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籍的幻想里,是他扑上前,任意凌辱两个幼女。
而两个小姑娘,只会哭喊着救命,无力地任由他凌虐。
可现实是……
花妞妞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一脑袋撞在乌籍两腿之间。
乌籍只觉得鸡飞蛋打,两眼发黑,见到了太奶。
他软倒在地上,差点疼尿了,一点力都使不出来。
花朵儿紧随妹妹身后,柴刀对准了,狠狠地剁了下去。
花朵儿可不是没杀过鸡鸭的千金小姐,她干农活的。
劈柴杀鸡杀鸭剁骨头,她做多了去了。
她手又快又准,一刀落下,一分为二。
花妞妞扑到乌籍脑袋旁,两只小手对着他瞪圆的眼睛,就抠了进去。
小手没轻没重,两颗眼珠子瞬间就被抠爆汁了。
乌籍还未缓过劲,就接连受此重击,瘫倒在地,起都起不来。
花朵儿把妹妹喊开,柴刀对着乌籍的脖子,库库地剁。
杀过人的都知道,人的脖颈骨头,是比鸡鸭的厚很多,也不像劈柴火那样可以借力顺着劈,但比起彘的大腿骨硬度,也就还好而已。
盛青衣两眼发光。
这两个小姑娘,实在是太太太合她胃口了。
像极了她没有血缘关系的亲闺女。
“朕收你们为义女,跟朕混,如何?”
花朵儿不知道,朕是什么。
花妞妞不知道,为什么要混。
盛青衣循循善诱,“当朕的闺女,管吃管住,管穿管养,就是需要干‘亿’点小活而已。”
花朵儿觉得很合理。
人家收养她们,她们干一点活,应该的。
两人同意了。
就是不知道为何,她们跟着陛下回到那座仙境一样的皇宫后,那个叫柳妍的貌美夫人,看她们的眼神,很是微妙。
有点怜悯,又有点幸灾乐祸。
“宗大将军如何?”
“状况不太好,伤口恶化流脓了。”
军医叹了口气。
宗大将军上个月被砍了一刀,到现在都没养好。
人在战场,是不可能受伤就躺着的。
只要没昏死过去,好点便要上场督战指挥。
反反复复下来,刀伤不但没好,还越发恶化了。
“宗老将军,再这样下去,您身体要垮了。您先休养几日可好?”
郭凯懈本就出自宗寅门下,宗寅待他亦师亦父。
他见宗寅上完药,又要披甲上阵,连忙将他拦下。
宗寅不愿意。
“北漠军动向不对,最近攻城都未尽全力。老夫怕他们有什么猫腻,到时候一拥而上,城破人亡。”
郭将军劝道:“末将会亲自督战,您不来,末将不下城楼。”
宗寅穿甲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
“对面十六万大军,我们只有8万不到。兵力相差悬殊,一个不小心就是城破人亡。”
长期抗战,郭将军也有些情绪。
“可我们又能守多久?朔月没有援军能来了。难道真指望安东军扛着船支援?来送死吗?”
“这十几年来,先帝屡次削减军费,不让征新兵,也不让扩编。原有的几支军队一支支战亡,我们哪里还有抗战之力?”
他口中的先帝,是永昌帝。
宗寅拍了拍郭将军的肩膀。
“不能扛,也得扛。我们背后,是手无寸铁的中州百姓。”
宗寅心里的懊悔,比他的刀口还要疼。
若他当年能站在太女殿下身边,今时今日,朔月是不是就不会被糟蹋成这样。
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如此孤立无援的独守北疆。
朔月的陛下如果是望舒,那何必担心没有援军?
她即使亲征,也不会丢下他们。
郭将军掰着手指头,将朔月现有的兵力都数了一遍。
“卢国公不能来支援,他的三万兵力,得制衡裴家所属的护西军,不然护西军压不住,要生内乱。”
郭将军还不知道,护西军和裴家已经被盛青衣解决了。
宗寅淡淡道,“卢国公必须守好青州,朔月受不起裴家叛乱了。”
卢国公为何会成为国公?
就是因为他凭一己之力,制衡裴悬衡十几年。
没有他,裴悬衡早就独掌护西军,造反了。
郭将军垂头丧气,“朔月的陛下,如果是皇太女就好了。”
宗寅身子一僵,“她已经是永夜的陛下了。”
朔月彻底失去了她。
“老夫可笑地坚持中庸之道,自扫门前雪,不站队,不参与。老夫还不如你明理。”
宗寅突如其来的自弃,让郭将军有点手足无措。
“放心吧!老夫是朔月的大将军,这国门,老夫会守到死。老夫若死了,你郭凯懈继续守。守不住,便一起下黄泉。”
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有感应,宗寅觉得,他大限将至了。
铁衣城一片戚戚。
浓重的死意,压在每个士兵的头顶。
北漠军。
阿史獾问一旁脸上画满彩色条纹的祭司,“祭司大人,如何?时机到了吗?”
祭司将皱巴巴的手伸入口中,沾了一口唾沫,判断了一下风力和风向。
“今夜子时,北风将至。”
阿史獾大喜过望。
“全军备战,清点火箭火油。今夜子时,火攻铁衣城。”
“勇士们,今晚,本将军给大家伙烤一城汉狗当夜宵。”
饕餮将井栋栋传来的消息,送到盛青衣手中。
“铁衣城,还是朔月手里。”
盛青衣已经做好了要和北漠大战的准备,现在告诉她,铁衣城里,依旧是汉人士兵。
“铁衣城北城门一度被攻破,当时郡守邬永旭弃城跑路被后面几个郡县的百姓发现了,便以为城破了。”
以讹传讹就是这么来的。
“实际上是郭凯懈将军和宗老将军的请君入瓮之计,当时两万北漠军被引入瓮城坑杀了。”
饕餮不屑扯了扯嘴角,“但那个郡守跑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