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队驶近废弃浮标时，深空刚泛起层淡灰——是星域边缘的晨光。
浮标在黑里飘着，像块锈透的铁疙瘩，舱体布满陨石砸的坑，天线歪成了麻花。
“就是这，”小雅盯着屏，“老周日志里的补给浮标，能源残留30%，够补船用。”
林宇点头，对鲨鱼说：“你守舰，我带老陈、小雅、小周进去探——别大意。”
鲨鱼拍了拍能量枪：“放心，骨刃敢回来，我轰他舰尾！”
登浮标的舱门歪着，边缘的锈迹能刮破手。老陈上前，攥着门把使劲拽——“吱呀”一声，门开了，一股霉味飘出来。
“小心脚下，”老陈摸出矿灯，光柱扫过舱内，“全是积灰，别踩空。”
小周攥着小本子跟在后面，矿灯照到角落时，他突然喊：“陈哥，那有光！”
光柱移过去——是台嵌在墙里的终端，屏幕亮着淡蓝，没被积灰盖住。
“是联邦的初代终端，”小雅走过去，指尖擦过屏幕上的“实验基地”标识，“没断电，还能用。”
她掏出数据线，连在自己的终端上——屏幕跳红，弹出“加密日志”的提示。
“得解三层密，”小雅指尖飞快敲击，“老周说过，初代日志用的是联邦旧加密算法。”
林宇和老陈守在舱门口，小周凑在小雅旁边，盯着滚动的代码，手里的笔没停——记着屏幕上闪过的“x73”“系统”字样。
过了十分钟，终端“叮”地响了——加密解开，屏幕跳出“初代深空实验日志 第17卷”。
小雅点开第一页，声音轻下来：“‘x73实验场，编号001，目标：用诸天系统稳定星域能量乱流’……”
林宇的手顿了下——他一直以为系统是武器，没想到是干这个的。
“‘能量乱流已困扰联邦三年，矿脉崩、星域裂，无数商户受灾’，”小雅继续念，指尖划过屏幕上的灾地图，“‘诸天系统是唯一解法，核心用星核晶锻造，能吸收乱流能量’。”
老陈凑过来看，盯着“星核晶核心”几个字：“难怪边荒的晶核能跟系统共鸣——这系统，本来就靠晶核驱动。”
小周突然问：“那为啥废弃了？”
小雅翻到下一页，声音沉了：“‘实验第108天，系统能量过载，出现暴走迹象——保守派怕失控，下令炸场，所有研究员撤离’。”
“炸场？”林宇攥紧日志纸，纸边被捏得发皱，“就因为怕失控，把能救星域的东西毁了？”
小雅点头，调出最后一段：“‘系统未被毁，只是休眠，核心藏于x73本源区——警告：系统不能落入单一势力，否则能量失衡，比乱流更可怕’。”
舱内静下来，只有矿灯的电流声。小周摸了摸兜里的“诸天零件”，零件微微发热，像在呼应日志里的话。
“原来系统不是武器……”林宇的声音有点哑，想起在边荒用系统护货运、在中枢救商户——这才是系统该干的事。
老陈拍了拍他的肩：“别愣着，先补给能源，再把日志拷贝走——这可是重要线索。”
小雅赶紧插U盘，拷贝日志。小周蹲在终端旁，把日志里的关键句记在本子上：
“x73=系统稳定实验场；系统目标=稳能量乱流；废弃原因=保守派炸场；核心藏本源区。”
写完，他还画了个小小的系统核心简笔画，标上“星核晶驱动”。
舱外传来大刘的喊声：“老板！能源接口找着了！能给货船充电了！”
林宇应了声，把日志叠好塞进怀里——纸页带着浮标的霉味，却比任何东西都重。
往外走时，小周拽了拽林宇的衣角：“老板，系统会不会再暴走？”
林宇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不会，有我们在，还有边荒的晶核——这次，不让任何人毁了它。”
浮标外，大刘正带着新兵接能源线，鲨鱼站在舰桥旁抽烟，见他们出来，掐了烟：“咋样？找着补给了？”
“不仅找着了，还找着这个，”林宇掏出日志，“x73的秘辛，系统的真用途。”
鲨鱼接过去翻了两页，骂了句：“保守派这群混蛋！放着救星不用，倒先炸场！”
能源补给用了半小时，货船的能源表慢慢跳满。老陈检查完接口，说：“浮标里还有备用零件，都是初代的，能修傀儡。”
小周跟着老陈去捡零件，抱回个生锈的齿轮——跟他捡的“诸天零件”纹路相似。
“陈哥，这齿轮也能跟系统共鸣不？”小周举着齿轮问。
老陈接过看了看：“能，都是实验场的东西——收着，回去研究研究，说不定能改傀儡。”
舰队驶离浮标时，晨光已经漫过舷窗。林宇靠在舰桥，翻看着拷贝的日志，小雅递来杯温水：“别想太多，至少我们知道了系统的真样子——没白来。”
林宇点头，看向舷窗外的x73方向——那里的星星更亮了，像在等着他们解开最后的秘密。
小周坐在角落，把捡的齿轮和“诸天零件放在一起”，两个零件靠得近，淡光闪了闪。他掏出小本子，又添了句：“浮标找着日志，系统是好东西，要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