肩膀,等他睁开眼睛后,板着脸质问,“是不是你把我从客厅弄回来的!”
几乎可以确定是他。
祁砚峥坐起来揉昏昏沉沉的额头,“我也想问,你怎么回来睡了,是不是沙发不舒服。”
温澜:“····”
意思是···跟他没关系?
“真不是你把我抱回来的?”温澜侧过脸盯着宿醉未醒的祁砚峥。
祁砚峥靠在床头,没精打采地反问她,“你觉得,我要是知道你在我身边睡,会忍住不干点别的?”
温澜喉咙一哽,是这个道理。
祁砚峥在外面看着是个正人君子,其实极其重色贪欲,真要是他抱来进来的,她恐怕现在根本下不了床···
“那···”温澜不好意思说后半句,莫非真是自己半夜自己回来的?
可能是昨天干了一天体力活,睡前又吃了四颗褪黑素的缘故,失眠的她昨晚破天荒睡了个好觉。
温澜马上下床,催促祁砚峥,“你赶快起床,我爸妈在,看到不好。”
祁砚峥一动不动靠在床头,“怕什么,又不是偷情,不怕捉奸。”
“大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温澜叉腰看着他,无语道。
祁砚峥仍旧一动不动,干脆闭上眼睛,轻描淡写道,“只是签了离婚协议,没正式办离婚手续,严格意义上讲,不算真正离婚。”
“没什么区别,你别跟我咬文嚼字。”温澜斜他一眼,可惜他看不见。
“就算我们离婚了,你单身,我也单身,睡在一起也不违反道德。”
温澜懒得跟他争辩,反正也说不过他,“你要是不想起,那就继续好好睡一觉,睡醒自己离开。”
说完后,温澜从衣柜拿了套衣服走出卧室,出去后特意关紧卧室门。
祁砚峥慢慢躺下,伸手把温澜用的枕头拉进怀里,嘴角偷偷勾起。
董科说的有几分道理,好女怕缠,追女孩子的精髓是脸皮厚,装傻充楞,只要每次不触犯底线。
今天周末,祁砚峥打算赖在这儿一整天,哪怕只能在床上也好。
温澜有午休的习惯,中午还有机会跟老婆睡一张床。
不对,今天周末不上班,温澜刚才拿衣服,是要出门?
祁砚峥坐起来。
这套房子的餐厅和客厅是连着的,餐厅正好对着温澜住的卧室。
林佩一大早起来,出去买了不少食材回来,早餐准备的很丰盛。
餐桌上摆着四碗西红柿鸡蛋面,还有四个小菜,一碟煎包和一碟素蒸饺。
四个大人围在餐桌前边吃边聊,朵朵喝了牛奶,半躺在旁边的婴儿车里看着他们。
林佩问温时川的意见,“一会儿回宜兰小区,咱们买点什么合适?”
“都听你的,我没意见。”温时川低头吃着面条,顺手把碗里的荷包蛋夹给林佩。
温澜嚼完一口面条,“妈,你跟蕙姨是几十年的闺蜜,你买什么她都高兴。”
“澜澜说的对,蕙贞知道你去看她,心情好的很,哪会在乎你买什么东西。”
突然,中间卧室的门从里面打开,祁砚峥一米九的大体格儿走出来。
餐厅瞬间安静下来,四大一小,四只眼睛都盯着他。
温澜嘴里包着口面条,差点被噎到,这人怎么出来了。
不是说好他睡觉,等他们出门后自己离开。
“爸、妈,早。”祁砚峥面不改色心不跳,气定神闲地跟温时川两口子打招呼。
林佩冷着脸不理他,一个搞外遇,背叛婚姻的女婿,她不想跟他说话。
温时川是男人,虽然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但好歹没像妻子那样,开口说话,“坐下吃饭。”
张姐立刻起身在温澜旁边加了个座位,去厨房拿了套干净碗筷出来,“祁先生,要不我再去给你煮碗面。”
一共四碗面,就他没有,多尴尬。
祁砚峥看一眼温澜面前那一大碗面,拿起筷子,伸过去挑了一筷子往自己碗里放,“不用,澜澜吃不了这么多,我跟她吃一碗。”
温澜:“····”
他怎么知道,这面确实有点太多,可能是妈妈希望她吃的量,事实是她只能吃掉一半。
“哦,你吃你的,不用管他。”温澜招呼张姐坐下吃。
有祁砚峥在,饭桌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默。
张姐是拘束,不敢说话,温时川和林佩是生闷气,懒得理渣男。
温澜眼睁睁看着祁砚峥挑走一半的面条,低头吃的很香。
他还很自然地夹开荷包蛋,熟练地把蛋黄剥出来,再把蛋白放回到温澜碗里,“把蛋白吃了。”
温澜不爱吃蛋黄,爱吃蛋白。
林佩盯着他,越发生气,都出轨了,还在这儿表演体贴。
温澜抬起头,对上妈妈林佩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意思是:昨晚还跟他睡一块儿,不长记性!
完了,这下解释不清,祁砚峥一大早从她房间出来,跟她同吃一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