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番话的陈最,瞳孔地震起来。
丞相和宁国公府,还有宁妃谋害了先皇后?!
陈最一无所知…
上辈子万俟煜根本没跟自己提过一个字。
他母后被杀害之事,还是上辈子未曾发生,而一辈子发生的事情。
万俟煜恐怕把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为他母后报仇雪恨,他亲手屠杀。
上辈子高义和丞相利益交换,万俟煜把自己护在身边,所以才没有发生现如今这档子事情,万俟煜又是自己一个人扛。
恐怕还有许多…许多刀剑骇事,万俟煜全都扛下,不让自己知晓苦恼。
陈最沉重的心一时间难以平复。
又在这一刻,陈最也明白了。
为什么上辈子万俟煜会屠了丞相府所有人,包括宁国公府和宁妃众人。
万俟煜早就知道杀他母后的凶手是谁,就等着时机成熟,一个个报仇雪恨…
那么…
他杀自己,好像也说得通了。
高章瞧着陈最傻眼的模样,刻薄的讥笑一声。
“怎么?知道自己爹不是个好人,大失所望了?知道他是个视权势如命的人,亲生儿子都能作为交易品送出去,是不是特别绝望?别害怕啊,我高章最怜香惜玉了,你跟了我,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只要…只要你能好好伺候我,满足我的胃口。”
高章越说越激动。
肥胖的身躯随着兴奋的情绪,摇摇欲坠起来。
由于太过肥胖,所以无法蹲下,只能居高临下的瞧着地上被绑着的陈最。
说到最后,高章伸出宽厚的肥手要摸向陈最的脸。
陈最立马躲开!
“别碰我!”
高章一听,满脸横肉的脸立马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小东西,还是个犟种!死到临头了还一副少爷脾气呢?!”
高章眼神恶毒,再次弯下腰要去抱住陈最。
陈最疯狂挣扎,一个鲫鱼打挺,屈着的双脚狠狠踹向高章这个恶心东西!
剧烈的疼痛让高章,如同杀猪般大叫,捂着自己的小腿。
“贱货!死贱货!敢踹老子!”
高章看着挪动身躯逃跑的陈最,只会可笑陈最不自量力。
忍着疼就是要他好看!
陈最如刀板的鱼肉,被捆绑着根本逃不过高章的手掌心!
后背的衣裳被抓住,陈最感觉到紧绷,下一刻就被猛地一推。
整个人控制不住重力,硬生生倒了下去。
高章瞧着陈最这不知好歹的玩意儿,阴险的坏笑从袖口掏出一小包“好东西”出来。
艰难的无法蹲下。
所以高章跪了下来,打开包装。
掐住陈最的脖子把手中的“好东西”就是往他的嘴里灌了下去。
“嘿嘿,把这个吃下去,你很快就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只会求着本大爷疼爱你~”
“……咳咳咳咳!”
陈最被强迫的吞咽了下去,同时也被药粉呛的疯狂咳嗽起来。
没过一会儿…
药效爬了上来,陈最的额头开始冒汗,全身难受的蜷缩在一起。
冰与火之间的交织,让陈最紧咬着后槽牙,甚至连青筋都冒出来了。
高章瞧着硬气的玩意儿,冷哼了一声。
洋洋得意的解开自己所着的外裳,就等着好好临幸地面上的玩物。
粗胖的手刚解开一颗扣子。
紧闭的木门被剧烈踹开,焦急万分的万俟煜手持长刀就是冲了过来。
高章望着大批身着黑衣的男人,惊吓的往后退。
万俟煜嗜血的眼神狠狠看向高章。
“你…你…”
高章口中的话都还未成句,万俟煜一刀就是砍断了他的手臂!
一条手臂直接掉落在地上。
痛苦大喊的高章眼睁睁的看着喷涌而出的鲜血。
猛地往后退。
肥胖的身躯跌在地上,起了一地的尘土。
暗卫把高章团团包围,任由他剧痛哭喊,鲜血流淌着。
“带下去,本太子要让他痛不欲生!”
万俟煜立马甩下刀,望着地面上满头大汗脸色通红的陈最。
心疼万分的把人抱了起来。
往外面飞奔而去,上了隐蔽处十足的宽大马车内。
万俟煜颤抖的手解开陈最身上的绳索,用袖子擦拭了他额头上的汗水。
“陈最,陈最。”
“……”
失去了大半意识的陈最眼神都是迷离的,迷迷糊糊连续眨眼才看出了万俟煜的轮廓。
“万俟…”
虚弱的声响发出。
被下了药的陈最被万俟煜搂在怀中,鼻腔内时不时钻进来万俟煜身上留有的香味。
更是痛苦的发抖…
“别怕,我让人找郎中了。”
万俟煜快要心疼死了!
后悔死了!
更是恨死自己了!
明知道丞相府是深渊狼虎之地,还放陈最回来,让他受到这种伤害。
就应该把人拴在身边,十二个时辰陪着,而不是遭受这些伤害。
万俟煜心如刀割,抱着陈最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加速奔走的马车,行驶到了一处幽静偏僻的小宅院。
高山流水的雅致。
万俟煜把陈最放在其中一间屋子的床榻上,与此同时被用快马加鞭带来的郎中气喘吁吁的走过来。
累得气都还未平顺,立马凑过来查看陈最的情况。
瞧着陈最左右翻动的挣扎模样,满身是汗,闷着蜷缩不作声,只有实在受不住时,才会溢出一声闷哼。
这一幕场面,无需诊脉就可断定是被……
郎中面色凝重艰难的转过头瞧着万俟煜,反复斟酌后,还是说出了口。
“太子殿下,这位公子他被下了…”
听见郎中难言之隐的言论。
万俟煜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在马车上,就有感知陈最是被那死畜生下了药。
一路上陈最抓着自己的手,浑身滚烫,嘴唇微微张开,想要却用自己的理智压制着自己。
“有无解药?让本太子心爱之人解了这痛苦?”
“太子殿下,恐怕…只有云雨之欢才能破解…”
郎中小心翼翼的低声说道。
可万俟煜不愿意这样做,他知道陈最不想自己这般没有尊严…
“还有其他办法?不伤害到他的方法,本太子求求你。”
万俟煜拉下身段求人,坐在床边恨不得是自己受苦。
郎中错愕太子这般卑躬屈膝,但这药本就是禁止使用,束手无策。
“太子殿下。”
“如何?”
“给他所要的,要几次就给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