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
警视厅灯火通明，小原游靠在椅子上面，面前的电脑屏幕上跳转着诺亚查出来的各种信息。
有关受害者的背景资料，人际关系，还有近期的行动轨迹。
速度比警察人工排查要快一点，但是自己也不能直接拿着这些信息出去，不好解释。
熬到深夜，案件没有半点儿苗头，只有几个学校的负责人员被带来询问。
看过笔录，小原游终于能够下班，等着明天继续工作。
目暮十三同样走出警视厅，脸上的表情格外疲惫。
两人并肩站在台阶上，沉默地看着黑暗的道路，许久之后对视一眼，视线之中写满了苍凉二字。
目暮十三欲言又止，半晌才道：“你生病好一点了吗？”
“嗯。”小原游颔首，点燃香烟后走下台阶直奔停车场，“走了，明天见。”
还要去买点食物直奔郊区给琴酒投喂呢。
顺便看看自己的猫的体检结果。
深夜了，杂七杂八的时间算算一算，上班前还能睡五个小时呢。
邮箱里面还躺着伏特加发来的清单。
小原游上车，车载收音机咔咔响了两声，小鬼们自顾自回家找降谷零去了，没有鬼可以陪他开车了。
小原游在心里给降谷零记了一笔，收音机中却传出诺亚的声音。
哦不，应该是弘树的。
诺亚用的声音都是按照弘树的声线调出来的。
“我和弘树一起写了个程序。”诺亚的声音平静，没有弘树语气之中的那一点迟疑与稚气，认认真真开口，“随便你卖给谁，一个网络聊天室的程序，会比现在的好用，也安全一点，卖掉的钱我们五五分，我们的那份麻烦给弘树买玩具。”
“什么玩具？电脑？”
“小孩玩的玩具。”
“哦，他返老还童了啊。”
“你说话好难听。”
“我加班之后说不出好话……”
小原游再一次叹气，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死气，“程序你怎么不直接卖给boSS。”
多方便啊。
boSS开价高，还能省去他这个中间商。
“这样不好，我卖东西肯定要通过你。”
诺亚沉默片刻，低声开口，“而且我在boSS那边装人机了。”
冷冰冰的，让干活就干活，但具体怎么干活的也别管。
小原游哦了一声，停车去便利店买东西，“知道了。”
一小时后，换车再换车，终于回到了奢华昂贵的别墅。
小原游莫名被案件打乱享受计划，不算太开心，但还是尽职尽责的去厨房做饭，还不忘补充道：“大哥，诺亚给你邮箱发了文件，一个聊天室程序，你看看能不能用，咱要是用不上，我就找长门家或者铃木家卖掉去。”
琴酒没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吃水果。
这种模样，搞得像是自己有了反心，背着boSS偷偷搞事情一样。
琴酒闭着眼睛想了又想，在忠于boSS和忠于自己这两个选项之间犹豫了不到三秒钟。
他打开了邮件，仔细查看说明，许久之后直接转发。
找几个程序员反复验证，没有问题再用。
不多时，小原游端着饭菜出来，伏特加格外自觉的抱着电脑下楼，电脑屏幕上还运行着刚刚诺亚的贡献。
“今天怎么炒肉片了？”
伏特加盛好米饭，又从冰箱找了酒，语气都显得疑惑，“平时不都是直接炖的吗？”
“时间来不及，而且今天的牛肉很新鲜。”小原游解释了一句，视线扫过电脑，“能用吗？”
“能，诺亚开了后门。”伏特加坐下，仔细看了片刻后才道：“一个很隐秘的后门，要不是诺亚提示很难发现，能够保存所有使用者的记录，对我们很有用。”
“哦哦。”小原游应下，旋即摇头，“我不懂这些，你和大哥看着办吧，记得给我分点钱，诺亚跟个小孩一样，我要给他买玩具的。”
伏特加：？
伏特加脑门上嗖嗖嗖弹出三个问号，歪着头看着小原游表示困惑。
良久，他回过神来，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诺亚还……挺有童心的？”
小原游没说话，只是静静吃饭。
诺亚不一定有童心，但是诺亚有点变态了，对弘树的感情像是疯子一样。
半小时后，琴酒放下筷子，冷漠开口，“给你东京郊区的房子吧，你手里钱不少了，也不花，没什么大用处，或者帮你换成黄金？”
“要房子，我能用来享受的豪宅都不在东京。”小原游肯定点头，看着伏特加盛了最后一碗米饭，“大哥要用吗？”
“用，再让诺亚修改一下卖给朗姆。”琴酒面无表情，端着酒杯慢慢喝，“今天的爆炸案详情？”
“连环杀人。”
“骗黑麦过去。”
“好。”
小原游应下，看着琴酒满脸冷漠的起身离开，上楼前却格外没有杀手的气质，蹲下来捞起猫抱在怀里，缓步上楼。
小原游皱眉，盯着琴酒的长发。
脖子那个位置的头发有一点弯折。
他转头看向伏特加，听着脚步声消失才压低声音询问，“大哥今天洗猫了啊？”
伏特加点头，“洗了两个小时，害怕的藏在大哥怀里不出来。”
“啧，贝尔摩德又要嫉妒了。”小原游笑了一声，旋即低声道：“那我走的时候把东西带走。”
用过一次琴酒就不用了。
宁可下次重新买，也不会留下来碍事。
浪费可耻，带走带走。
“别带了吧。”伏特加诚恳转头，语气都显得有点无奈，“你马上要出国，难道还能带猫走啊？”
小原游：……
这算财物侵占吗？
小原游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楼梯，又看向伏特加，“大哥说的啊？”
“当小弟就是要说出大哥没说的话。”伏特加耸肩摊手，旋即端起碗吃最后一点饭，“你放心去吧，我最近正在研究怎么做猫饭。”
“那你为什么不研究一下怎么做人饭？”
“太复杂。”伏特加嫌弃摇头，“我拒绝。”
小原游冷笑一声，背着包去自己的卧室，“睡了，明天见，临走的时候我一定建议大哥逼迫你学做饭。”
伏特加困惑抬头，“罪犯还需要这种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