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
李树堂指挥的灭鼠计划还在紧锣密鼓的进行,有了都英才和那些俘虏的配合,政治部和军情处的这些地老鼠就跟葡萄一样,一扯一大串。
行动总指挥部,灯光照的整个指挥室亮如白昼。
联络人员已经换了几轮了,只有黄炳耀三人还一直没休息过。
“报告总指挥,拦截总指挥发来请示,时机已到,是否可以执行出击行动?”
黄炳耀扫过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两点了,从昨天晚上九点开始,每隔半个小时,拦截防线那边就轮班祥攻,搞疲劳战术,现在时机也已经到了。
黄炳耀看向其他两名指挥,两人都表情凝重的点点头。
黄炳耀深吸一口气,重重一巴掌拍在画满红圈的地图上,声音铿锵有力。
“命令,全军出击!”
一分钟后,域多利军营外。
“收到!”
陈国忠站在指挥帐篷里挂断对讲机,眼底闪过一丝锐利。
转身面向在场的所有人,表情严肃。
“命令所有军营拦截防线指挥,全员十分钟准备,十分钟后准时发起进攻!”
“Yes Sir!”
一个个通讯员开始忙碌地呼叫各个拦截防线指挥。
随着命令的下达,域多利军营外的防线也开始做紧急调动。
十分钟后。
“哔哔哔!”
一阵尖锐的哨音突兀的在营帐上方响起。
所有探照灯齐齐打在营帐中心的高台上,就见陈国忠手持一杆红旗伫立其上,夜风吹的陈国忠手中的红旗猎猎作响,牢牢锁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哗!”
陈国忠右手一挥,红旗朝着域多利军营的方向一指,怒吼穿透夜色。
“全军出击!”
“噼里啪啦!”
鞭炮声响起,掩护冲锋人员的脚步声。
“咚咚咚!”
冲锋的脚步声震地如雷。
“冲啊!”
......
防线上的所有人怒吼着翻出防线,如猛虎下山般朝军营疾驰而去。
“砰!”
“砰!”
“砰!”
哒哒哒!
“哒哒哒!”
......
于此同时潜伏已久的狙击手和早已经渗透进入了军营的游击小队还有骚扰小队互相配合,快速的清理掉一些早就被盯上的岗哨,为冲锋人员开辟出一条安全的通道。
某间营房内。
“砰!”
一声踹门的巨响直接把好不容易才睡着的一众军营高层吓的直接窜了起来,有几个瞬间掏出手枪对准门口。
约翰?查普尔和一众指挥参谋上半夜过的心惊胆颤,外面的警察每隔半个小时就大张旗鼓的搞详攻,就是一直不打进来,既怕警察打,又怕警察不打,搞的他们身心疲惫。
好不容确定警察这边只是虚张声势,不敢进攻,这才敢稍稍休息,结果又被一脚踹门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约翰准将,不好了,他们打进来了。”
踹门而入的士兵脸色惨白,声音带着颤音。
“Fuke!”
约翰?查普尔气的不行,他们已经确定过很多次了,外面的警察只是虚张声势的,根本不敢打进来。
“士兵,告诉我你的名字!”
士兵被约翰?查普尔语气和周围几把指向自己的枪吓的咽了咽口水。
“普拉迪普,准将!”
“普拉迪普!”
约翰?查普尔怒不可遏的喝道:
“从现在开始你唯一的任务就是打扫军营的厕所,一直扫到退役!”
“可是准将,外面真...”
普拉迪普还想辩解。
“Shut up!”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约翰?查普尔一脸恼怒的朝外面一指。
“Yes Sir!”
普拉迪普敬了一个礼赶紧退了出去,顺手还关了门。
他不傻,在外面不一定会死,但是要是敢继续争辩,以现在准将的状态,他肯定会死。
“废物!”
约翰?查普尔骂了一句,对众人摆手。
“继续休息,明天想办法安排人出军营联系港督和本土,现在这里缺水,缺粮,连武器都没多少,根本没办法打。”
众人也没说话,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回床上。
就在此时武器库的那些红光突然快速闪烁,紧接着发出一声嗡鸣,随后迸发出一朵耀眼的火花,还有一声声巨响。
“轰隆!”
“轰隆!”
.....
“雪特!”
连续的爆炸声震得营房摇晃,刚躺下的众人瞬间再次弹起,脸色惨白如纸。
一个参谋跌跌撞撞冲到门口,猛地拉开营房大门,营房的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外面的枪声、喊杀声、爆炸声瞬间汹涌而入,清晰得令人胆寒。
当他看清门外的景象时,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约翰?查普尔快步冲到营房门口,看到外面的场景脸色瞬间由白变红,接着又由红变白,轮番交替。
营房外,一队队警员三人一组,交替掩护,手持自动步枪井然有序地清剿军营里的士兵。
即便廓尔喀士兵被英国人称作 “陆地上最强士兵”,但是肉体凡胎还是挡不住自动步枪的子弹,要么当场毙命,要么跪地投降,重伤直接顺手补了一颗子弹,整个清剿过程干净利落,做的滴水不漏。
清剿小队不断的收缩包围圈,按照这样的速度,五分钟不到就能到他们营房。
“噗!”
约翰?查普尔只觉得胸腔里的血气不断翻涌,再也压制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眼前一黑,重重的往后倒去。
“准将!”
“准将!”
......
营房内顿时一片慌乱。
二十分钟后。
约翰?查普尔艰难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仍是熟悉的营房天花板。
“我们...赢了?”
约翰?查普尔低声呢喃一句。
“嗤!”
一声嗤笑从边上传来。
“约翰准将抱歉,打断了你的美梦。”
陈国忠坐在不远处,嘴角挂着冷嘲。
“或许梦里你赢了,但是现实是...我们才是赢家!”
约翰?查普尔迅速转过头,这时几个白大褂医生进来,快速的给他做了一番检查。
“陈Sir,简单的说就是怒火攻心,应激反应,幸好血管没破裂,休息一阵便能缓解。”
一个医生对着坐在一边的警察汇报。
“谢谢,辛苦你们去看下其他人。”
“应该的!”
等到医生离开后,约翰?查普尔脸色铁青地开口问道:
“你是谁?”
“我叫陈国忠,目港岛警队特别任务连指挥官,按照你们的习惯,你可以称呼我陈。”
陈国忠笑着做了一个自我介绍,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
“警司衔,不算高,不过...收拾你们足够了。”
“不可能!”
约翰?查普尔猛地提高音量,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一个警察怎么可能打赢我,你绝对在骗我,你是北边的将军!肯定是的,卑鄙的家伙,你骗不了我!”
约翰?查普尔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输给一名警察,哪怕是什么特别任务连的指挥官。
“呵呵!”
陈国忠发出两声冷笑,眼底的嘲讽更浓。
“抱歉啊,我真的只是一名警司,败给我,你应该感到庆幸。”
“因为其他军营的指挥官连败给警司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们的对手只是总督察。”
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却带着致命的冲击力: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就在十分钟前,你们所有的军营都已经全部被我们攻占了,活着的士兵全部成了我们的俘虏,包括你们的少校、中校,还有那些所谓的陆地最强士兵。”
陈国忠说完拍拍裤子上的烟灰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约翰?查普尔。
“其实赢你们真没什么难度,有空的话,我推荐你看看《the Art of war》或者《thirty Six Stratagems》,学学什么叫战术。”
“陆地最强士兵廓尔喀人?”
他嗤笑一声,目光扫过门外远处倒伏的身影。
“好像也挡不住子弹。”
陈国忠一脸冷笑的离开了营房。
说完,陈国忠转身离去,只留下营房内约翰?查普尔歇斯底里,带着绝望与不甘的怒吼:
“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