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域钥匙不只是能净化源煞。”凌越的声音在修炼室里响起，他将那枚铁木钥匙放在石桌上，指尖轻轻拂过表面的纹路，“夜影说，它是源界遗民以本源之力浇筑的，里面藏着打开源界核心区域的密码。”
苏沐瑶正帮他整理闭关用的符箓，闻言动作一顿：“核心区域？难道源界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嗯。”凌越点头，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兽皮地图，摊开在桌上，“这是夜影偷偷给我的，上面标记着源界的禁忌之地——据说那里封印着源界崩塌的真相，还有能彻底稳定通道的方法。”
萧战拄着木杖凑过来，目光落在地图中央的血色漩涡标记上：“这地方看着就邪乎，雷暴是不是也想找这儿？”
“十有八九。”凌越指尖点在漩涡边缘的符文上，“他要献祭三千修士，恐怕不只是为了打开通道，更是想强行破开这禁忌之地的封印。”
苏沐瑶倒吸一口凉气：“用活人献祭破封印？他就不怕遭天谴吗？”
“对他来说，能突破灵皇境后期，天谴又算什么。”凌越的语气沉了沉，“所以我们必须赶在他前面——不仅要阻止献祭，还要抢在他之前进入禁忌之地。”
萧战一拍石桌：“那就别等了！现在就去砸了他的祭坛！”
“不行。”凌越摇头，“雷暴的防御阵还没破解，硬闯只会打草惊蛇。而且……”他看向自己的手掌，“我的微源之力还没完全突破，真遇上雷暴，未必能赢。”
苏沐瑶立刻明白了：“你想借闭关突破灵皇境？”
“是。”凌越拿起界域钥匙，钥匙在他掌心微微发烫，“夜影说，钥匙能引动界域本源，正好助我冲破壁垒。只是这过程需要绝对安静，不能被打扰。”
“我来护法。”萧战立刻道，将木杖顿在地上，“谁要是敢靠近修炼室，先问问我这根拐杖答不答应！”
苏沐瑶也点头：“我去跟墨渊前辈说，让守序派的人盯紧祭坛方向，一有动静就立刻传讯。”
凌越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心里涌上一股暖流。他将兽皮地图折好，分成三份：“这是地图的拓本，你们各带一份。记住，若我三天后还没出关……”
“别胡说！”苏沐瑶打断他，眼眶有些发红，“你一定会成功的。”
萧战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还等着跟你一起去源界呢，可别想耍赖。”
凌越笑了笑，将其中一份拓本塞进储物戒：“好，不耍赖。”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戒中取出两个小巧的玉符，递给两人，“这是同心符，若遇危险，捏碎它，我能立刻感知到。”
苏沐瑶接过玉符，指尖触到冰凉的玉质，忽然道：“凌越，你说源界的终极秘密，会不会和凡界有关？”
凌越一怔，随即想起自己穿越而来的身世，心中微动：“或许吧。但不管是什么，我们都要一起去看看。”
“对！一起去！”萧战举起拐杖，像是在宣誓，“当年在凡界，咱们三个组队闯秘境，现在到了灵界，照样能并肩打通关！”
苏沐瑶被他逗笑了，眼角的红晕淡了些：“说好了，谁也不许掉队。”
“绝不掉队。”凌越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三人相视一笑，修炼室里的凝重气氛消散了不少。凌越将界域钥匙重新系回腰间，深吸一口气：“我该进去了。”
他转身走进内室，厚重的石门缓缓合上，将外界的光影隔绝。苏沐瑶和萧战站在门外，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
“走吧，”苏沐瑶率先转身，“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萧战点头，拄着拐杖跟在她身后，脚步虽慢，却异常坚定。
内室里，凌越盘膝坐在寒玉床上，将界域钥匙放在身前。他闭上眼睛，缓缓运转《微源经》，金色的源力从丹田涌出，渐渐包裹住钥匙。
钥匙忽然亮起柔和的白光，一股精纯的界域本源顺着源力流进他的经脉，所过之处，阻塞的壁垒竟开始松动。
“果然有用。”凌越心中一喜，连忙引导着本源之力冲击灵皇境的瓶颈。
就在这时，他的同心符忽然微微发烫——是苏沐瑶的气息，带着一丝急促。但他没有睁眼，只是默默握紧了拳头。
他知道，外面的两人正在为他守护着最后的安宁，而他能做的，就是尽快突破，带着他们一起，去揭开那等待了太久的秘密。
“等着我。”凌越在心中默念，周身的金光越来越盛，将整个内室照得如同白昼。
石门之外，苏沐瑶望着紧闭的石门，轻声道：“他一定会成功的，对吗？”
萧战望着祭坛的方向，声音笃定：“当然。因为他知道，我们在等他。”
风从走廊吹过，带着凌霄城特有的草木清香，也带着一丝山雨欲来的气息。最后的准备已经做好，只待灵皇境的曙光降临，他们便要向着源界，发起最后的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