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纪:先秦炼气士与末代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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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秘祝宫阙·太卜徐无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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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城南,渭水之滨。

时近正午,春日稀薄的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将渭水宽阔的河面染成一片碎金。河水汤汤东流,水色浑浊,裹挟着上游的黄土泥沙,在河道中形成一个个缓慢旋转的漩涡。河面上有官船往来,黑帆猎猎,船头插着代表不同官署的旗帜;也有渔舟零星散布,渔夫披着蓑衣立于船头,手中长长的竹竿探入水中,动作迟缓如画。

渭水南岸,与繁华的北岸咸阳城区隔河相望的,是一片相对空旷的区域。这里没有密集的里坊与喧闹的市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占地广阔的宫观、庙宇与官署建筑。这些建筑多依地势而建,散落在起伏的丘陵与茂密的柏树林间,彼此以黄土夯实的道路相连,路上行人稀少,偶有车马经过,也是肃静无声,与北岸的市井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这片区域,便是秦帝国祭祀、占卜、天文、医疗等“秘术”官署的集中地。其中最显眼的建筑群,莫过于坐落在小丘之上的“秘祝宫”。

秘祝宫并非单一一座宫殿,而是一片由十余座殿堂、楼观、台阁组成的建筑群。宫墙以青砖砌成,高约两丈,墙头覆以黑色筒瓦,墙面粉刷着白垩,在春日阳光下白得有些刺眼。宫门是一座三开间的阙楼,阙楼高达四丈,左右对称,飞檐斗拱,檐角蹲踞着青黑色的鸱吻。阙门正中悬挂着一块巨大的黑底金漆匾额,上书“秘祝宫”三个古朴篆字,字迹苍劲,据说出自已故丞相李斯之手。

宫门前是一片以青石板铺就的广场,广场中央立着一尊高达丈余的青铜鼎,鼎身铸满云雷纹与夔龙纹,三足如柱,稳稳立于石基之上。鼎内积着厚厚的香灰,几缕青烟自灰中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檀香混合着某种草药焚烧后的奇异气味。

此刻宫门紧闭,只有侧门开着,门前站着两名身穿深青色袍服、头戴进贤冠的守门吏。两人面色肃穆,手按腰间佩剑,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偶尔路过的行人。秦制,秘祝宫虽非禁中,却也属机要之地,寻常百姓不得靠近,即便是官员来访,也需持符传通禀。

距宫门百步外的柏树林边,阮桀与玉树停下了脚步。

阮桀靠在一株粗壮的柏树干上,脸色比清晨时更加苍白,嘴唇已无血色,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这一路从西市走到城南,虽不过五六里路,但对经脉受损、真气枯竭的他而言,不啻于一场酷刑。每一次迈步都牵扯着受损的经脉,带来针刺般的剧痛;每一次呼吸都感觉胸口如压巨石,气息短促。若非玉树以自身真气不时渡入他体内,勉强维持生机,恐怕他早已昏厥在途中。

玉树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她本就修为未复,连续为阮桀疗伤、压制邪儡、又一路输送真气,此刻已是强弩之末。提着竹篮的手微微颤抖,竹篮底部那尊邪儡虽被封印,却仍隐隐散发出一丝阴冷气息,这气息如附骨之疽,不断侵蚀着她的心神。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以残存真气在体表形成一层极薄的屏障,才能勉强抵御。

“前方便是秘祝宫了。”玉树抬头望向那座森严的宫阙,声音有些虚弱,“只是,我们该如何进去?”

阮桀喘息片刻,从怀中摸出殷通所赠的那枚墨绿色玉佩。玉佩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玉质中那股暗金色的流光似乎更加活跃了,在玉佩内部缓缓流转,如活物呼吸。

“殷通信中说,太卜令徐无鬼欠他一命。”阮桀低声道,“我们持佩求见,他应当不会拒绝。问题是……”他看向宫门前那两名守门吏,“如何让他们通传。”

直接上前亮出玉佩,风险太大。这玉佩是殷氏嫡系信物,若守门吏中有黑冰台的眼线,消息立刻就会传出去。但若不表明身份,他们这两个衣衫褴褛、形如乞丐的“病患”,根本不可能见到秩比六百石的太卜令。

玉树沉吟片刻,忽然道:“或许、不必从正门入。”

她环顾四周。秘祝宫依山而建,宫墙虽高,但后侧紧挨着一片陡峭的山坡,山坡上生满茂密的柏树与灌木,人迹罕至。宫墙在此处并非笔直,而是随着山势起伏,有几段墙体外侧便是陡坡,守卫相对松懈。

“你是说…翻墙?”阮桀看了看那两丈高的宫墙,又看了看自己颤抖的双手,苦笑,“以我现在的状态,恐怕连一丈都翻不过去。”

“不必翻墙。”玉树指向宫墙东南角,“你看那里。”

阮桀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只见宫墙东南角外,有一株格外粗壮的柏树,树龄恐怕已有百年,树干需三人合抱,树冠如伞盖,枝叶繁茂。最奇特的是,这株柏树的一根粗大枝桠,竟斜斜伸向宫墙内侧,枝梢已越过墙头,探入宫中。

“天助我也。”阮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只是,如何避开宫中巡查?”

玉树从竹篮中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里面是几块颜色暗沉的石头和一小包粉末。她低声道:“这是昨夜从货栈地窖中顺手拿的‘障目石’与‘隐息粉’。障目石以真气激发,可制造小范围的视觉扭曲,持续约十息。隐息粉撒在身上,能遮掩气息一炷香时间。本是殷氏货栈用来应对江湖劫道的伎俩,没想到此时派上用场。”

“只有十息?”阮桀皱眉。

“足够我们攀上那根树枝,落入宫中。”玉树肯定地说,“宫墙内侧应是后园或偏僻院落,白日里守卫不会太密集。只要落地后迅速藏匿,便有机会寻找太卜令。”

计划仓促而冒险,但眼下别无选择。黑冰台的追兵随时可能搜到城南,他们耗不起时间。

两人稍作休整,玉树将最后一点干粮分食,又让阮桀服下几株具有镇痛效果的草药。随后,他们绕开宫门,借着柏树林的掩护,悄悄向东南角那株巨柏靠近。

越靠近宫墙,空气中的檀香味越浓,还混杂着焚烧龟甲、兽骨的特有焦糊味,以及各种草药混合的复杂气息。秘祝宫内显然正在进行某种祭祀或占卜仪式,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低沉的诵经声与铃铛的清脆撞击声。

这倒是个好消息——宫中人员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仪式上,后园守卫会更松懈。

来到巨柏下,玉树先以“隐息粉”洒在两人身上。粉末呈灰白色,带着淡淡的草木灰气味,落在衣襟上迅速融入,不留痕迹。阮桀立刻感觉到周身气息被一层无形的薄膜包裹,与外界隔绝。

接着,玉树取出一块鸽蛋大小的“障目石”,握在掌心,将一缕真气渡入。石头表面泛起微弱的波纹状光泽,如石子投入平静水面产生的涟漪,这涟漪迅速扩散,将两人周身三尺范围笼罩。

“走!”玉树低喝。

阮桀咬牙,用尽最后力气,在玉树的搀扶下攀上柏树粗粝的树干。树木虽粗,但枝桠横生,落脚点颇多。两人手脚并用,忍着伤痛,沿着那根伸向宫墙的枝桠缓缓爬行。

十息时间,转瞬即逝。

当障目石的效果消失时,两人已爬至枝桠中段。下方恰好有一队两名青衣吏员巡逻经过,两人屏息凝神,紧贴树干,一动不动。吏员似乎并未抬头,径直走过。

继续向上。枝桠越来越细,承重有限,开始微微颤动。阮桀能听到自己心脏如擂鼓般狂跳,汗水浸湿了后背的衣衫。

终于,枝桠越过宫墙墙头。

墙内景象映入眼帘——果然是一处偏僻的后园。园中无人,地面以青石板铺就,石板缝隙中生出茸茸青苔。园角堆着些祭祀用的礼器残件:断裂的青铜豆、破损的陶簋、几面蒙尘的皮鼓。园中央有一口石砌水井,井台边缘放着两个木桶。再远处,是一排低矮的厢房,门窗紧闭,似是存放杂物的库房。

“跳!”玉树低声道。

两人松开枝桠,纵身跃下。

落地瞬间,阮桀只觉得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幸亏玉树及时搀扶。两人迅速躲到井台后的阴影中,屏息观察。

园中依然寂静。远处殿堂方向的诵经声与铃铛声更加清晰,还隐约夹杂着钟磬之音。空气中焚烧香料的气味也更加浓郁。

“看来仪式尚未结束。”玉树松了口气,“我们得趁此机会找到太卜令。”

“但秘祝宫这么大,如何找?”阮桀喘息着问。

玉树沉思片刻,忽然指向园角那些礼器残件:“你看那些器物,虽是残损,但形制规整,纹饰精细,显然不是随意丢弃的废品。此地应是‘礼器修缮坊’,专门修复祭祀用器。这类工坊通常归‘太祝’管辖,而太卜令掌占卜、天文,其值房应在观星台附近。”

她顿了顿,回忆着秦宫官署布局:“秘祝宫主体建筑呈南北轴线排列,前殿为‘祝祷殿’,是举行大祭之所;中殿为‘占验殿’,乃太卜令日常办公之处;后殿为‘观星台’,高三层,用于观测天象。我们现在在后园,应是轴线西侧的附属院落。要找到太卜令,需向东穿过这片院落,进入中轴线区域。”

方向虽明,但如何在守卫森严的宫阙中穿行而不被发现,仍是难题。

两人正在商议,忽然听到园门外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

玉树反应极快,一把拉住阮桀,两人迅速躲到井台后方堆放的几个空木桶之间,以桶身遮掩身形。阮桀屏住呼吸,将最后一丝先天一炁收敛至丹田深处,整个人进入一种近乎“龟息”的状态。

园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进来的是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名身穿深紫色袍服、头戴高山冠的老者,约莫六十余岁,须发皆白,面皮枯瘦,但双目炯炯有神,行走间步伐稳健,显然身体硬朗。他手中拿着一卷竹简,边走边看,眉头微蹙。

跟在老者身后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青衣吏员,捧着一个木匣,神情恭敬。

两人走到园中那堆礼器残件前停下。老者放下竹简,俯身捡起一面破损的皮鼓,用手指轻敲鼓面,侧耳倾听。鼓面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鼓皮朽了,需更换。”老者摇头,“这批礼器是昭王时所制,已用四十余年,该换新了。然则府库空虚,陛下又严令节俭祭祀用度……”他叹了口气,将破鼓放下。

青衣吏员低声道:“太卜令,前日少府送来文书,说今年祭祀用度需削减三成。下官核算过,若按旧制,连秋祭所需的牲畜都不够……”

太卜令!

阮桀与玉树心中一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眼前这老者,竟是他们要找的太卜令徐无鬼!

但此刻贸然现身,风险太大。那青衣吏员在场,且不知其底细。

只听徐无鬼冷笑道:“削减用度?少府那帮蠹虫,修阿房宫、铸金人时何曾想过用度?不过是欺我秘祝宫无权无势罢了。”他顿了顿,又道,“罢了,此事容后再议。我让你查的那件事,可有结果?”

青衣吏员打开手中木匣,取出一卷帛书:“下官查阅了近三年的星象记录与各地灾异上报。确如太卜令所料,自去岁秋分以来,紫微垣中‘天枢’星光持续黯淡,而‘荧惑’屡次犯‘心宿’。关东六郡地震、蝗灾、大水频发,南阳郡甚至有‘地血’之异。这些天象地异,皆指向……”

他压低声音:“指向骊山方向。”

徐无鬼接过帛书,快速浏览,面色越来越凝重。许久,他长叹一声:“山陵不稳,地脉异动,阴煞外泄,陛下这些年大兴土木,凿山穿陵,终究是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他将帛书卷起,收入袖中,沉吟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可外传。你继续留意星象与灾异奏报,若有异常,即刻报我。”

“诺。”青衣吏员躬身。

徐无鬼摆摆手:“你去吧。我在此处静思片刻。”

青衣吏员应声退下,园门重新关上。

园中只剩下徐无鬼一人。他背着手,在礼器残件间缓缓踱步,时而仰头望天,时而低头沉思,口中喃喃自语:“骊山、阴煞,殷通那小子,数月前去骊山采药,至今未归,莫非也牵扯其中?他临行前曾言,若遇不测,会有人持佩来寻我……”

他忽然停步,目光如电,扫向井台方向!

“何方宵小,藏头露尾?出来!”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如实质般笼罩整个后园。

被发现了!

阮桀与玉树心中一沉。这太卜令看似老迈,感知却如此敏锐!

既已被发现,再藏无益。玉树搀扶着阮桀,从木桶后缓缓走出。

徐无鬼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先是审视,随即看到阮桀手中那枚墨绿色玉佩时,瞳孔骤然收缩。

“殷通之佩……”他声音微颤,“你们,是他派来的?”

阮桀强撑着行礼:“晚辈阮桀,与同伴玉树,受殷通公子所托,前来拜见太卜令。”他双手奉上玉佩。

徐无鬼接过玉佩,手指摩挲着玉身,感受着其中那股熟悉的暗金色流光,沉默良久。最终,他长叹一声:“进来吧。”

他转身走向园角那排厢房,推开其中一间的门。屋内陈设简陋,只有一榻、一几、两个蒲团,墙上挂着几幅星象图与八卦图,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竹简与墨汁的气味。

三人入内,徐无鬼关上门,又取出一张符纸贴在门缝处。符纸无风自燃,化作一道淡金色的光幕,将屋内与外界隔绝。

“这是隔音避窥的‘禁符’,可保此处谈话不为外人知。”徐无鬼在榻上坐下,示意阮桀二人也坐,“说吧,殷通现在何处?你们又是如何得到此佩?”

阮桀与玉树对视一眼,将骊山相遇、殷通身染阴秽、赠佩嘱托之事简要说了一遍,隐去了地宫细节与邪儡之事,只说殷通托他们来咸阳求助。

徐无鬼静静听完,面色沉静如水,但眼底深处却有波澜起伏。他缓缓道:“殷通那小子,自幼体弱多病,却偏偏痴迷方术丹道,这些年不知涉足多少险地。骊山……那是他能去的地方吗?”他看向阮桀,“你们在骊山,可曾见到什么……异常之物?”

这个问题很微妙。阮桀斟酌道:“骊山深处阴气极重,有黑色雾气弥漫,触之如冰,寻常草木皆枯。殷通公子便是为采一种生于阴气中的‘地阴草’而入山,不幸被阴气侵体。”

“地阴草……”徐无鬼喃喃道,“那是炼制‘祛阴丹’的主药。看来他确实在寻找解决阴秽之疾的法子。”他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但仅仅为采药,何须将贴身玉佩赠予你们?此佩乃殷氏嫡系信物,更是开启某些隐秘之物的钥匙。他托你们来寻我,必有更重要的事。”

老者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人心。

阮桀知道瞒不过去,于是从竹篮底部取出那个包裹,层层解开,露出箱盖与嵌于其中的黑色雕像。

当“巫诅之儡”出现在徐无鬼眼前时,这位见多识广的太卜令,竟也倒吸一口凉气!

他猛地站起,凑到近前,死死盯着雕像,手指悬在空中,想触碰又不敢触碰,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这……这是‘巫诅之儡’!秦宫秘府禁物录第十七位!它怎么会……殷通他……他竟敢……”

“公子说,此物是从骊山阴泉所得,是开启地宫‘阴阙’的钥匙。”玉树低声道,“他欲以此寻得地宫深处的‘阳泉’,化解阴秽之疾。”

徐无鬼后退两步,跌坐回榻上,面如死灰。许久,他惨然一笑:“痴儿…痴儿啊!他以为得到钥匙就能开启阴阙?他可知这尊邪儡意味着什么?他又可知,骊山地宫深处,藏着何等恐怖之物?”

他看向阮桀与玉树,眼神复杂:“你们带着此物来咸阳,可知已卷入一场滔天漩涡?黑冰台、宫中某些贵人、甚至……陛下,都可能为此物而动。”

阮桀沉声道:“晚辈自知凶险,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且我等与殷通公子有共患难之谊,不能坐视他深陷险境而不顾。太卜令既是公子故交,还望指点一条明路。”

徐无鬼沉默良久,屋内只有三人细微的呼吸声。

窗外,远处殿堂的诵经声不知何时已停歇,整个秘祝宫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光影中有微尘浮动。

最终,徐无鬼缓缓开口:“此物,绝不可落入黑冰台或宫中某些人之手。你们既来寻我,我便不能不管。但秘祝宫也非安全之地,黑冰台的眼线无孔不入,最多三日,他们必会查到此地。”

他站起身,在屋内踱步:“为今之计,唯有将计就计。你们暂留宫中,我会安排一处隐秘所在。至于这尊邪儡……”他看向箱盖,“需以‘镇煞阵’重新封印,隔绝气息。然后,我们必须尽快联系殷通,弄清楚他到底在骊山发现了什么,又有何计划。”

“可是公子行踪不明……”玉树担忧道。

徐无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既将玉佩与邪儡托付于你们,必有后手。你们在骊山相遇之地,可曾留下什么标记或约定?”

阮桀回忆道:“公子曾说,若他脱困,会在骊山东麓的‘鬼谷’留下一处记号。”

“鬼谷……”徐无鬼沉吟,“那是骊山七十二峪之一,地势险峻,人迹罕至。也罢,我会派人前去查探。但在此之前,你们需养好伤势,恢复实力。咸阳即将有大变,没有自保之力,寸步难行。”

他走到墙边,触动一处隐蔽机关。墙面无声滑开,露出一条向下的石阶通道,通道内漆黑一片,有阴冷的风自深处吹出。

“此密道通往地下‘静室’,乃我平日闭关修炼之所,除我之外无人知晓。你们可暂居其中,我会每日送去饮食药物。”徐无鬼取出一盏青铜油灯点燃,递给玉树,“下去吧。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除非我亲自来唤,绝不可出来。”

阮桀与玉树对视一眼,躬身致谢,随即踏入密道。

石阶盘旋向下,深达十余丈。通道两侧以青砖砌就,砖缝中长着暗绿色的苔藓,空气潮湿阴冷,带着泥土与腐朽的气息。走了约莫百级台阶,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一间石室。

石室不大,约三丈见方,四壁光滑,顶部嵌着几颗夜明珠,发出幽幽冷光。室中有一石榻、一石桌、两个蒲团,墙角堆着些竹简与陶罐,似是储藏之物。最奇特的是,石室地面刻着一个巨大的八卦图案,图案线条以某种银色金属浇铸而成,在夜明珠光下泛着微光。

“这是‘聚灵阵’。”玉树一眼认出,“可汇聚地脉灵气,辅助修炼。徐无鬼能在秘祝宫坐稳太卜令之位,果然有些底蕴。”

两人将箱盖小心放在石桌之上。阮桀再支撑不住,瘫坐在石榻上,只觉浑身如散架般疼痛,眼前阵阵发黑。

玉树连忙上前,以手掌贴在他背心,将最后一点真气渡入。真气入体,如甘霖滋润干涸的土地,阮桀终于缓过一口气。

“你先调息,我为你护法。”玉树轻声道。

阮桀点头,勉强盘坐,引导那缕微弱的先天一炁在经脉中缓缓运行。聚灵阵此刻开始发挥作用,丝丝缕缕的天地灵气自地底涌出,融入石室,被他逐渐吸收。

玉树则守在石室入口,侧耳倾听上方动静。密道入口已然关闭,但以她的耳力,仍能隐约听到地面传来的微弱声响——那是徐无鬼离开的脚步声,以及远处隐约的人语。

她低头看向石桌上的箱盖,黑色雕像在夜明珠光下泛着幽幽光泽,那双暗红色的宝石眼眸,仿佛正透过封印,冷冷地注视着她。

咸阳,秘祝宫,地下静室。

暂时的安全之地。

但玉树心中清楚,这安全如履薄冰,不知何时便会破碎。

而地面上,徐无鬼走出厢房,抬头望向北方咸阳宫的方向,面色凝重如铁。

他袖中,那卷记载着骊山异象的帛书,如烙铁般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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