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的梆子声刚在甘州城响起,城西突然燃起冲天火光,青鳞教残余势力挥舞着火把,焚烧民房、劫掠商铺,嘶吼着冲向军械库。与此同时,东门之外,黑沙部落的三万骑兵如黑云压境,马蹄声震得大地颤抖,云梯、撞车等攻城器械一字排开,只待号令便要发动总攻。
陈默身披铠甲,立于东门城楼之上,手中佩刀寒光凛冽。“传令下去,弓箭手就位,待敌军进入射程便齐射!周指挥使,按《镇国兵法》部署,让水营士兵将护城河闸门提起,延缓云梯架设!”
周岳高声应诺,亲自赶往护城河闸口。黑沙部落的骑兵果然悍勇,不顾箭矢阻拦,推着撞车猛冲城门,云梯也纷纷架上城墙。守军们奋力抵抗,滚石、热油倾泻而下,城下惨叫声此起彼伏,黑沙部落的士兵却如同潮水般前仆后继,城墙上很快便展开了惨烈的肉搏战。
“东门密道!守住水井!” 赵钰挥舞着长剑,斩杀一名爬上城墙的黑沙士兵,高声警示。果然,几名青鳞教众趁乱潜入东门城楼下方的水井旁,转动井绳试图打开密道。早有防备的守军立刻围拢过去,双方在狭窄的巷子里激战,鲜血染红了石板路。
城西的骚乱同样激烈,青鳞教众借着火光四处作乱,百姓们惊慌奔逃。陈默留下周岳坚守东门,亲自带着一队捕快赶往城西,刀光剑影中,他高声喊话:“朝廷禁军已在路上,青鳞教逆天而行,降者免死!”
部分被裹挟的边民听闻此言,纷纷放下武器投降,青鳞教的攻势渐渐减弱。但核心教众仍负隅顽抗,其首领更是武艺高强,与陈默激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
与此同时,黑沙城的夜色中,沈墨带着五百精锐与反 “沙主” 势力的首领乌力罕汇合。乌力罕是黑沙部落的老牌首领,对被秘术控制的黑沙王早已不满,更痛恨鳞沙教对部落的操控。“沈大人,黑沙王的营帐在城中心的高台之上,‘沙主’永宁王也在那里,身边有三百鳞沙教死士护卫。”
沈墨点头,目光锐利:“乌力罕首领,烦请你带人牵制城外的黑沙部落守军,我带李三、赵六潜入城中,直取高台!”
乌力罕立刻分派兵力,沈墨三人换上黑沙部落的服饰,借着夜色掩护,悄悄潜入黑沙城。城中戒备森严,鳞沙教的死士手持令牌四处巡逻,沈墨等人凭借乌力罕提供的路线,避开巡逻队,顺利抵达高台之下。
高台之上灯火通明,永宁王身着前朝亲王服饰,端坐于主位,黑沙王则面无表情地侍立一旁,双目空洞,显然仍被秘术控制。“沙主大人,甘州城那边已经发起总攻,想必很快就能拿下东门。” 一名鳞沙教长老躬身说道。
永宁王冷笑一声,手中把玩着一枚与镇国双佩相似的黑色玉佩:“沈墨、陈默之流,不过是跳梁小丑。等拿下甘州,再借黑沙部落的兵力直捣汴京,前朝大业便可复辟!”
就在这时,沈墨三人纵身跃上高台,软剑、铜锤、弓箭同时发难,鳞沙教死士纷纷倒地。“永宁王,你的春秋大梦该醒了!” 沈墨软剑直指永宁王,镇国双佩在胸前熠熠生辉。
永宁王脸色一变,随即恢复镇定:“沈墨?没想到你竟能找到这里。也罢,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前朝秘术的厉害!” 他举起黑色玉佩,口中念念有词,黑沙王突然双眼赤红,嘶吼着冲向沈墨,招式狠辣,力大无穷。
“这是‘控魂术’!” 赵钰惊呼,“父亲的兵书中记载过,可用血脉之力破解!”
沈墨立刻将镇国双佩掷向赵钰:“赵钰,用双佩之力!” 赵钰接过双佩,咬破指尖,鲜血滴在玉佩上,双佩瞬间发出耀眼的金光,光芒直射黑沙王。黑沙王浑身抽搐,双目渐渐恢复清明,迷茫地看着四周:“我…… 我这是在干什么?”
永宁王见状大怒,亲自拔剑迎向沈墨:“竖子尔敢!” 两人在高台之上激战,永宁王的剑法带着前朝皇室的底蕴,凌厉非凡,但沈墨的软剑更胜一筹,招招直指要害。李三、赵六则与鳞沙教死士缠斗,铜锤翻飞,箭矢如雨,死士们纷纷倒地。
“永宁王,你勾结黑沙部落,挑起战乱,残害百姓,早已天怒人怨!” 沈墨一剑刺中永宁王的肩头,“前朝覆灭,是因其腐朽无能,你却执迷不悟,妄图复辟,只会让更多人陷入苦难!”
永宁王怒吼着反扑,却已是强弩之末。沈墨瞅准破绽,软剑穿透他的胸膛,永宁王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剑尖,倒在地上,临死前仍死死攥着黑色玉佩:“我不甘心…… 不甘心……”
解决掉永宁王后,沈墨立刻取下镇国双佩,对黑沙王道:“黑沙王,鳞沙教已灭,你若率部投降,朝廷可既往不咎,允许部落与中原通商;若执意顽抗,甘州卫与反‘沙主’势力联手,黑沙部落必亡!”
黑沙王看着台下倒戈的部落士兵,又想起被秘术控制的屈辱,终于低下头颅:“我愿降!”
沈墨立刻让乌力罕接管黑沙部落的兵权,传令甘州方向的黑沙部落士兵停止攻城。随后,他带着赵六、李三,快马加鞭赶回甘州城。
此时的甘州城东门,战斗仍在继续,但黑沙部落的士兵在接到黑沙王的降令后,纷纷放下武器,攻城战渐渐平息。青鳞教的核心教众也被陈默彻底剿灭,其首领被当场擒获。
黎明时分,沈墨赶回甘州城,东门城楼之上,陈默、赵钰、周岳并肩而立,看着城下放下武器的黑沙部落士兵,脸上露出疲惫却欣慰的笑容。“沈墨,你回来了!” 陈默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墨点头,目光望向远方的边境线,镇国双佩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芒:“永宁王已死,黑沙部落归降,鳞沙教覆灭,边境危机解除了。”
三日后,朝廷禁军抵达甘州,接管了黑沙部落的安置事宜。皇上接到奏报后龙颜大悦,下旨嘉奖沈墨、陈默等人:沈墨升任刑部侍郎,陈默升任大理寺卿,赵钰因功免去前罪,正式任命为甘州卫指挥使,守护边境;乌力罕被封为黑沙部落王,允许部落与中原自由贸易。
镇国双佩被送入太庙供奉,《镇国兵法》则交由兵部存档,成为边境防御的重要参考。黑沙河的堤坝被拆除,水源恢复正常,黑沙部落与甘州百姓和睦相处,边境迎来了久违的和平。
临行前,沈墨与赵钰在甘州卫的城楼上话别。赵钰手持父亲的兵书,眼神坚定:“沈大人,我会牢记父亲的遗志,守护好这片土地,不让战乱再临。”
沈墨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鳞印的拓片:“赵指挥使,这拓片你留着,若日后有需,可凭此联系我。家国安宁,需要你我共同守护。”
夕阳西下,沈墨、陈默带着队伍踏上返回汴京的路程。甘州城的轮廓渐渐远去,城楼上的赵钰仍在挥手送别。沈墨勒住马缰,回望边境的方向,心中感慨万千。
这场跨越数月的边境危机,始于青鳞印的异动,终于镇国双佩的鸣响。阴谋与正义的较量,仇恨与良知的抉择,最终都归于和平的曙光。他知道,只要坚守正义,守护家国,无论前路有多少凶险,都能披荆斩棘,护一方安宁。
汴京的方向,炊烟袅袅,百姓安居乐业。沈墨握紧缰绳,催马前行,他明白,新的使命仍在等待着他,而守护这片土地的信念,将永远铭刻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