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长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沉声发问：
“林总，您这笔借款到底要借多少钱？借多长时间？”
林斌随口回答：
“多少钱都行，越多越好。关键是速度，最好现在就能拿到。几十亿、百把亿我能用，三五百亿不嫌多，千亿我也敢要。时间先定一年吧。”
银行团队集体沉默。
他们第一次见到有人把“千亿”说得像买烟一样随意。
冷锋忽然插话：
“不用一年。”我问一下借多久！
他当场拨通王艳兵的视频电话。
屏幕亮起，王艳兵那张晒得黝黑的脸出现。
冷锋说：“装备已经从俄国起运，十天就会到你手上。团长现在穷得都在抵押资产，自己都没多少钱用了，你那边尽快回款。”
王艳兵一愣，随即大笑：“放心，我这几天在这边疯狂挑事，把那些尽干伤天害理勾当的军阀一个个得罪干净。装备一到，我就有借口把他们全端了。十天到货的话，你给我一个月，我给团长转五千亿回去都没大问题。这些军阀富得流油，至少两千亿我拿命担保。”
视频挂断。
办公室瞬间安静。
信贷主管喉咙滚动：“五千亿……回款？”
风控专员喃喃：“我们是不是听错了？”
周行长扶着桌子，忍不住冒出一句：
“林总，你们这业务……是把美联储当分公司吗？”
小雪听到这句直接笑出声：
“行长，您别误会，他们不是美联储分公司，他们是国际版的拆迁队。”
银行团队再次沉默。
信贷主管小声问：“林总，您是做什么行业的？”
林斌说：“国际业务。”
风控专员问：“刚才说的装备，是办公设备吗？”
冷锋冷冷道：“坦克、装甲车、导弹，你觉得是办公设备？”
银行团队沉默。
法务小姐姐问：“那些军阀真那么有钱？”
小雪淡淡道：“他们的钱是用火车皮拉的。”
银行团队继续沉默。
周行长抹了把汗：“林总，如果您要速度，我们可以走快速通道。您这些资产整理一下做经营性物业抵押就行。如果能再找一家有实力的担保公司，我们现在就能放款。”
林斌皱眉：“担保？我找谁担保？我没几个朋友，而且都没我有钱。”
他想了想，突然说：
“要不找市委书记李大康？让市财政给我担保一下怎么样？”
办公室再次安静。
信贷主管张大嘴：“林总，您说的是市财政？”
风控专员傻住：“那是政府信用。”
法务小姐姐声音发颤：“这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小雪憋笑：“你们别慌，他跟李大康关系确实不错。”
周行长深吸一口气：“林总，如果市财政真的愿意出具担保函，我们当然可以放款。政府信用背书，理论上完全可行。”
信贷主管问：“林总，您真能让市财政给您担保？”
林斌说：“应该问题不大，我跟李大康喝过几次茶。”
银行团队沉默。
小雪补刀：“行长，你们别紧张，他贷款不是为了钱，是为了速度。市财政担保，他也就随口一说。”
银行团队心里只剩一个念头：
今天到底是来对接贷款，还是来见证奇迹的？
林斌没多想，当着银行团队的面直接拨通了李大康的电话。
铃声响了两声就被接通，电话里传来李大康爽朗的声音：“这时候找我，是又想请我吃饭了？”
“你要是愿意，随时能来。”林斌笑着回应，话锋一转，“说正事，我想找你帮个忙。”
“有事直说，别绕弯子。”李大康的语气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利落。
“我手头需要点钱，正跟银行对接贷款。”林斌说得随意，“他们要找担保公司，我没合适的人选，想着能不能让市财政给我背个书，你帮我担保一下？”
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
李大康显然被这话惊得不轻，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你说什么？让市财政局担保？市政府给你做担保？你到底要借多少？”
“那得看你能担保多少了。”林斌语气轻松，“你担保多少，我就借多少。这事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就当给你添点茶水钱。”
他没明说抽成，但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电话那头的李大康喉结动了动，心里瞬间活络起来。林斌的实力他清楚，这笔钱借出去大概率稳赚不赔，那“茶水钱”绝对不少。他表面严肃，语气却软了几分：“谁要你的好处？净说这些不着调的。”
没等林斌再说什么，李大康已经拍板：“行，我让市财政局的人马上过去，到你说的暖湾酒店配合交接。正好到饭点了，我也过去一趟，咱们当面说。”
“好嘞，我在酒店等您。”林斌挂了电话，抬头看向已经彻底僵住的银行团队。
周行长手里的茶杯都忘了端，信贷主管张着嘴半天合不上，风控专员和法务小姐姐面面相觑，眼里全是“这也可以？”的震惊。
小雪在旁边慢悠悠补刀：“跟你们说过，他跟李大康关系不错。”
银行团队集体沉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今天这趟贷款对接，彻底颠覆了他们对“担保”和“关系”的所有认知。
林斌挂了电话，拍了拍手：
“得，时间也差不多了。李成羊，备饭，安排到十五楼。”
李成羊立刻应声：“好的林总。”
林斌又转头吩咐：“歌舞队准备一下，等会儿一边吃饭，一边奏乐，接着舞起来。”
银行团队：“……”
小雪听到“歌舞队准备”，当场两眼一瞪：“你又要搞这些？”
林斌理直气壮：“这是商务接待，场面得撑起来。李大康要来，市财政局的人也来，你以为随便吃碗面就能糊弄过去？”
小雪想反驳，但看了看旁边一脸严肃的银行团队，又想到确实是正式场合，只能忍住没说话。
林斌看她没反对，满意地点头：“这就对了，今天别给我添乱。”
小雪冷哼一声，转身去安排财务和接待的事，走的时候还不忘瞪了林斌一眼。
李成羊已经拿起对讲机：“十五楼准备开席，歌舞队到宴会厅集合，十分钟到位。”
银行团队面面相觑，只觉得今天的经历比他们过去十年加起来还魔幻。
周行长轻声问：“林总，等会儿……真要跳舞？”
林斌一本正经：“当然，商务礼仪。你们放心，都是正经舞。”
小雪在远处听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正经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