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此乃我大师伯——太清圣人所赐法宝,速速归还!”燃灯面色大变,急忙喝道。
燃灯将会被老子与元始所责罚的!
“滚!”
方源再度一拳轰出,这一拳的罡气直击燃灯身躯,燃灯面色骤变,体内瞬间浮现出一串念珠。那念珠迅速挡于身前,却在拳劲之下轰然破碎,燃灯整个人也被震得倒飞而出。
在他身后数千万里的虚空,竟寸寸崩裂,裂痕如网般蔓延。
燃灯心中惊惧万分,这方源,未免太过骇人了。
同为准圣之境,且燃灯的修为尚在方源之上,为何两人之间的差距竟如此悬殊?
“你们竟敢欺辱我师尊与师伯,那便只能以死谢罪!”方源冷声开口,手中浮现碧海弓,挽弓如满月,一箭破空而出。
方源之箭,从未落空,此际亦然。那一箭精准无比,贯穿黄龙真人的咽喉。
黄龙双目圆睁,难以置信,自己竟在一箭之下陨落。
“什么?”其余在场的阐教金仙皆面无血色,震惊至极。
黄龙虽为十二金仙中战力最弱者,却也是福缘深厚、根脚不凡的上仙。
怎会这般轻易陨灭?
更可怕的是,这一箭不仅诛其肉身,连元神也彻底湮灭。
形神俱灭!
“叮,触发成就:诛杀阐教金仙,领悟悟阵之箭!”
诛杀阐教金仙:斩杀一名阐教金仙。
悟阵之箭:对修习阵法的仙人施展,可提升其对阵道的感悟,或使阵法威能突破极限。
此箭并非攻伐之术,而是辅助之道。
但对于精通阵法之人而言,其价值远胜寻常神通。
方源目光森寒,扫过眼前的燃灯与三名阐教金仙,眼中杀意凛然。
此刻的他,已无需顾及量劫因果。他完全可将眼前之人尽数送上封神榜——因为他拥有因果之箭。
此箭可清算他人因果,亦可涤除自身业障。
纵使他在此次量劫中沾染滔天因果,亦无法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正如当年巫妖大劫时,方源斩杀两位天庭妖帝,背负无边业力,而今一切因果早已消弭无形。
皆因他掌握因果之箭!
此前,他让通天教主将其名讳写入封神榜,亦是出于此理。即便卷入量劫,他也无需担忧因果缠身。
如今既有此机,他又岂会放过燃灯与这三位阐教金仙?
方源再次引弓,一箭射出。
这一箭,蕴含天道之威,乃真正的天道之箭!
箭出刹那,天地失色,万物震颤。
天道之威何其恐怖,即便是这些金仙,亦无法承受其万一。若被命中,必死无疑!
无论谁中此箭,皆难逃陨灭之局!
然而就在此刻,一只巨掌自九天垂落,骤然挡在箭前。
那手掌瞬间布满裂纹,几欲崩碎。
一道怒喝随之传来,语气中充满震怒。
正是元始之声!
“元始,这才刚刚开始。”方源凝视着那只手掌,神情淡漠。
什么?
三霄与赵公明皆听闻此言,无不骇然。
这声音……竟是元始所发?
元始,自然是指元始天尊。可他是至高圣人,方源竟敢如此言语相向?
这怎么可能?
“你再说一遍?方源,你是在威胁本座?”元始的声音再次响起,愈发冰冷。
“威胁?不,我只是陈述事实。未曾逼你签封神榜,是你最大的败笔。你的十二金仙,终将一个个灰飞烟灭!”方源冷冷回应。
“放肆!”元始暴怒,霎时间苍穹震荡,劫云翻涌,天地间弥漫起毁天灭地之威。
圣人一怒,伏尸亿万里。
其威能足以将洪荒世界碾碎千百遍。
在这等威压之下,三霄与赵公明几乎难以立足,心神剧震,几近崩溃。
方源袖袍一挥,混沌钟浮现,悬于三霄与赵公明头顶。
钟光洒落,护住众人。纵是圣人一击,亦可在其庇佑下安然无恙。
而方源自己,却并未动用任何法宝加以防御。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炸开,一道紫芒自天穹劈落,直击方源身躯。
“徒儿!”碧霄见状,面色骤变,失声惊呼。
“莫要轻举妄动,小妹。如今方源的修为已远超你我,若连他都无法抵挡,我们贸然上前也无济于事!”云霄沉声道。
“可……那可是圣人亲自出手啊!”碧霄脸色惨白,声音微颤。
远处,那些阐教弟子望着天降神雷,脸上皆露出掩饰不住的喜色——此乃圣人降下的天罚,方源绝无可能活命。
然而这才只是开端。只见漫天紫色雷霆接连轰下,方源所立之处的空间竟被撕裂出无数裂缝。
这些雷光威力骇人至极,寻常大能即便手持至宝,恐怕也会瞬间灰飞烟灭。
可此时的方源,却安然无恙地伫立原地,毫发未伤。
这一幕,令在场所有人无不震惊。
这怎么可能?
圣人亲施的天罚,竟对他毫无作用?
若非亲眼所见,谁会相信世间有此奇事?
“元始,你仅止于此吗?看来你也并非不可撼动。”方源语气淡漠,轻描淡写道。
此言一出,众人再度愕然。面对圣人,方源竟如此狂妄?
但三霄与赵公明却很快释怀。他们深知,方源不止一次触怒元始,甚至曾与多位圣人为敌。倘若他连这般天罚都扛不住,早已身死道消。
他至今尚存于世,正是因为自身拥有足以抗衡圣人的实力与底蕴。
“走!”
元始的声音骤然响起。
刹那间,三位阐教金仙连同燃灯一同被虚空卷走。
空间微微扭曲,几人转瞬之间便从原地消失。
元始未曾料到,十万年光阴过去,方源不仅突破至准圣之境,其实力更远胜从前。单论肉身强度,便已达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如此躯体,竟能无视他的玉清神雷。如今想要诛杀方源,难度恐怕是十万年前的百倍不止。
当年未能将其斩杀,今日再想动手,显然更加艰难。
难怪通天敢将方源之名刻入封神榜中。
若无圣人亲自出手,谁还能奈何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