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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门骸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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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非门,骸非骸;叩门声起,骸骨自来;应门者失语,窥隙者目裁。”

陶老那看似蹒跚、实则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步伐,引领着心神恍惚、陶俑身躯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裂痕在蔓延的江眠,穿过那条依旧光影迷乱、低语嘈杂的通道,回到了暗河拍卖场入口处的黑色平台。

平台上的混乱已然平息,但残存的能量乱流如同看不见的刀锋,切割着粘稠的空气。那个捧着黑书的斗篷人和形态变幻的独眼评估者依旧守在蠕动阴影构成的门扉两侧,只是斗篷人的幽绿目光更加冰冷,独眼评估者的暗红眼球缓缓转动,扫过陶老和江眠时,停留了一瞬,带着评估与审视,却并未阻拦。

守夜人已然不见踪影,不知是追着其他线索离去,还是在这拍卖场主场规则的压制下暂时退却。平台边缘原本等待或观望的零星身影也大多散去,只剩下两三个远远窥视、气息晦涩的存在,如同黑暗中耐心的蜘蛛。

陶老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径直走向泊在记忆暗河边缘的骨舟。那些沉默的篙手如同感应到他的到来,齐齐转向,惨白的骨掌握紧了惨白的骨篙。

江眠机械地跟在后面,陶土脚掌踏在光滑的黑岩上,发出空洞的“咚咚”声,每一步都像敲打在她自己那团混乱的意识上。拍卖场内发生的一切——守碑人的出现、吞下碎片、坠入裂缝、灰哨的破坏、陶老的干预、自己那不受控制的疯狂冲动——如同沸腾的岩浆,在她脑内翻滚冲撞,几乎要将这具粗糙陶俑的“头颅”撑裂。

她有很多问题想问陶老,很多质疑想咆哮而出,但一种更深沉的、混合了无力、茫然与冰冷愤怒的情绪,如同冻土,封住了她的意念出口。她只是沉默地跟着,如同被牵线的傀儡。

登上骨舟,篙手将她和陶老安置在船头附近。陶老坐在一张低矮的骨凳上,江眠则倚靠着冰冷的船栏,陶俑身躯内部传来细微的、仿佛随时会崩解的“咔咔”声。

“咚!”

沉闷的节律响起,骨篙整齐划一地插入粘稠的黑色河水。骨舟缓缓调转方向,逆着暗河流向,朝着溯影之冢银白色辉光的方向,开始返航。

航程沉默得可怕。只有骨篙划开粘稠基底的摩擦声,篙手们骨骼关节细微的“咯吱”声,以及记忆暗河两岸偶尔掠过的、更大块扭曲残骸的模糊轮廓。穹顶(如果深渊有穹顶)那片永恒的黑暗,仿佛压得更低,更沉。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骨舟即将驶出暗河最幽深狭窄的一段,前方隐约可见远处墟市银白色辉光的晕染时,陶老那骨头摩擦般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默:

“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可以问了。”

江眠陶俑的头颅缓缓转向他,那没有五官的平坦面部“盯”着陶老隐藏在兽骨帽檐阴影下的侧脸。她凝聚意念,让声音透过陶俑发出,干涩、嘶哑,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他……是谁?那个守碑人……他真的还‘存在’?你不是说,花园崩溃,里面的回响大多湮灭了吗?”

陶老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着前方缓缓流淌的黑色河水,浑浊的淡黄色眼睛里映不出任何光亮。

“清道夫……”他缓缓吐出这个词,带着一种复杂的意味,“当年事故后,第一批被派去处理‘蕨类温室’污染的专业‘清理队’。他们装备精良,经验丰富,掌握着许多针对‘记忆畸变体’和‘规则污染’的古老法门与禁忌技术。守碑人……或者说,他曾经的名字‘吴镇’,是那支队伍的副指挥,也是其中对‘傩’、‘镇魂’、‘赶尸’等旧时代民俗法门研究最深的人。”

“他们失败了。”江眠想起守碑人(吴镇)在花园里对她说过的话。

“是的,失败了。”陶老点头,“花园的‘错误’核心比预想的更加顽固、更加诡异。清理队损失惨重,大部分成员被花园吞噬、同化。吴镇凭借祖传的某种‘寄魂碑’秘术,将自己的部分意识与一块界碑残骸融合,勉强保持了最后一点清醒,成了困守花园的‘守碑人’,但也因此与花园深度绑定,难以脱离。”

“那他怎么会出现在拍卖场?还拍下了那块碎片?”江眠追问,这是她最大的疑惑,“花园崩溃时,他不是应该……”

“应该随之消散?”陶老接道,干瘪的嘴角似乎扯了扯,“通常情况是这样。但吴镇……或者说他融合的那块‘寄魂碑’,本身就是一个极其特殊的‘锚点’。它不仅能稳固意识,某种程度上,还能在特定条件下,实现意识片段的‘转移’或‘投射’。我猜测,在花园崩溃、无字碑碎裂、规则风暴最剧烈的那个瞬间,吴镇感应到了外面有与他执念相关的东西出现——就是那块蕴含‘阴炉’血火执念的碎片。他可能动用了一些代价巨大的秘法,将自己最后一点未被污染的核心意识,顺着规则风暴的乱流与碎片之间的微弱共鸣,‘投射’到了渊层,并恰好赶上了拍卖。”

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也可能,他在花园崩溃前,就已经通过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方式,给自己留了‘后手’。毕竟,他是当年最顶尖的‘清道夫’之一。”

这个解释,勉强说得通。但江眠心中的疑团并未减少。

“他为什么要吞下碎片?还说‘不该被唤醒,更不该被争夺’?那碎片里……到底有什么?”江眠想起守碑人吞下碎片时那解脱与悲悯交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陶老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骨舟已经驶出了暗河最狭窄处,前方银白色的辉光越来越清晰,甚至可以隐约看到墟市中那些古怪建筑的轮廓。

“那块碎片……”陶老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惊扰什么,“不仅仅承载着一个古老巫祭家族培养‘阴炉心火’的痛苦执念。根据我得到的一些极其隐晦的情报,那个家族世世代代供奉‘阴炉’,根本目的,并非简单的操控亡灵或窥探生死。”

他的目光转向江眠,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他们想用那‘幽冥之火’,烧开一扇‘门’。”

“门?”江眠一愣。

“一扇传说中的‘门’。”陶老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吟诵的奇特韵律,“连接‘彼界’与‘此界’,甚至可能……指向‘深渊’本身起源的‘门’。那个家族相信,穿过那扇‘门’,可以获得超越生死、凌驾规则的力量,或者……窥见世界的终极真相。当然,更可能的结果是,释放出无法想象的灾厄,或者将自己彻底献祭给门后的未知。”

门……超越生死……深渊起源……灾厄……江眠感到一阵眩晕。这信息比“阴炉心火”本身更加骇人听闻!

“那块碎片里……有关于‘门’的信息?”她声音发紧。

“很可能有。”陶老点头,“至少,有关于那个家族寻找‘门’的方位、方法、或者所需‘钥匙’的线索。这才是它真正危险、也真正让某些势力不惜代价想要得到的原因。守夜人指挥官亲自强闯拍卖场,恐怕不止是为了研究‘阴炉心火’,更是嗅到了‘门’的气息。”

他看向江眠:“吴镇吞下碎片,或许是想用自己的‘寄魂碑’意识和清道夫的封印知识,强行镇压、消解碎片中的执念和关于‘门’的信息,防止它落入野心家手中,引发更大的灾难。他说‘不该被唤醒’,指的大概就是这个。”

用自己的意识和存在,去封印一个危险的秘密?江眠想起守碑人最后那决绝的眼神和坠入裂缝的身影,心中竟生出一丝复杂的感受——那是一个真正的“守夜者”,在履行最后的职责。

“那灰哨呢?他扔进裂缝的那个肉瘤是什么?为什么要破坏裂缝闭合?”江眠想起那个烟雾影子诡异的举动。

提到灰哨,陶老的脸色阴沉了些许。“‘蚀渊之种’。”他吐出几个字,“一种极其恶毒的东西,用大量被痛苦和怨念污染的渊层沉淀物,混合某种增殖性极强的深渊菌株培育而成。它一旦接触不稳定的空间裂隙,就会像寄生虫一样扎根、蔓延,分泌出具有强烈‘污染’和‘扰乱’特性的物质,阻止裂隙自然愈合,甚至可能逐渐侵蚀、扩大裂隙,将其变成一个持续泄露‘渊层潮气’和混乱规则的‘伤口’。”

他冷笑一声:“灰哨是个情报贩子,也是个疯狂的投机客。他这么做,要么是受雇于某个想追踪吴镇和碎片下落、或者想利用那道裂隙的势力;要么,就是他自己想制造一个长期的‘观测点’或‘通道’,方便以后窥探或进入裂缝后面的空间。无论哪种,都是在玩火,而且可能把整个溯影之冢都拖下水。”

一个持续泄露污染和混乱的“伤口”?江眠不寒而栗。那个裂缝后面,到底通向哪里?守碑人和碎片,又会遭遇什么?

“你最后用‘乱流符’……”江眠看向陶老。

“强行驱散‘蚀渊之种’的初期污染,加速裂缝闭合。”陶老接口道,“虽然无法彻底清除其影响(裂隙位置恐怕已经留下了隐患),但至少暂时封住了最直接的泄露。否则,用不了多久,那里就会变成一个新的‘污染源’,吸引来更多麻烦的东西。”

他似乎不愿多谈自己出手的细节和动机,转而说道:“这次拍卖场的事,闹得太大。守夜人吃了瘪,不会善罢甘休。拍卖场背后的势力也丢了面子,还暴露了部分防御机制。灰哨和他的雇主(如果有的话)更是埋下了一颗危险的种子。溯影之冢,接下来不会太平了。”

骨舟此时已稳稳泊回陶老棚屋外的“滩涂”。银白色的辉光柔和地洒在歪斜的肋骨金属棚屋和那盏幽蓝的颅骨灯上,却驱不散江眠心头的沉重阴霾。

她跟着陶老走下骨舟,回到棚屋内。熟悉的杂乱、陈腐气息包裹上来,却无法带来丝毫安全感。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江眠站在工作台前,陶俑身躯内部的“咔咔”声似乎平息了一些,但那点透明的火星却因为接收了太多爆炸性信息而显得有些躁动不安,“碎片没了,线索似乎又断了。守夜人在找我,拍卖场可能也盯上了我,灰哨背后不知是谁……我留在这里,是不是只会给你带来麻烦?”她最后这句话,带着一丝试探。

陶老走到工作台后坐下,摘下那顶兽骨帽,露出一头稀疏的、如同枯草般的灰白头发。他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疲惫。

“麻烦一直都有,不在乎多你一个。”他摆摆手,“至于线索……谁说断了?”

江眠一愣。

陶老抬起浑浊的眼睛,看着她:“吴镇吞下碎片,坠入了裂缝。裂缝被灰哨动了手脚,又被我强行闭合。但是,‘蚀渊之种’的污染还在,裂缝的位置也并非完全消失,只是从‘显性’变成了‘隐性’。它现在,更像一个……‘疮疤’。”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一个内部可能封存着吴镇意识、碎片信息,以及‘蚀渊之种’的‘疮疤’。而‘疮疤’所在的空间坐标,以及其不稳定的、被污染的特性,对于某些擅长追踪、探测,或者对‘门’、‘阴炉’、‘渊层污染’感兴趣的势力来说,本身就是一种‘线索’,甚至是一种……‘邀请’。”

江眠心中一动:“你是说……会有人试图重新打开那个裂缝?”

“不是试图,是必然。”陶老肯定道,“守夜人不会放弃。灰哨背后的势力(如果存在)肯定也在暗中观察。甚至拍卖场本身,或者其他一些嗅到腥味的‘大鱼’,都可能对那个被封存的‘疮疤’感兴趣。毕竟,那里可能同时存在着关于‘门’的线索、一个前清道夫副指挥的意识残骸、以及‘蚀渊之种’这种罕见的深渊污染样本……价值太大了。”

“那我……”

“你?”陶老打断她,目光变得锐利,“你身上有‘阴炉’的底子,有与碎片同源的‘火’种共鸣。在拍卖场,你对裂缝产生了强烈的本能冲动。这些特征,在某些存在的感知中,就像黑夜里的灯塔。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轻易脱身吗?”

江眠默然。是的,从她踏入花园,不,从她携带“静默之灯”进入铁砧营地开始,她就已经被卷入了这个漩涡,越陷越深。

“不过,危机也是转机。”陶老话锋一转,“各方势力注意力被那个‘疮疤’吸引,明争暗斗,反而可能给你提供浑水摸鱼、暗中积蓄力量的机会。而且,他们对‘疮疤’的探索,必然会产生新的信息流和动静。你只需要耐心等待,仔细观察,或许就能从他们的行动中,拼凑出更多关于碎片、关于‘门’、甚至关于你自身真相的碎片。”

他站起身,走到棚屋角落,在一个堆满卷轴和皮纸的木箱里翻找起来。

“耐心等待,积蓄力量……”江眠咀嚼着这句话,心中那股不甘和疯狂再次蠢蠢欲动。被动等待?不,她要的,是主动出击,是掌控!但以她现在的状态,确实什么也做不了。这具陶俑身躯太弱,火星本源太虚。

“你需要一个更好的‘壳’。”陶老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拿着一卷用暗红色细绳捆扎的、看起来异常古老的皮质卷轴走了回来,“‘息壤俑’只是临时过渡,兼容性尚可,但强度太低,成长性几乎没有。它保护不了你,也承载不了你‘火种’未来的成长。”

他将卷轴放在工作台上,缓缓展开。皮质泛黄,边缘残破,上面用暗褐色的、仿佛干涸血液书写的文字和复杂的图解,绘制着一套……“炼制法门”?

“这是‘冥骨傀’的炼制图谱残卷,”陶老指着卷轴上的图文,“一种古老得几乎被遗忘的傀儡炼制术。它最大的特点,不是坚固或灵巧,而是‘可成长性’与‘高度适配性’。它以‘渊层冥骨’为基,以炼制者的‘本源火种’为核,融合特定规则材料,最终炼成的‘冥骨傀’,能够随着‘火种’的成长而进化,其形态、能力也会逐渐与‘火种’特性高度契合。”

他看向江眠陶俑胸口的位置:“你的‘火’很特别,混乱、新生、又带着多种古老特质的烙印。用常规的‘壳’,要么排斥,要么限制其发展。‘冥骨傀’或许是现阶段最适合你的选择。它可以成为你真正的‘身躯’,而不仅仅是一个临时寄居的‘容器’。”

可成长的身躯?与自己火种共生的傀儡?江眠的意念被这个想法吸引。如果真能拥有这样一具身体,她的行动力、自保能力,乃至未来探索真相的可能性,都将大大提升!

“需要什么材料?如何炼制?”她急切地问。

陶老指着卷轴上的图文:“主材,‘渊层冥骨’,最好是具有一定强度、且残留些许活性规则的骸骨,可以从‘沉眠巨像’脚下游离的碎骨中挑选,或者去‘老墟’深处的‘骨冢’碰碰运气。辅材,需要‘记忆精粹’——从高质量的记忆光斑中提炼;‘规则稳定结晶’——可在墟市购买或从特定矿物中提取;‘调和介质’——最好是用与你‘火种’有一定亲和性的液体,比如……蕴含‘阴’‘火’双重属性的东西。”

他逐一解释,江眠默默记下。这些材料听起来都不容易获取,尤其是主材“渊层冥骨”和“调和介质”。

“炼制过程本身,也需要特定的环境——一个规则相对稳定、又能承受‘火种’与材料融合时可能产生剧烈波动的‘静室’。我这里勉强可以布置,但需要时间准备。”陶老继续说道,“而且,炼制有风险。‘火种’与‘冥骨’融合时,会产生强烈的排异反应和规则冲突,一旦控制不好,轻则炼制失败,材料尽毁,重则‘火种’受损,甚至意识消散。”

风险与机遇并存。江眠没有太多犹豫。停留在原地才是最大的风险。

“我需要这些材料。”她坚定地说,“告诉我具体去哪里找,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陶老看着她,浑浊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满意。“‘渊层冥骨’和‘记忆精粹’,我可以给你一部分线索,甚至借你一些工具。但主要的寻找和收集,需要你自己去完成。这是‘成长’的一部分,也是让你熟悉溯影之冢和渊层环境的过程。”

他走到工作台另一边,拿出几件小东西:一个巴掌大小、刻着简易指向符文的骨片罗盘;几个空心的、可以封存记忆光斑的透明晶体小瓶;一小袋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灰色粉末。

“骨片罗盘可以大致感应‘冥骨’活性较强的方向,但范围有限,且容易受干扰。晶体瓶用来捕捉和初步提纯‘记忆精粹’。‘显迹粉’撒在物体表面,可以短暂显现其蕴含的规则脉络和能量流向,帮助你判断材料品质。”他将东西推给江眠。

“至于‘调和介质’……”陶老沉吟了一下,“蕴含‘阴’‘火’双重属性,且能与你这‘大杂烩’火种亲和……这东西比较罕见。或许,‘红倌人’那里会有线索。”

红姨?江眠想起那个倒挂岩壁、喜欢刮擦、能力诡异的红衣女人。她确实给人一种既“阴冷”又仿佛与某种“寂静之火”相关的诡异感觉。

“她……会帮忙吗?”江眠不确定。红姨性情难测,看似对她有点兴趣,但也可能转眼翻脸。

“不好说。”陶老摇头,“那位的想法,谁也猜不透。你可以试着去找她,但切记,不要轻易承诺,也不要接受她看似‘馈赠’的东西。她的‘帮助’,代价往往超乎想象。”

江眠记下。看来,收集材料的过程,本身也是一场考验。

“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她问。

“随时。”陶老说,“但建议你先休整一下。拍卖场的经历,对你的意识和‘火种’都有冲击。‘息壤俑’的状态也不稳定,需要维护。三天后,我会初步布置好‘静室’。在这之前,你可以先去寻找‘冥骨’和‘记忆精粹’。至于‘调和介质’,可以稍后再想办法。”

三天。江眠看了一眼工作台上的骨片罗盘和晶体瓶。时间紧迫,但她需要计划。

首先,是熟悉这些工具,并尽可能恢复陶俑的状态。其次,按照陶老的提示,去“沉眠巨像”脚下或“老墟”深处的“骨冢”寻找合适的“渊层冥骨”。同时,留意高质量的记忆光斑,收集“记忆精粹”。

而“红倌人”……江眠决定稍后再去接触,那无疑是风险最高的一环。

她拿起骨片罗盘和晶体瓶,向陶老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棚屋角落那张属于她(陶俑)的、简陋的骨板“床铺”。

盘膝坐下(陶俑的盘膝姿势有些滑稽),她尝试将意念沉入陶俑胸口深处,去感知和安抚那点躁动的透明火星。同时,开始仔细回忆陶老关于“冥骨傀”炼制法和材料特征的描述,在意识中构建搜寻计划。

棚屋内重归寂静。陶老也重新坐回工作台后,拿起那块深紫色晶体,似乎陷入沉思。只有角落仪器的滴答声,规律地响着,如同为江眠新的“征程”,默默计数。

溯影之冢的银白辉光,透过棚屋缝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墟市之外,记忆暗河的深处,那道被强行闭合、却残留着“蚀渊之种”污染的裂缝“疮疤”,正在无人知晓的黑暗中,发生着极其缓慢、却不可逆转的诡异变化。

而更远处,铁砧营地冰冷的石室中,指挥官正对着墙上巨大的兽皮地图,金红的目光锁定了溯影之冢的大致区域,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一张更大、更危险的网,正在缓缓收紧。

江眠的“成长”与“探索”,注定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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