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着小银语气中的警惕与不耐烦。
霍拉心中悄悄松了口气——看来小银的人设没崩，依旧是那个对坂木毫无好感的儿子。
“说实话，原本是想让碧蓝把你带回常磐市，见一见坂木……让你们父子俩……”
“切，见他？他有什么好见的。”霍拉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小银毫不掩饰的不屑，语气里满是疏离，“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你说得对，他确实没什么好见的。”霍拉难得附和了一句。
他清楚小银的过往——从小被坂木抛弃，还曾被假面男绑架利用，对这个便宜父亲心存芥蒂再正常不过。
这种疏离感，反而让霍拉更加确定眼前的小银是“正版”。
电话那头反倒陷入了沉默，似乎没料到霍拉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片刻后，小银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比刚才沉稳了些：“你到底想说什么？别绕圈子。”
“原本是想让你回常磐市见坂木，现在不用了。”霍拉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郑重，“我现在需要你帮个忙——照顾好碧蓝，让她暂时留在成都，别回关都。”
“发生什么事了？”小银敏锐地捕捉到他语气中的凝重，追问了一句。
“唉，事情有点复杂，目前情况还不明朗。”霍拉叹了口气，没有细说，“总之关都现在不太安全，你们暂时别回来，等我这边有眉目了再联系你。”
“我知道了。”小银的回答很简洁，随后便传来将电话递还给碧蓝的窸窣声。
“你们俩神神秘秘聊了半天，到底说什么呢？”碧蓝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带着浓浓的好奇。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了聊。”霍拉轻描淡写地带过，随即话锋一转，“对了，有件事想麻烦你帮忙。”
“什么事？你说！”碧蓝立刻来了精神，语气雀跃。
“替我查一下成都火箭队的动向。”霍拉沉声说道。
“成都火箭队？”碧蓝的声音里满是疑惑，“他们怎么了？难道和关都的事情有关？”
“算是吧。”霍拉没有细说，只是含糊道，“我听说火箭队的重心可能从关都转移到成都了，你正好在那边，就想让你帮忙留意一下他们的动作，有什么异常及时告诉我。”
“好嘞，包在我身上！”碧蓝爽快地答应下来，随即又有些犹豫，“那我和小银……真的不回常磐市了吗？”
“暂时不用。”霍拉安抚道，“我这边暂时没什么事，接下来还要和小刚哥一起特训一段时间，等时机成熟了，我会主动联系你们的，来得及。”
挂断电话后，夜色在沉思中悄然流逝，窗外的天际渐渐泛起鱼肚白，天快亮了。
忽然间，一声骂骂咧咧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宁静：“晦气！真他娘的晦气！”
霍拉循声望去，只见鬼斯从地板下钻了出来，一个劲地吐着舌头，满脸嫌恶，仿佛刚吞了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
“怎么了？探查到什么了？”霍拉立刻站起身，语气急切。
“还能怎么了？那坂木老家伙的实力，简直离谱！”鬼斯依旧吐着舌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后怕，“妈的，老夫活了这么久，都没在活人身上感受过这么强的压迫感！”
“嗯？”霍拉满脸诧异，“你跟他正面对上了？”
“算不上正面交锋。”鬼斯摇了摇头，缓了缓才说道，“老夫根本没现身，就只是以纯幽灵形态停在他面前飘着，结果就跟他‘对’了一眼！”
他顿了顿，补充道：“那压迫感，比之前见过的那个假面男都要强悍几分，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你没现身？”霍拉抓住关键信息，眉头紧锁，“那他怎么发现你的？”
“谁知道！”鬼斯烦躁地晃了晃身子，“老夫可是处于主动隐身的幽灵状态，按理说寻常训练家连边都摸不到！可他给我的感觉，就是能清清楚楚看到我！那种被锁定的滋味，太难受了！”
“能看到幽灵状态、还主动隐身的你？”霍拉瞳孔骤缩，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就算是超能力系的顶级训练家，也很难做到这种程度吧？”
“老夫骗你干什么！”鬼斯语气笃定，“那种被看穿的直觉绝不会错！而且……”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老夫还感觉到，他身上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扭曲感，很微弱，但绝对存在——像是空间留下的痕迹。”
“空间！”霍拉猛地站起身，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微微起伏，他在房间里快步踱步，指尖用力敲击着掌心，口中不停喃喃，“对！一定是空间之力！我果然没猜错，事情大概率就是这个样子！”
鬼斯飘在半空中，看着他上蹿下跳、神色激动的模样，满脸困惑地晃了晃脑袋：“小鬼，你发什么疯？一会儿站一会儿坐的，到底想明白啥了？”
被鬼斯打断思绪，霍拉才稍稍平复了些，重新坐回桌前，眼神依旧亮得惊人，直直看向鬼斯，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激动：“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还有第二个没说出口的猜测？”
鬼斯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嫌弃：“老夫是活的久，可不是老糊涂了。这才出去晃了多久，怎么可能忘？”
“我怀疑，你见到的那个坂木，根本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坂木！”霍拉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鬼斯的声音陡然拔高，幽绿的眼睛里满是震惊，“你是说……他来自另一个世界？”
“对！”霍拉重重点头，语气笃定，“另一个存在宝可梦的平行世界！”
“就你之前提过的，那个有巨型快龙的世界？”鬼斯立刻追问道。
“不，应该不是。”霍拉摇了摇头，指尖摩挲着桌面，思绪飞速运转，“那个世界的发展轨迹和我们差异太大，而这个‘坂木’能精准掌控火箭队的势力……他所在的世界，大概率是一个和我们这边发展高度相似，却又在某个节点出现分歧的平行世界。”
他顿了顿，继续补充：“你感受到的空间扭曲痕迹，就是最好的证明，就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