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秋摇了摇头：“以前他们是不想投胎，现在他们是没法投胎。”
“这是为何？”
温亦寒和墨忘川都不解地看着他。
墨书秋无奈道：“这事说起来也有些复杂，你们也知道，古时候年景不好，有时候一次性就会死一大批人。”
“地府忙不过来的话，就会漏掉很多鬼魂。”
“有些傻傻的等在原地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有些则是趁机溜了，喜欢在外面胡乱飘荡不受拘束的感觉。”
“还有一些则是神魂之力比较强大，死时又有执念未消，刻意逃脱轮回的。”
“只是后来天地灵气断绝，所有孤魂野鬼全都被迫沉睡，不能出来作妖。”
“然后地府不知道是进行了改革还是什么，现在是全自动轮回，人一死立马就被卷进轮回道了，没有其他人插手的余地。”
“但曾经沉眠的那些孤魂野鬼都脱离了轮回道，好像回不去了。”
“呆呆的那些继续呆呆的，有些哭包鬼每天委委屈屈地掉眼泪，天天跑龙组那儿去问他们应该怎么办。”
“哪怕一直睡着也好，这种清醒过来却茫茫无措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的感觉他们受不了。”
“哦对，最先配合实名制的也是这群呆鬼，生前就是老老实实的小老百姓，死后也只想图一个安稳，哪知道自己运气这么背。”
温亦寒听到这里，不免有些同情：“那他们该怎么办啊？”
“不知道啊。”墨书秋提起这个就觉得伤脑筋，“目前正在统一培训，看他们能不能给一些厉害的玄师当助手。”
“普通玄师其实不能跟孤魂过多接触，现在能安排的孤魂也不多。”
“不过小川回来就好办多了。”
“啊？我吗？”墨忘川不解，“就算是我也不需要那么多孤魂野鬼当助手啊！”
“我觉得我那个秘书团挺好用的，暂时还没有更换的兴趣。”
那确实挺好用的，这一点墨书秋无法辩驳。
这三年墨忘川不在，集团基本都靠秘书团运营，老爷子负责在家里把关，墨书秋负责关键时刻帮忙撑撑场子。
每次股东会议的时候，那个叫池森的秘书甚至能给他写一个剧本，剧本里帮他预设了其他股东会问的问题，他听到那个问题该怎么回答，该做什么表情，人家都帮他安排好了。
墨书秋把剧本拿去给老爷子看的时候，老爷子还说那剧本写得不错，让他照着演就行。
墨书秋觉得很离谱，他好好一个剑修，居然为了维持家里集团的运营成了演员？
现在墨忘川回来了，他总算是解脱了。
抵达墨家的时候，墨忘川才刚一下车，就看见墨老爷子正站在不远处热泪盈眶的看着他。
墨忘川连忙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墨老爷子。
“爷……”
“爷什么爷？你这臭小子赶紧把老头子我放开！”
墨老爷子嫌弃地将墨忘川一把扯开，这一幕令在场所有人都懵逼了。
温亦寒还以为这对祖孙时隔三年重逢，场面会比较催人泪下，结果怎么是这样的？
他忍不住转头小声地询问墨书秋：“小叔，你不是说爷爷很想念阿川吗？”
墨书秋懵懵点头：“是啊……”
温亦寒：“那这……”
墨老爷子：“要命了，小川，你是刚从南极回来吗？身上怎么冷成这样？被你一抱，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冰山包围了。”
“嘶，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住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