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后续的梁山士兵如潮水般涌上,与守军展开激烈的白刃战。
刀光剑影中,惨叫声、兵刃交击声不绝于耳,城头上的血渍很快汇成溪流,顺着砖缝向下流淌。
宋江立于城楼之上,看着武松如虎入羊群,心头惊悸不已,孔亮!带人去支援!”宋江厉声喝道,手中长剑指向战团最烈处。
孔亮得令,提着长枪,带着数百名士兵冲了上去,武松虽勇,但随着孔亮支援,刚刚随着武松上来的十来个士兵顿时损伤殆尽。
武松见状,大吼一声,手中双刀舞得密不透风,一时间竟将孔亮等人逼退几步。
随即跳下城墙,顺着云梯撤到地面,武松见状,大吼一声,手中双刀舞得密不透风,一时间竟将孔亮等人逼退几步。
随即跳下城墙,顺着云梯撤到地面,该死,武松大骂一声,就在武松重新组织进攻时,后方却传来鸣金声。
武松听到鸣金声,双刀猛地收势,回头望向中军方向。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在晨雾中划出一道冷光,旗牌官策马而来:军长有令,暂停攻城!
刀锋滴着守军的血,目光如炬地瞪向城头。关羽的鸣金声却如一盆冰水,浇灭了他眼中的怒火。
撤兵,武松重重哼了一声,收刀入鞘,翻身上马。马蹄踏过满地尸首,带起的血珠溅在替天行道的大旗上,殷红如泪。
梁山军退去,青州城头的厮杀声渐渐平息,只余下残垣断壁间的浓烟与呻吟。
孔亮拄着长枪,肩头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正汩汩淌血,他望着武松远去的背影,心有余悸地喘着气:“师父,这武松当真凶悍,若非他们主动退军,恐怕……”
宋江抬手按住他的伤口,目光却未离开梁山军撤退的方向,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不是退,是在等。”
等?”孔亮不解,“等什么?”
“等咱们露出破绽。”宋江声音低沉,“关羽用兵沉稳,昨日卞祥强攻受挫,今日武松虽猛,却见好就收——这是在试探。”
他转身看向李忠:“去看看火油还剩多少,滚石擂木的储备够支撑几日?”
李忠连忙应声,小跑着去清点。孔亮捂着伤口,龇牙咧嘴道:“师父,咱们死守便是。他们粮草再多,也耗不过咱们。
宋江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没那么简单。关羽今日鸣金,看似退去,实则是在观察咱们的防御漏洞。若我所料不差,明日便是破城之日。
那……那咱们怎么办?”孔亮声音发颤道。
宋江眼中寒光一闪,攥紧了手中的剑柄:我去找慕容彦达,带着他走。
孔亮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师父是说……带着慕容知府一起走?可他未必肯啊,毕竟他还想着守住青州邀功呢。”
宋江冷笑一声,指尖在城砖上碾过:“他肯不肯,由不得他。慕容彦达贪生怕死,只要让他看清眼前的局势,知道青州城守不住,他比谁都跑得快。”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沉声道:“你先带伤回营歇息,让李忠把清点好的物资清单给我送来。我去去就回。”
说罢,宋江转身走下城楼,直奔知府衙门。
此时的慕容知府正坐在内堂,捧着一杯参茶,手指却在杯沿不住地摩挲,显然心乱如麻。见宋江进来,他连忙放下茶杯:“宋都监,贼寇退了?”
宋江躬身行礼,语气凝重:“大人,贼寇虽退,却只是权宜之计。
今日鸣金,必是在酝酿更猛烈的攻势。依属下看,青州城……怕是撑不过明日了。”
慕容知府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落在案上,茶水泼了满桌:“什……什么?这可如何是好?”
慕容知府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被恐惧取代:“秘道?这……这能行吗?万一被贼寇发现……”
他顿了顿,又道:“大人事不宜迟,府中的金银细软,也可一并带走,留得性命在,何愁没有东山再起之日?若执意死守,明日城破,怕是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这番话正中慕容知府的软肋,他权衡再三,终于咬牙道:“好!就依宋都监之计!只是……这城中兵马怎么办?”
大人只需留下几名心腹,让他们死守到明日午时,咱们便可趁机远遁。”宋江拱手道,“属下这就去安排,大人速做准备,三更时分,西门瓮城汇合。”
慕容知府连连点头,早已没了往日的架子,只顾着让人收拾金银细软。宋江见状,心中冷笑,转身离开了知府衙门。
回到营中,李忠已将物资清单送来。宋江看了一眼,眉头微皱:“火油只剩不到十桶,滚石擂木也所剩无几……果然撑不了多久。”
他对李忠道:“你去通知孔明,让他点齐咱的人马,穿最好的铠甲和兵刃,在带上足够的干粮和水,在西门瓮城等候。切记,不可声张。”
李忠领命而去。孔亮捂着伤口,挣扎着起身:“师父,咱们真要带慕容彦达那厮一起走,拖家带口,此刻带着他,岂不是累赘?”
宋江瞥了他一眼:“累赘?慕容彦达是朝廷命官,慕容贵妃的皇室裙带关系,带着他,日后若遇朝廷兵马或回到东京,也好有个说辞,再者,他府中的金银,足够咱们支撑些时日了。”
孔亮这才恍然大悟,不再多言。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青州城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唯有西门瓮城的阴影里,藏着几队人马的身影。
慕容知府裹着厚厚的锦袍,身后跟着七八辆马车,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压抑的“咯吱”声。他时不时回头望向知府衙门的方向,脸上满是肉痛——那几车金银,是他搜刮了十年的家底。
“宋都监,怎还不走?”慕容知府搓着冻得发僵的手,声音发颤,“万一……万一贼寇来了……”
宋江斜倚在瓮城的箭楼柱上,月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侧脸:“大人稍安。等孔明带弟兄们到齐,咱们便走。”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孔明带着五百喽啰兵疾奔而来,每个人都披着铠甲,背着干粮袋,兵刃在夜色中闪着冷光。
“师父,都准备好了!”孔明压低声音道,额头上还带着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