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房间。
周修友、江南,沈冠华和袁玉柱坐了下来。
“江南老弟,今天想吃什么,尽管点。”袁玉柱带来了两瓶茅台酒,“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要不是你老弟帮忙,我这今年的收购生猪的任务和屠宰任务就完不成。”周修友说的眉飞色舞。
“你可不知道咱们沛县附近的丰县食品站站长在开会的时候被批评了个狗血淋头。”
“老袁,这饭店在我汽水厂附近,自然由我来请客。”
袁玉柱冲着服务员招了招手:“有好的尽管上,咱们人就这几个,四个凉菜,两个热炒,两个大件。”
“对了,把小菜也给我上几份。”
服务员最喜欢的就是像袁玉柱这样的人。
“几位稍等。”
服务员走出了包间。
“江南老弟,听说你这汽水厂现在开的不错。”袁玉柱拍着胸口,“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光是请你喝一顿,远远不够。”
“这样吧,每个月我给你完成5万瓶汽水的销售任务。”
江南一听,心中大喜。
江南掏出了烟,给每人点上一支。
“老袁,你我兄弟这感情在这儿。就别说我帮你大忙这样的话了。”
“我只不过是尽一些微薄之力。”
“再说了,我把这生猪卖给你,也解决了我养猪场的销售问题。”
“江南老弟,我这辈子最好朋友。人家敬我一尺,我袁玉柱敬人一丈,江南老弟是我袁玉珠佩服的人之一。”袁玉柱一边说着,一边冲着江南竖起了大拇指,“我妹夫是徐州市供销总社的。”
“让他出面,每个月给你销售5万瓶汽水,那是小菜一碟。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的话,你给点好处就行。”
周修友听到了之后微微一笑:“老袁,既然你妹夫是徐州供销总社的,这每个月销售5万瓶汽水也太少了吧。”
袁玉柱挠了挠头:“是有点少,但是具体能够销售多少,我也不敢打保票,我的意思是每个月至少销售5万瓶。”
四盘凉菜上来了。
两荤两素。
一盘水煮咸肉,一盘干切牛肉。
一盘黄瓜粉皮子,还有一盘油炸花生米。
沈冠华拧开了一瓶茅台酒,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
“来,咱们干杯。”袁玉柱率举起了酒杯,四个人的酒杯碰在了一起。
这四个人全都一仰脖子,将杯中的美酒喝了个干净。
“江南兄弟,那个叫做张强的狗皮膏药,后来又找你的麻烦了没有?”两杯酒下肚,众人打开了话匣子。
“谁呀?谁找我江南老弟的麻烦?”袁玉柱赶紧问道。
“本地一个流氓叫做张强的,就是个狗皮膏药,一个多月之前到汽水厂来找咱们的麻烦,被江南还有这位老弟狠狠的揍了一顿。”
“张强,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看来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混混。”袁玉柱夹起了一大块牛肉放在嘴里边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
这牛肉上面淋上了热辣辣的辣椒油,吃起来那叫一个香。
“老袁,你不了解这一号人。”周修友放下了筷子,张强指着周修友的鼻子破口大骂的情景他还历历在目。
“怎么?他们还想对付江南老弟,他这是想死了吧。”袁玉柱端起酒杯,“改天我找个机会去会会他,他家住哪。”
江南赶紧笑道:“老袁,这事情不用你出手。”
“像这样的畜牲,早晚不是吃枪子就是坐牢。”
周修友继续说道:“我担心的是,这小子背地里使坏。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嘛。江南老弟你这每周都得骑车子往圣湖大队去好几趟,这些狗东西要是在半路上敲你的闷棍,你怎么办。”
沈冠华:“妹夫,你要是回圣湖大队,你就早一点走,不能天黑了再走。”
江南:“行,我知道了。”
“妹夫,以后往圣湖大队去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咱两个结伴走。”
江南赶紧摆了摆手:“三哥你现在一个人身上担着两副担子,既要在玻璃厂忙,又得来帮着我看着厂子。在陪着我回家,你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样熬。”
“放心吧那狗东西要是再敢找我的麻烦,我废了他不可。”
很快,两个热菜上来了。
一个是爆炒籽乌,一个是炒长鱼(黄鳝丝)
“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周修友又强调了一句。
江南看了一眼沈冠华:“三哥,我最喜欢做的是先发制人。”
当时胡成功准备买农药洒到江南的甲鱼塘子。
结果被江南沈大伟沈冠军,沈冠民这四个人在半路上敲了闷棍。
胡成功的四个狗东西的膝盖骨和手腕的骨头被敲了个粉碎。
从那以后,胡成功就再也不敢猖狂。
江南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得到胡成功的消息。
或许这个狗东西早就被人给打死。
“妹夫,你需要怎么做?跟我说就行。”
“我得先知道张强家的地址。”江南看向了周修友,周修友对附近这一片很了解。
“张强家距离这不到两里路。”周修友拿着筷子,在酒杯里沾了一点酒在餐桌上画了起来。
“就是从你们的厂大门口出发向右拐,然后沿着主路一直向北,那儿有一片平房,第三家就是张强的家。”
知道对方家在哪里就行。
原玉柱看向江南:“江南兄弟,你是不是要收拾那几个狗东西跟哥说一声,哥手下有不少杀猪的刀手,我叫上十几个刀手去把他们给戳了。”
“老袁,用不着。”江南笑眯眯的夹起来一块爆炒长鱼,放到了袁玉柱的盘子里,“杀猪焉用宰牛刀,对付着几个小混混,还不用你出手。”
袁玉柱夹起江南放到他盘子里边的长鱼丝:“江南兄弟,有什么难处就跟哥哥我说你的仇人就是哥哥的仇人。”
“真的不用。”
……
张强的家。
这个狗东西不知道从哪里面搞来的一个20升的汽油桶。
面前的桌子上放了20多个酒瓶子。
院子里边站了20多个弟兄。
夜深人静。
周围的邻居都已经睡下了。
只有张强的院子里边灯火通明。
周围的邻居都知道张强是个什么鸟,根本都不敢惹他。
张强清了清嗓子,又捏了捏那已经被打断了鼻梁骨的鼻子。
“各位弟兄,从来都是咱们欺负别人,还从来没有被别人这么欺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