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国家？”林东狐疑地看向孙怀英。
“你也看到了，岛国还有加藤雄彦和山本家族这种化劲高手，我们有不少军警同志死在这些人手上。”
孙怀英神色动容地继续劝说，“如果有更好的功法，军警队伍中就能多些高手，如此也能更好地保护人民群众。”
“孙局，咱们国家应该也隐藏很多高手吧？国家没想过请他们出山？”林东没有立即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岔开话题打听起别的情况。
“当然有，只是愿意出山替国家办事的人并不多。”
孙怀英面露惋惜之色，不等林东追问，自顾自地解释道，“毕竟替国家办事，会有一些纪律约束，这些高手习惯了无拘无束的逍遥日子，难免会心生抗拒。”
“网上不是有相关部门专家或顾问的说法吗，为何不以这种形式聘用他们？平日任其自由自在地生活，遇到事了再请他们出手，岂不是两全其美？”林东试探着询问。
“你说的办法，正是那几个前辈答应出山的原因。剩余的前辈高人除非国家遭遇生死存亡的危难，否则都不愿与政府有所牵扯。”
“莫非这些老前辈还在意‘朝廷鹰犬’的说法？”
“哎，多半就是这样！”
孙怀英深深地叹息一声，继续道，“这些老前辈不愿与政府有所牵扯，也不愿贡献自己的独门秘技。这也是古拳法越来越少的主要原因。”
“孙局，就连中海市局都存在郑闯这样的汉奸，您不怕军警中同样存在人吗？万一他们将这些瑰宝偷出国，岂不是危害更大？”林东随口多问一句。
“林东，你若担心这一点，大可不必！国家的关键岗位都需要严格的政审，确定没有问题才会予以重任。若是你说的功法确实有出奇的功效，国家一定会采取严格政审的方法。”孙怀英拍着胸脯，郑重地保证。
“呵呵，中海市局局长的位置难道不是关键岗位，郑闯不是混上了吗？”林东不无担心地反驳。
“郑闯只是代理，想要正式任命，还需要最后一步。我相信国家能查到他的隐秘，一定会将他挡在最后一步。”孙怀英斩钉截铁地回答。
看着孙怀英决绝的表情，林东没有继续反驳，而是心念电转快速盘算起来。
“贡献功法这事也不急于一时，你可以先考虑一下。”孙怀英见林东迟疑不定，顺势给了考虑的时间。
“不必再考虑，我愿意将功法贡献给国家，只希望国家能好好保护这套功法，莫让人偷出国门，助纣为虐。”林东点头答应下来。
事实上，他先前的迟疑只是担心军警同志修习后练不出灵力，反过来怀疑他没有交出真正的功法。到时候会不会徒增麻烦，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不是所有的政府官员都像孙怀英那么好说话，拿着鸡毛当令箭、仗着手中权力作威作福的官员并不少见。
“林兄弟尽管放心，我会将他报给国安总局，将他定为机要文件，以最高安保条例保管。”孙怀英面露喜色，郑重作保。
“孙局，我建议您先自己修习一段时间，确认真有效果再上交国家，或许会更牢靠一些。”
“这是上交给国家的机密，我也能修习？”孙怀英迟疑地看向林东。
“在我确定后才是上交国家的机密，在此之前只是我个人的分享，我愿意给谁练，便给谁练。”林东淡笑着回望一眼。
“这……”孙怀英神情复杂地沉思起来，片刻后点头道，“也好，这样也能稳妥一些。”
“既然如此，我将这套呼吸吐纳的功法默写下来，想要如何处置，全权交由您来决定。”林东抽出一张笔录表格，在背后空白页上唰唰唰地写了起来。
功法并不长，林东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它默写下来，稍稍检查几眼后，将白纸递给孙怀英。
孙怀英有些紧张地接过白纸，立马查看起来，很快便呢喃起来：“这功法看起来像是道家的养生法门，真有这么厉害的奇效？”
“呵呵，是不是有奇效，孙局一练便知。”
林东没有过多的解释，岔开话题问道，“孙局，我能不能见见加藤雄彦和郑闯的尸体？”
“见他们的尸体？”
孙怀英狐疑地看向林东，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不确定地问道，“你会验尸？”
“不会。我只想看看死的两人是不是本人。”
林东认真地解释道，“您应该还记得人皮面具的事，说不定……”
“没错，确实没人检查这一点，我们现在就去看看。”经过林东的提醒，孙怀英立马收好笔录和手写的功法，带着林东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林东的天眼神通早就检查了停尸房里的两具尸体，两人的脸上并无人皮面具，确实是本人无疑。
他之所以想要查看，只是想接近对方，施展慧眼神通追溯两人死前的情景。他在南城有过经验，所以想故技重施，碰碰运气。
孙怀英带着林东来到地下室法医处，在停尸间里看到了加藤雄彦和郑闯的尸体。
林东戴上法医同志递给他的橡皮手套，伸手在加藤雄彦的脸上仔细摸索。
他伪装得很像，看起来就像在检查死者脸皮，实则慧眼神通已经施展开来。
他的脑海里浮现一幕略显模糊的画面:
加藤雄彦七窍流血，加藤雄彦神情痛苦地喝水，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警察，没好气地将一杯水摆在加藤雄彦面前，男警察从门外走来……所有景象就像影视剧里的剧情倒放。
男警察在讯问室外的饮水机中倒水，从抽屉里取出水杯，皱着眉头应声，听到讯问室内加藤雄彦的嘶吼‘我要喝水’……
林东逐帧查看脑海里的场景，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脸上没有人皮面具，应该是加藤雄彦本人无疑。”孙怀英的声音将林东拉回了现实。
林东眉头紧锁，头脑发胀，即便施展慧眼神通依然查不到凶手的手段，这让他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