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慎重地看待……
古一大师特意在临终前，叮嘱自己要警惕张清玄可能带来的变数。
而现在，对方主动找上门，索要一件能够开启空间传送门，大幅增加其行动范围和效率的关键道具。
张清玄想要玄戒，绝不是为了收藏或好奇。
他必然有自己的计划，而这计划，是否会干扰到古一大师所见的结局自己还不知道？
斯特兰奇的内心挣扎起来。
违背承诺非他所愿，这有悖于他个人的准则。
但作为新任至尊法师，守护地球维度、维护时间线稳定的责任现在好像更为重要。
古一的嘱咐，就像是一道警示灯一般在他的脑海中闪烁。
权衡，在电光火石间完成。
斯特兰奇，迎上张清玄平静却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
他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与无奈，缓缓开口道。
“张道长，关于那份人情，我铭记于心。只是……玄戒之事，恐怕暂时无法如你所愿。”
张清玄的眼神微微眯起。
王，也略显意外地看了斯特兰奇一眼，但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顺势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哦？”
张清玄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卡玛泰姬连一枚多余的玄戒都拿不出了？还是说，斯特兰奇法师刚上任，就打算学某些政客，过河拆桥，赖掉旧账？”
斯特兰奇面不改色，将早已准备好的理由流畅说出道。
“并非推脱。玄戒的制作确实不易，需要特定的秘银合金，以及多位资深法师持续数日的协同附魔，才能稳定其沟通维度、锚定坐标的功能。”
“近年来卡玛泰姬传承时有波折，制作技艺有所流失，库存也确实有限。目前圣殿刚刚经历劫难，多位法师陨落，新晋法师又需要配给，各处都需要补充……”
他顿了顿，语气显得更加诚恳，但也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决。
“所以，短期内，实在无法匀出一枚完整的玄戒给你。”
“这份人情我认，但兑现可能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或者……你可以换一个要求？”
斯特兰奇的拒绝，听起来理由充分，态度诚恳，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
他能看到斯特兰奇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挣扎与决断，能感知到对方话语背后的推诿。
更重要的是，他想起了昨夜古一灵体消散前，那意味深长的最后一眼。
“果然……”
张清玄心中了然，并无太多意外。
“临走前还不忘安排好徒弟的功课，古一啊古一，你这光头，算计得可真够长远的。”
不过没有玄戒，也只不过是让自己麻烦一些。
张清玄面上不动声色，仿佛接受了斯特兰奇的解释。
“无妨，既然卡玛泰姬有难处，我也不便强求。这份人情，暂且记下。告辞。”
他不再多言，转身便走，步伐平稳，身影很快消失在圣殿大门外，融入布莱克街寻常的人流之中。
斯特兰奇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眉头并未舒展。
王走到他身边，低声道。
“这样拒绝，真的没问题吗？他毕竟是古一大师提到过的‘锚点’。”
“正是因为他特殊，才更不能轻易给予。”
斯特兰奇收回目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阿戈摩托之眼。
“古一大师的警告一定不是空穴来风。”
“他的真实意图……我看不透，所以谨慎一些是必要的。”
王沉默地点点头，继续去整理那些漂浮的古籍。
离开纽约圣殿，张清玄没有立刻返回天师府。
他漫步在纽约街头，看似随意，脑中却在飞速盘算。
玄戒之路暂时不通，地球上的积分资源效率太低，击杀普通恶徒，收益微薄。
强大的超能力罪犯或外星入侵者又不可遇不可求，且容易引来过多的关注。
张清玄望向天际，第一个跳入脑海的途径，就是彩虹桥。
阿斯加德，九界枢纽，拥有便捷的星际投送能力。
若能借用，或哪怕只是搭个便车，多收几个强大的徒弟，也能极大拓宽活动范围。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他自己否决了。
“诸神黄昏……”张清玄回忆着前世所知的情节线。
奥丁之力衰微，封印解除，死亡女神海拉回归，阿斯加德陷落，托尔与洛基流落萨卡星，最终导致阿斯加德毁灭，难民船遭遇灭霸……
这段时间线，即将上演，或者说，正在上演。
“此时前往阿斯加德，最好的结果，恐怕也是被彩虹桥的乱流或者海拉的力量波及，直接送到高天尊那个老变态的萨卡星角斗场。”
张清玄对高天尊并无太多畏惧，但深知对方作为宇宙元老之一，拥有深不可测的实力和诡异的规则类能力。
在对方的主场，在没有充分准备和明确目标的情况下与之发生冲突，怎么看都不是明智之举。
“至于海拉的亡灵军团……”张清玄眼神微冷。
那更是纯粹的麻烦。先不提我目前是否有绝对把握对付力量近乎无限增长的海拉，单是她的亡灵军团无法提供积分之一特点。
纯属浪费力气，排除，彩虹桥的方案，必须被彻底排除。
“两千万积分……”
张清玄回到天师府，低声念着这个数字，手指还在茶桌上划着什么。
他想起在码头杀掉黑帮的一幕，每一条生命的终结，都会伴随着那冰冷的“+1”提示。
但这个效率还是太低了。
照这个速度，恐怕灭霸的响指都响彻宇宙无数次了，他还在为一点点积分努力。
必须找到更高效的方法。
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滑向了某处，想到前世记忆里的一些国家，和那里的人口数字……
然后一个冰冷的念头冒了出来，如果杀一个普通人能有1点积分，那么，有些地方的人口数量，好像刚好够用。
樱花国？棒子国？或者是人口稠密的三哥家？把那些数字，直接换成积分……
这个念头甫一升起，就连张清玄自己都觉得一阵发冷。
不是因为他觉得不对，而是因为更实际的问题，可行性，以及做了会有什么后果。
“现在的我，还做不到。”
以他现在的本事，加上雷法、金光咒这些，想杀很多人并不难。
难的是怎么应付之后的事，整个星球的各方力量会怎么反应？
复仇者联盟会怎么做？神盾局、各国政府，还有那些隐藏的势力会怎么对付他？
风险太大，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