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董事的胖脸抽动了一下，立刻附和：“对对对，秦哥这次要负责挖人，是头功！不过……我这边负责出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剩下的……我们哥仨怎么分？”
他一边说，一边拿眼去瞟宋董和杜董。
宋董推了推眼镜，笑呵呵地说：“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现在就谈分赃，是不是太早了点？等我们把庙里的旧菩萨请走了，新菩萨怎么摆，还不是杜哥一句话的事？”
他这话四两拨千斤，既捧了杜董，又把皮球踢了回去，同时还暗讽秦、费二人吃相难看。
秦董撇撇嘴，没再说话，但眼神里明显写着“老子就这脾气”。
杜董始终没有表态，只是看着电梯门上倒映出的，那三个既是盟友也是饿狼的影子，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分赃？
等把老狐狸干掉，你们三个，一个都别想留在牌桌上。
电梯抵达地下车库。
四人互相道别，气氛又恢复了之前的热络。
“杜哥您慢走！”
“老秦，等你好消息！”
“老费，钱的事就拜托了！”
“老宋，悦伶伊那条线，看你的了！”
他们各自走向早已等候多时的专车，仿佛即将奔赴不同战场的将军。
秦董的奔驰G63，宋董的奥迪A8L，费董事的劳斯莱斯幻影，以及杜董那辆低调却不失威严的迈巴赫S680。
四辆代表着权力和财富的豪车，在空旷的车库里，像是四头蓄势待发的钢铁巨兽。
车门关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虚伪的笑容，在四张脸上同时褪去。
迈巴赫平稳地驶出车库，汇入城市的车流。
车内，杜董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董事长，回老宅？”
杜董没有睁眼，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他的脑子里，还在回放刚才雪茄房和电梯里的一幕幕。
一群白痴！
他在心里骂道。
尤其是秦统一那个蠢货，仗着自己有几分蛮力，又是公司的元老，就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计划还没开始，就想着分赃，简直是猪脑子！这种人，只能当一把没脑子的刀，用完就得扔，不然随时会砍到自己。
还有费德明，一个被酒色掏空了的脓包。除了钱，他还有什么？胆子比老鼠还小，野心比天还大。这种人，就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他就往哪边倒。留着他，只是因为他的钱袋子还有用。
杜董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
唯一有点脑子的，是宋怀文。
那家伙像条毒蛇，藏在暗处，眼神阴冷。他的计策够毒，够狠，也够有效。但他太聪明了，聪明到让人不放心。今天他能帮自己算计老狐狸，明天就能用同样的招数来对付自己。
用他，就像在怀里揣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既能伤敌，也可能烫着自己。
不过……没关系。
杜董的嘴角，勾起一丝成竹在胸的弧度。
再毒的蛇，只要捏住七寸，也只能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