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林木,父母外出打工,和爷爷奶奶在老家生活。
一次,原身和同学郝明朗起了争执,郝明朗口不择言说要杀了原身。
原身没放在心上,只以为郝明朗是随口说大话,狠狠地嘲讽了回去。
没想到当天回家,原身就听见林爷爷问原身怎么没把大黄带回来。
原身很是不解,结果林爷爷说他们没注意的时候,有人解开了狗绳,将家里的大黄狗带走了,而对面婶子说是原身带走的。
原身看着自己身上的校服,下意识怀疑起了郝明朗。
原身立马冲到郝明朗家打算将自家的狗带回来,但是怎么都没有找到自家大黄,还被郝明朗骂了一顿。
原身回家后,表示自己没有找到大黄,也不是他带走的大黄。
林爷爷、林奶奶这才发现不对劲,只是找了一通之后迟迟没有找到大黄最后只能放弃。
就在原身伤心难过的时候,郝明朗忽然找到原身,故意在原身耳边提起狗肉火锅有多好吃,他们一家人吃了好几顿狗肉火锅,可香了。
甚至还掏出一块骨头告诉原身这是他们吃的大黄狗的腿骨。
原身怒火上头,将郝明朗压在地上狠狠地揍了一顿。
从那之后,郝明朗和原身的关系迅速恶劣, 两人动不动便会争吵。
随着时间的流逝,原身在某一天上晚自习的时候,自行车链子忽然断裂,
原身只好推着车往家走,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大脑忽然剧痛,像是有人从后面用重物敲击了他的脑袋。
原身失踪后,原身父母也匆忙赶回家,然而警察找了半个月也找不到原身的踪迹,很快原身便被列为失踪人员。
…………
林木按着前来偷狗的郝明朗狠狠打了一顿。
“林木!你敢打我?你给我等着,我待会就叫我爸、妈来打死你!!!”
林木凶神恶煞地说道:“打我?那我先打死你!!!”
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郝明朗的身上,林木还提前往郝明朗嘴里塞了一块臭抹布堵住了郝明朗的鬼哭狼嚎。
从始至终,大黄都在一旁疯狂地摇尾巴,时不时绕着林木两人转圈然后蹦两下。
等郝明朗被林木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林木掏出剪刀将他的舌头从中间剪了一刀,像蛇信一样分岔。
然后林木便笑眯眯地给郝明朗上了一层伪装。
*
郝明朗呲牙咧嘴地往家里走,他嘴里嘟囔着日后一定要报仇!!!
他进了自家的院子,看了一眼坐在门口抽烟的郝父,厌恶地直皱眉,然后一言不发地往自己的房间走,起跳落在自己的大床上。
而在郝父的视角,便是一只脏兮兮的大黑狗冲他狂吠了几声,然后发狂似地跑进他儿子房间,在床上打滚。
郝父缓缓瞪大了双眼,同样看见这一幕的郝母也是怒火中烧,她将洗好的青菜放在一旁,便打算找棍子将这脏兮兮的大黑狗赶出去。
然而郝母被郝父拦下了。
“诶!你这女人就是不会过日子!这么一条肥狗送上门,你还要将它赶出去?快去烧火准备去狗毛!”
说罢,郝父走近找了一条绳子,走进了郝明朗所在的房间。
郝明朗躺在床上,看见郝父沉着脸走进自己房间,然后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郝明朗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郝父。
他刚想开口,便扯到了嘴角的伤口,他不由得长嘶了一声,然后捂着脸打算去喝口水。
结果便是手被郝父抓住,脑袋又挨了郝父两拳,打得郝明朗头晕目眩。
眼前视野渐渐恢复清晰,郝明朗发现自己双手双脚竟然被绑了起来!
郝明朗冲着郝父怒吼:“爸?你干什么?!”
他不就是和人打架弄脏了衣服吗?
难道他爸要将他吊起来打?!
郝明朗一想到郝父的皮带威力,疯狂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
郝父拎着被五花大绑依旧疯狂扭动似乎逃跑的大黑狗,沉重的重量让郝父应付起来有些吃力。
这种认知让郝父心里越发的不满。
他如今还奈何不了一条狗了?
因此,郝父将手上不断挣扎扭动的大黄狗高高举起,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郝明朗落在地上,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剧烈的疼痛从腰腹部向外散开,骨头像是断裂了,他大声喊着疼,希望能唤醒郝父。
然而,他没有等来郝父的后悔,等来的只有郝父一次又一次将他举起然后再摔下。
从始至终,郝母拎着刀,就在一旁看着。
等郝父终于解气了,将郝明朗拎起来,放在郝母已经搭好的架子上。
用绳索重新将郝明朗的四肢固定好,防止它挣扎。
随后郝父吐了一口唾沫,从郝母手中接过了那把刀。
在郝明朗惊恐的视线中,那把闪烁着寒光的尖刀刺进了他的脖颈,刀锋穿透了整个脖颈,血液涔涔涌出,将黑白交加的校服染成了红色。
郝明朗感觉身体温度骤降,不由得抽搐起来。
郝父没想到这野狗还有劲挣扎,下意识将尖刀往里送了送。
郝明朗声音嘶哑:“爸……妈……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了他?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为什么要让他经历这一切?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那把尖刀一直戳在郝明朗的脖颈上大概七八分钟,期间郝父还对着郝母喋喋不休地说道:
“这血要尽快放干净了,这肉才会又新鲜又没有腥味……”
而郝明朗,就盯着那么大个血洞,痛苦地听着郝父描述接下来该怎么烹饪他。
郝明朗的眼睛流下血泪,看着无比的凄惨。
被郝母奉承美了的郝父扭头一看,被吓得半死。
犹豫了半天,决定拿刀将郝明朗的脑袋剁了。
砍了大半天,死活剁不下来,周围一圈七八层伤口,骨头沫子夹杂在其中,红红白白,倒显得颜色格外好看。
郝父脸色阴沉下来,他胸膛剧烈起伏,盯着郝明朗的狗脑袋,眼神带着浓郁的不满和愤怒。
他不认为是自己力气不成,嘴里恶狠狠地咒骂着:
“玛德,这畜牲脑袋还真硬!”
郝父扭头瞪向郝母:“还有你!刀钝了怎么不知道去磨一下?什么都要我来说?!”
郝母沉默着去磨刀了。
而郝明朗被郝父暴砍了七八刀,脑袋断了一半,全身血液都快流光了,却依然没有死,意识无比清醒地感知周围的一切。
而郝父观察了一下,决定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郝父提起水壶,将滚烫的热水均匀浇在郝明朗的身上。
灼热的液体浇在身上,郝明朗的皮肤瞬间红了起了大小不一的水泡,
随着郝父将郝明朗往水桶里一按,红肿的水泡立刻受到外力破裂,郝明朗疼得差点晕死过去。
然而他没想到,他都如此凄惨了,竟然还没有结束。
郝明朗眼睛被热水烫烂,看东西模糊不清,外凸的眼睛却将郝父拿刀给他剥皮的过程看得清清楚楚。
四肢百骸都传来剧烈的疼痛,郝明朗疼得嘴唇大张,涕泗横流。
而郝父只以为自己只是在给狗拔毛而已。
他将郝明朗放在炉子上,用明火烘烤着郝明朗的肌肤,皮肤逐渐焦黑、坚硬,再也见不到半点绒毛。
郝明朗很快便被放在案板上,郝父拿着剔骨刀,呲牙咧嘴地给郝明朗开膛破肚,将那些腥臭的内脏掏出来,用清水简单清洗过后,再将郝明朗大卸八块,剁成一块块均匀的肉块。
郝母已经开始炒制火锅底料,各种香辛料被倒进热油里面翻炒至将香味炒出。
若是郝父、郝母有人仔细观察一下已经被处理好,看似直待烹饪的郝明朗,就能发现那案板上的肉块,似乎还在蠕动。
郝明朗感觉自己变成了许多份,不过不管是哪一份,都能看见同为肉块的自己。
一直到郝父和郝母两人美滋滋地将这一大盆的狗肉吃进肚子里,
郝明朗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牙齿咀嚼、撕扯的痛感。
郝明朗恨极了郝父、郝母!!!
不过任谁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肚、大卸八块,还要被人谈论肉质新鲜肥美,恐怕都笑不出来。
郝父和郝母吃完了火锅,忽然感觉脑袋昏沉沉的。
两人脑袋一歪,便斜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在梦中,他们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
眼睁睁看着他们合伙将自己儿子郝明朗绑起来杀了,甚至还煮了火锅美滋滋吃光了。
郝父、郝母睁开眼时,心脏砰砰乱跳。
两人呼吸急促,后背冷汗直冒。
不可能的!
郝父和郝母两人告诉自己。
梦都是假的!
他们怎么会做这么离谱的梦呢?
好好的,他们怎么会杀了自己儿子,甚至还将对方吃干抹净了呢?
他们又不是疯子!!
然而两人的视线却不由得偏移到院子的另一侧,那里有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垃圾’
郝父和郝母一眼就看见了那身熟悉的衣服、裤子。
两人僵硬地将头扭回来,互相对视,清晰地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惊恐。
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来那堆衣物。
浓郁的血腥味一下子顺着鼻腔冲上大脑,将他们的理智搅成浆糊。
“啊啊啊啊啊啊!!!!”
郝母疯狂冲进房间,确认郝明朗不在后,又冲过去仔细检查了他们吃剩的骨头,很容易便找出了不一样的骨头。
毕竟人和狗差别还是太大了。
郝父面色惨白地看着郝母抱着一根骨头又哭又笑,胃里不停地翻涌。
“呕——”
好恶心啊!!!!
他竟然吃了自己的儿子?!
郝父和郝母爆发了激烈地争吵,两个人都在互相指责对方,认定就是对方害死了儿子。
不过,最终还是独自完成屠宰野狗以及将脑壳吸食得干净的郝父败下阵来。
郝父看着那一堆骨头,双腿打着哆嗦。
“……我们得将这些东西埋起来”
“不然被人发现了……”
郝父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崩溃大哭的郝母却渐渐地收敛了哭声。
郝母心里的绝望越发浓重了,但是她一想到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他们干的事……
郝母打了一个哆嗦,跟在郝父屁股后面准备挖坑。
郝父很快选中了后院墙角的地方,那里有一棵柚子树,基本上不会有人往那边走。
郝母看着郝父指的地方,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而郝父没有看见郝母脸上怪异的表情,卖力地刨坑。
两分钟后,郝父看着挖出来的一具尸体,震惊地扭头看向郝母。
“这……这不是老王家的孙女吗?”
郝母恍恍惚惚地点头:“明朗不小心打了她一巴掌,脑袋破了一个洞,人又昏过去了,明朗太害怕了,就将人丢进院子里的废井里,”
“我一看这那行啊?就将人挖出来悄悄埋这了。”
说着说着,郝母眼角流下两行泪:
“这傻孩子一直不知道呢,还以为那井会吞东西……”
郝父目瞪口呆地看着郝母,嘴唇张张合合,想骂人但是如今的情况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于是沉默着继续挖坑。
郝母眼泪流得更欢了,
“分开埋,日后肯定要给儿子找一个风水宝地埋了,别和这死丫头的骨头搞混了。”
林木隐蔽身形蹲在一旁,神情越发厌恶。
自从郝父挖出那具尸体时,林木便让傀儡去将警察引过来。
林木看着痛哭流涕的郝母,手指微动,将对方上一世的记忆灌了进去。
郝母哭着哭着忽然大脑一阵剧痛,等清醒过来,她意外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二十年前。
很快,这段时间的记忆又涌了上来。
郝母浑身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眼神无比的迷茫。
郝明朗杀过四个人。
她记得清清楚楚。
第一个是老王家的孙女,为了什么她记不清了。
第二个是他同学,好像是为了一条狗闹起来。
第三个是他的同事,据说对方总是针对他,便将人骗过来杀了。
郝明朗杀了人之后,便将尸体往院子里的枯井一丢。
他以为尸体第二天会自动消失。
其实不是的,是她担心尸体腐烂,连夜将人埋在了院子里。
或许是报应吧。
郝明朗杀的第四个人便是她。
她老了,身体不好,总是要吃药。
郝明朗工作不顺,也没存什么钱,就是有钱也不想给她用。
于是便将她也推下了枯井,等着她第二天自己消失。
郝母看着冲进来的警察,忽然笑了。
报应!
一切都是报应啊!!!!
满地的人骨直接吓坏了冲进来的警察。
他们接到报案的时候根本不敢相信。
有人杀人还吃人?
这怎么可能呢?
然而一进院子,闻见的便是血腥和浓重的香辛料的香气,一些没收拾妥当的骨头轻易地能分辨出是人骨。
等冲到后院,更吓人了。
一具腐烂的尸体和一堆稀碎的骨头。
郝父口中的老王得到消息颤颤巍巍地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警察将那具腐败得看不出面容的尸体挖出来。
老王猛地跪在地上,看着那尸体手腕上挂着的蝴蝶吊坠手链,这是孩子妈特意买的,他孙女非常喜欢,天天戴在手上,他怎么会认不出呢?
老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绝望的哭声让在场不少人双眼含泪,看向被压在地上的郝父、郝母两人越发厌恶。
杀人、吃人!
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竟然能发生在他们身边?!
林木混在人群,看着郝父、郝母两人被带走。
因为影响巨大,判决下来的非常迅速。
死刑。
两人在监狱里,天天被狱友按着暴打,身上没有一处好肉,而被押着去吃花生米的时候,林木还溜进去现场观刑。
郝父死到临头还在推卸责任。
“都是你!你连个孩子都教不好!”
“要不是你说要吃狗肉,怎么会弄出这样的事来?!”
不过很快,两声巨响,结束了两人充满恶臭的一生。
林木溜出去,找到自己藏起来的书包,飞奔着回家。
一进院子,大黄便摇着尾巴冲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