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又一个月过去了。窗外的雪还在下，风卷着雪粒砸在研究所的钢化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烬博士派出去的影子，至今没传回半条消息，连通讯器都像是被低温冻住了一般，毫无动静。
研究所里暖气开得很足，却压不住烬博士的烦躁。他来回踱了两步，指节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终于忍不住问：“影子还是没消息？”
旁边的助手裹着厚厚的防寒外套，连指尖都缩在手套里，摇摇头：“没有，通讯信号一直断断续续的，可能是外面雪太大，干扰太严重。”
“生命探测仪显示正常吗？”
“目前是正常的，就是定位有点飘，估计是低温影响了设备精度。”
“该死！” 烬博士攥了攥拳，指节泛白，“赶紧派个行动小组过去，让他们带上最新的防寒装备，别被冻在路上！看看她到底为啥迟迟不回话！”
“是！” 助手应声，转身时还不忘紧了紧领口 —— 外面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温，没做好防护根本撑不过半小时。
……
曙光基地里，重明远躺在摇摇椅上，惬意得很 —— 刘丽丽在旁边喂他吃水果，秦雨柔还帮他按着肩。基地的恒温系统运转正常，不穿科技装备也完全感受不到外面的严寒。
“你说那影子，到底看上谁了？” 重明远含着水果问道。
“还能有谁？林婉啊。” 刘丽丽笑着答。
“嚯，这眼光可真够奇葩的。” 重明远嗤笑一声，“不知道那烬博士要是知道，自己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得气成什么样。”
刘丽丽摇摇头：“谁晓得呢。不过话说回来，影子虽说也是女的，你就一点儿不吃醋？”
“吃醋？我吃哪门子醋。” 重明远翻了个白眼，“她又不能给我戴绿帽子，犯得着吗？再说林婉那性子，顶多把她当闺蜜，还能有别的心思？”
“应该是吧。” 秦雨柔在旁边轻声附和。
“对了，最近有啥新鲜事没？”
刘丽丽想了想：“听楚司令说，现在全世界的白毛怪，都围着那几个神阶怪物转，雪地里到处都是它们的身影，不知道要搞什么名堂。好多小基地因为雪太大封了门，连物资都运不进去。”
“那几个神阶的，有被干掉的吗？”
两人同时摇头：“没听说有，那些异能者连皇阶都打不过，哪敢去碰神阶怪物。”
“哎，这也太不靠谱了，我还想做个清闲人儿呢！”
“哦对了！” 刘丽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好多幸存者基地都在联系楚司令，想让咱们帮忙把他们那片的神阶怪物除掉 —— 他们快撑不住了，被神阶怪物一直堵着根本不知道哪天就会弹尽粮绝！”
“那报酬怎么说？” 重明远追问。
“你看这个，楚司令让我拿给你的。” 刘丽丽递过一张清单。
重明远接过来扫了几眼，挑眉道：“嚯，这帮人倒挺大方，物资给得不少，不是都快弹尽粮绝了吗？嗯？这里怎么还写着‘女人’？” 他嗤笑一声，“看来这末日里，女人也成了能交易的资源了。”
刘丽丽和秦雨柔对视一眼，都透着几分无奈。秦雨柔轻声说：“楚司令跟我们说过，现在这世道，女人确实是能快速增加人口的‘工具’，变成资源也不奇怪。还好我们跟的是你，不然要么饿死，要么真成别人的工具了。”
“行了行了，别这么伤感。” 重明远摆摆手，“看在你俩这么说的份上，就选那批带女人多的物资吧。以后啊，有你们忙的。”
“我们忙？” 刘丽丽愣了愣，“我们不一直都在照顾你吗？”
“等那些女人来了，你们帮她们介绍对象啊。”
“介绍对象？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嗨，你们想啊，末日前单身的男的是不是特别多？”
两人点头：“可不是嘛。”
“那时候男的找对象多不容易，就算处上了，没多久也得分手或者离婚。” 重明远叹口气，“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钱 —— 要么一开始就穷，要么钱花完了，女的觉得你没价值了，自然就走了，对吧？”
“呃，也算是吧。”
“我可只说大部分人，没说你俩啊！” 重明远赶紧补了一句。
“知道。”
“现在不一样了，大家活着基本就为了一口吃的。” 重明远话锋一转，“所以啊，能帮那些男同胞解决对象的事，他们不得感激你们？你们别小看这个，谁能让兄弟们过得舒坦，谁就能稳稳坐住首领的位置，懂吗？”
“可你的武力就够镇压一切了，根本不用费这劲做这些啊。”
“话是这么说，但万一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那不是还有江雪嘛。”
重明远摇摇头，没再多说 —— 他心里清楚，再过五个月，末日一结束，所有异能者的异能肯定会跟着消失。到时候大家都成了普通人，手里有兵有枪，只有得人心的掌权者才能稳住地位，百姓也才会真心拥护。
要是剥削得太狠，先不说百年之后留下的骂名，说不定哪天就翻车了。
他走之前，总想给身边的女人留点什么，就算以后她们不记得他，至少自己无怨无悔。
“你摇头啥意思啊？难道我说得不对？”
“不可说，不可说。” 重明远笑着岔开话题，“来，继续按，往下面点……”
……
重明远这边日子过得舒坦，楚琴那边却忙得脚不沾地。
指挥室的暖气不如基地核心区足，楚琴搓着手，指尖还带着一丝凉意，揉着太阳穴说：“明远那边有消息没？好几个基地的首领电话催得我头都大了，说怪物都堵到他们家门口了。”
“我去催催！” 副官裹紧了身上的棉衣，转身就往外跑 —— 外面的走廊没开全暖气，冷得人直打哆嗦。
三十分钟后，副官红着脸跑了回来，一半是冻的，一半是别的原因。“你这是咋了？脸怎么这么红？” 楚琴纳闷地问。
“呃…… 重明远说可以，您看着安排就行！” 副官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他还让您不用什么事都问他，您可以做主的，而且他也受你指挥。” 话音落，转身就往卫生间跑。
至于干什么，楚琴也懒的管。
既然答应了，楚琴便很快给各个基地的负责人回复了消息。
让他们务必把定金准备好。
和她联系的基地一共有八个，但从重明远那里得知的消息应该还剩九个，所以最后一个怪物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不过那都不重要，她清楚，只要把这些头目全部杀掉，那么末日结束也就不远了。
拿起通讯器，楚琴立刻安排了八个小队去负责接收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