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檬这话像淬了冰的软刀子，轻飘飘落在李昊杰身上，却让他瞬间涨红了脸，指着宁檬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敢骂我？”
“骂你怎么了？”宁檬挑眉，眼神冷得像霜，“你不分青红皂白污蔑善美，还对着她大吼大叫，难道不该骂？”她侧头看了眼甄善美泛红的眼眶，声音更沉了些，“善美就算化了烟熏妆，也比你顶着一张油腻脸、满口胡言的样子好看一百倍。”
甄善美攥着拳头的手微微松开，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却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宁檬这嘴，也太毒了。
李昊杰被噎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怒火中烧却又忌惮着霍北臣的名头，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宁檬：“你别以为有霍北臣护着，就能为所欲为！甄善美黑甜甜是事实，我迟早拿出证据！”
“证据？”一道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霍北臣的身影出现在宁檬身后，黑色风衣扫过地面，带来一阵寒意。他走到宁檬身边，自然地将她往身后揽了揽，目光落在李昊杰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需要我帮你找吗？比如，你口中‘受害者’甜甜的团队，凌晨三点就联系水军公司的聊天记录？”
李昊杰浑身一僵，脸上的嚣张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想知道的事，没有查不到的。”霍北臣语气平淡，却带着绝对的掌控力，“热搜是甜甜自导自演，目的就是踩着善美博同情、涨热度。你倒是好，被人当枪使，还来这儿指责真正受委屈的人。”
他抬手拿出手机，点开一份文件递给李昊杰：“自己看。”
李昊杰颤抖着接过手机，看到里面的聊天记录、转账凭证，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身体晃了晃，差点站不稳。他一直以为甜甜是单纯无辜的小白花，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而他还傻乎乎地跑来指责甄善美……
甄善美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最后一点念想也彻底破灭了。她抹掉脸上的眼泪，挺直脊背，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异常坚定：“李昊杰，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你喜欢被谁骗，喜欢护着谁，都与我无关。”
说完，她拉着宁檬的手，转身就走。
霍北臣看了眼瘫在原地的李昊杰，眼底毫无波澜，对身后的保镖吩咐道：“把他带走，别在这里碍眼。”随后，快步跟上宁檬的脚步。
走出地下停车场，晚风吹拂在脸上，甄善美深吸一口气，转头对宁檬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檬檬，谢谢你。还有霍总，也谢谢你们。”
宁檬回握住她的手：“跟我们客气什么。”
霍北臣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柔和，淡声道：“我已经让人处理了热搜，甜甜那边，会付出代价。”
甄善美点点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抬头看向夜空，嘴角的笑容愈发真切——这段糟糕的感情，终于可以彻底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