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三蹦子的声音,清韫足尖轻点跳进破败院子里,身影消失在黑暗里。
疗养院内部尘埃漫天蜘蛛网密布,她跃上大厅的房梁,听着大门处的声音,不多时吴邪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录像机。
清韫神色淡然看着吴邪消失在楼梯间,很快楼上传来哐哐当当的声响。
【宿主,我准备了水果,洗好了切好了放在空间了,你记得吃哦。】黑暗里三千谄媚的声音在脑海响起。
“嗯。”清韫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嗓音却冷淡无比。
三千在系统空间嘤嘤嘤,宿主还没原谅它,它要再接再励。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稳健轻巧的脚步声,清韫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张起灵,她跃下房梁,黑暗里传来一道劲风,来人和她打了起来。
清韫脚尖点起一个后空翻躲开了来人的攻击,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出一句话:“张起灵,我是你祖宗,你现在是要打祖宗?”
黑暗中张起灵的呼吸动作一滞,猛地停下了动作,低沉的嗓音响起:“你是谁,你认识我。”
“咔嚓......”
一簇火光亮起,照亮了清韫和张起灵的面容,清韫不紧不慢的点亮手中的灯笼,然后吹灭了火柴。
她提着灯走到张起灵面前,他一身黑色连帽衫,容颜清隽肤色冷白唇色是不健康的淡色,额前的碎发有些遮眼睛,眼眸黑亮宛若深渊,此刻正带着疑惑和警惕。
“我叫张清韫,比你大了一、二、三、四、五百岁吧,我刚下山人生地不熟,你得管我衣食住行知道嘛。”
张起灵静静看着清韫,张了张口却最终默默收起了黑金古刀,沉默着上楼,人消失在楼梯间时留下一句话:“此地危险,勿留。”
清韫眉头微挑,这个小张真有意思,心太软了就容易被别人利用伤害,她的眸色渐渐冷下来。
她没有跟着进去,里面灰尘满天的,清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提着灯笼走了出去。
格尔木疗养院门口,阿宁坐在车里,车门却突然被拉开,一个提着竹编兰花灯笼的女人站在她面前。
一身汉服上衣下裙,衣料看着就昂贵,更别提衣裙上手工绣制的金丝纹样。
清韫抬手打了个响指,车上除了阿宁其他人瞬间歪着脑袋,昏睡过去。
阿宁眼眸缩了缩心底一惊,手迅速伸向放在大腿处,却发现自己的手再也无法动弹,她喉咙动了动:“阁下是哪位。”
“阿宁,你快死了,用你的命做一桩交易如何。”
阿宁瞳孔震颤眸色冰冷,她的唇瓣颤抖着嗓音沙哑:“阁下说笑了,我好好坐在这,阁下到底有什么目的。”
清韫也不在意,拉开后排的车门坐了上去:“阿宁,我们打个赌,很快你就会知道是不是说笑,我等着你来交易,我要和你们进沙漠。”
张起灵和吴邪之间牵扯的太深了,她要一个支点把张起灵从吴邪的命运里剥离,阿宁就很合适,毕竟吴邪对她很不一样。
还有裘德考,他妄图长生觊觎张家古楼里的秘密,当然是必死的名单,交给阿宁处理正合适。
“好,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但你的钱我不付。”
阿宁思绪万千,若是真的她赚一条命,若是假的她完全被压制,不答应又能如何呢,僵持着?她耗不起这个时间。
“可以,我叫张清韫。”清韫打了打响指,司机和老高慢慢苏醒过来,他们似乎忘了刚刚的事情,只觉得自己很困。
阿宁眼里闪过一丝愣怔,从后视镜看着清韫的面容,张家人?
“阿宁小姐,这位美丽的小姐是谁呀。”老高率先发问。
阿宁擦拭着匕首,神色如常道:“她姓张,是此行的特别顾问,刚刚和我们汇合。”
老高和司机点点头,阿宁是领队,自然是她说了算。
这时,后面的铁门接连发出声响,两个一身黑的人猛地窜入车里,车门未关,风中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我还没上车呢,等等我。”
这个场景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清韫唇角勾了勾,吴邪用尽全力追了上来喘着粗气靠着座位,他和阿宁对视一眼,狗狗眼里满是惊讶。
阿宁和吴邪你来我往打着机锋,吴邪也有心眼子了。
而张起灵看着清韫眼底满是震惊,她怎么也在这:“你......”
清韫杏眸弯了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说了你得管我衣食住行,不然我就得流浪街头吃不饱穿不暖。”
张起灵眨了眨眼面无表情,嘴唇抿了抿,用手拉了拉瓶盖,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她真的是张家人?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如果是真的,他......张起灵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他的钱,他不记得了,算了,回去问瞎。
黑瞎子墨镜下的眼神闪了闪,他当然注意到这个陌生的面孔,他最开始以为是阿宁找得其他帮手,直到听到张起灵和女子的对话才意识到她和张起灵有关系。
“清韫?你怎么也在这......”吴邪扫视一圈车里,看到清韫时睁大了狗狗眼,再三确认的眨了眨眼。
“好巧啊,吴邪。”清韫勾了勾唇。
黑瞎子更好奇了,她和吴邪也认识?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的存在,得好好查查。
“这位美女眼生啊,瞎子没见过呀,你和哑巴怎么认识的。”黑瞎子笑嘻嘻的凑上来。
清韫指尖轻轻点了点张起灵的瓶盖,眉眼弯弯笑了笑道:“我姓张,张起灵的张,张清韫。”
“啊,清韫,你和小哥是亲戚?”吴邪不待黑瞎子说话,立刻就咋咋呼呼起来,他凑过来看着清韫,满脸的好奇。
清韫双手环臂指尖轻叩着手臂外侧:“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