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风裹着青草香钻进伪装帐篷时，凌念正蹲在地上跟一只信鸽较劲。她穿着件印着小熊图案的黄色连体服，肉乎乎的小短腿蹲得像只圆滚滚的小蘑菇，手里捏着枚指甲盖大的微型摄像头，眉头皱得像颗刚出炉的小包子。这摄像头是她昨天趁爸爸不注意，从技术组“借”来的最新款，据说能穿透三层墙壁拍摄，此刻正被她小心翼翼地往信鸽左翼下方贴——鸽子歪着脑袋啄她的袖口，银灰色的羽毛蹭得她手背发痒，她便用另一只手轻轻按住鸽颈，奶声奶气地威胁：“小白，再动我就把你上次偷喝灵泉水的事告诉小E！到时候扣你三天口粮，只能吃普通玉米哦！”
信鸽立刻乖了，黑曜石似的眼睛眨了眨，歪着脑袋任由她调整摄像头位置。帐篷里的机器人管家“小E”正漂浮在半空，圆润的金属机身像颗会发光的鹅卵石，蓝色扫描光扫过信鸽的身体，机械音响起：“侦查组信鸽‘小白’，编号001，微型摄像头安装完成，信号连接正常。当前电量98%，可持续工作72小时。”凌念踮起脚拍了拍小E冰凉的金属外壳，软乎乎的嗓音里带着点指挥官的严肃：“把小白的档案加上‘功勋+1’，上次它帮爸爸找到苏晓芸阿姨藏在花盆里的追踪器，该赏！回头多给它喂两把特级鸽粮。”
帐篷外突然传来“呜呜”的低吠，凌念抱着小白跑出去，就见三只半大的狼崽正围在铁丝网边扒土，黑的、灰的、白的像三颗毛茸茸的小毛球，爪子扒拉得泥土簌簌往下掉。领头的黑狼崽看见她，尾巴摇得像面小旗子，颠颠地凑过来蹭她的手心，湿漉漉的鼻子在她手心里拱来拱去。凌念从口袋里摸出个巴掌大的声波控制器，捏着狼崽的耳朵往它项圈上扣：“小黑，这个是用来驱敌的，按一下就能发出只有变异兽能听见的高频声——不许咬它，咬坏了我让小青缠你三天，让你吃饭睡觉都得带着它！”她指了指缠在自己手腕上的青蛇，蛇身只有筷子粗细，翠绿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光，闻言吐了吐信子，尾巴尖还轻轻扫了扫她的手背，像是在附和。
铁丝网另一边的灌木丛里，突然传来“簌簌”的挖土声，一只穿山甲正蜷成球在地上滚来滚去，硬壳撞得石子噼啪响。凌念走过去蹲下来，摸了摸穿山甲坚硬的背甲，像在摸爸爸书房里的檀木镇纸：“小穿，技术组就靠你了，下次要钻反派的地下室，得挖得又快又隐蔽——对了，不许偷藏基地的蚯蚓，上次你把厨房的蚯蚓箱翻了个底朝天，厨师张叔叔差点哭了，说他好不容易培育的高蛋白蚯蚓全被你当零食了。”穿山甲缩了缩脑袋，爪子扒拉着地面，堆出个小小的土堆，像是在认错。
小E的蓝光突然闪得急促，机身还发出“嘀嘀”的警报声：“主人，基地东北方向3公里处发现不明生物踪迹，热成像显示体型是普通狼的1.5倍，皮毛覆盖鳞片，疑似‘夜影’组织生化改造的变异兽。当前移动速度15km\/h，正朝基地方向行进。”凌念的耳朵动了动——作为曾经的顶级杀手（虽然现在只有三岁身体），她对危险的感知比成年人还敏锐，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抱着小白站起来，手腕上的青蛇顺着胳膊爬到她肩膀，小脑袋高高昂起，吐着信子指向东北方向，蛇眼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侦查组集合！”凌念奶声奶气喊了一嗓子，声音像颗裹了蜜的小石子，在空气里荡开甜甜的涟漪。头顶突然掠过一阵风——两只鹰拍着翅膀落在她身边的树杈上，翅膀带起的风扫得她额前的碎发飘了起来，其中一只金雕的爪上还抓着个米粒大的微型定位器。凌念踮脚摸了摸金雕坚硬的喙：“大飞，带小白去东北方向侦查，把定位器贴在变异兽附近的石头上，不许跟丢，也不许靠太近打草惊它。要是表现好，回来给你喂灵泉水泡的牛肉干！”金雕叫了一声，声音洪亮得像吹小号，抓起小白往天空飞去，翅膀尖扫过她的刘海，带起一片痒意。
突击组的狼崽们围了过来，三只小狼挤挤挨挨蹭她的裤腿，尾巴摇得像电动马达。凌念从口袋里掏出灵泉玉佩——这玉佩是她在灵泉空间找到的宝贝，里面装着能强化体质的灵泉水，此刻玉佩里的泉水泛着淡蓝光泽，像融化的星星。她倒了一滴在手心，小黑立刻凑过来舔，粉嫩的舌头舔得她手心痒痒的。“这是给功勋队员的奖励，”凌念拍了拍小黑的头，掌心还沾着狼崽的口水，“等下遇到变异兽，要咬它的后腿关节，别咬脖子——爸爸说要留活口，查它的来源。要是咬错地方，下次就只能喝普通矿泉水了哦。”狼崽们晃着尾巴呜咽两声，像是听懂了。
技术组的蚂蚁队列正沿着铁丝网爬过来，黑压压的一片像条会动的黑线，领头的蚂蚁举着个比芝麻还小的微型芯片。凌念蹲下来，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蚂蚁的触须：“小褐，把这个芯片贴在变异兽的鳞片上，尤其是左前腿那里，那里皮肤比较薄。贴完就带队员们回来，别在外面贪玩抓虫子。”蚂蚁触角动了动，像是在点头，然后带着队伍钻进了草丛，消失在绿色的波浪里。
小E漂浮过来，蓝光扫过凌念的手背：“主人，灵泉水剩余42ml，是否需要补充？当前基地储备量为1.2L，位于您卧室的保险柜第三层。”凌念歪着脑袋想了想，把玉佩塞进小熊连体服的口袋——这件衣服是她精心准备的“伪装道具”，胸前的小熊脑袋圆滚滚的，两个口袋像两只小爪子，此刻左边口袋装着声波控制器，右边装着能量块和半包鸽粮。“等回去再灌，”她说着拍了拍口袋，小熊的眼睛亮晶晶的，“先给要出任务的动物用，它们最辛苦了。”
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嘶吼，像闷雷滚过草地。凌念抱着小黑撒腿就往了望塔跑，小短腿跑得飞快，连衣服的裤脚都飞了起来。她踮脚够着望远镜，小眉头皱得紧紧的，鼻尖几乎贴在镜片上：镜头里，一棵老松树的枝干正簌簌发抖，树叶间露出一双红眼睛——瞳孔是竖 slit 状的，像蛇的眼睛，却比蛇的大两倍，在阴影里闪着嗜血的光。“小E，启动基地防御系统二级戒备，”凌念的奶声里带着点冷，像加了冰的蜂蜜水，“侦查组保持距离500米监控，突击组在铁丝网后十米处埋伏，技术组跟着蚂蚁去追踪巢穴位置，随时汇报。”
金雕的鸣叫声从天空传来，尖锐得像划破丝绸。小白的摄像头传回实时画面：变异兽的身体覆盖着深灰色鳞片，每片鳞片边缘都泛着金属光泽，爪子上沾着褐色泥土，正一步一步往基地的方向走，沿途的灌木都被它踩断了。凌念摸了摸肩膀上的青蛇，手指轻轻挠了挠蛇腹：“小青，等下帮我咬它的尾巴——记住别用毒牙，爸爸要活样本研究。要是听话，晚上让你睡我的枕头边。”青蛇吐了吐信子，顺着她的胳膊爬下了望塔，像道绿色的闪电钻进了草丛。
小黑在她怀里蹭了蹭，小脑袋顶得她下巴痒痒的。凌念低头亲了亲它毛茸茸的额头：“别怕，我们有灵泉水强化过的身体，还有小E的360度无死角监控——夜影那帮坏蛋的变异兽，还不够看。上次爸爸抓的那只‘钢甲熊’，比这个厉害多了呢。”她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完全不像个3岁的孩子——如果有人凑近看，会发现她的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小熊口袋里的声波控制器，那是她当杀手时养成的习惯，准备行动前总会反复确认武器状态。
树林里的嘶吼声越来越近，震得空气都在发抖。凌念抱着小黑站在了望塔上，风吹起她的小裙子，像朵盛开的向日葵。她望着远处的红眼睛，奶声奶气地说了一句：“游戏开始啦。”声音里的甜意裹着冰冷的刀锋，在风里轻轻摇晃。
小E的机械音突然响起：“主人，侦查组传回画面——变异兽身上有‘夜影’的标记，在左前腿的鳞片下，是个黑色的爪形纹身，与三个月前袭击A市研究所的变异体标记一致。”凌念的嘴角翘起来，像月牙儿挂在脸上，她摸出灵泉玉佩晃了晃，泉水在阳光下闪着碎钻似的光：“很好，等下让小褐把芯片贴在标记旁边，这样爸爸一眼就能看到。爸爸看到这个证据，又能立军功啦，到时候说不定会给我买草莓城堡蛋糕呢！”
风里突然飘来一丝血腥味，铁锈般的气息混着青草香钻进凌念的鼻子。凌念的鼻子动了动——是变异兽的血，看来它之前跟别的生物打过架。她抱着小黑往塔下跑，小肉脚踩在木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像只着急的小鼓槌：“小E，通知爸爸的警卫员王叔叔，就说基地发现夜影的变异兽，需要支援——要偷偷说，别让爸爸担心，他昨天熬夜看文件，现在肯定在补觉呢。”
帐篷外的鸽子突然扑棱棱飞了起来，在天空盘旋成白色的旋涡；两只鹰在高空盘旋，锐利的眼睛扫视着森林；狼崽们趴在铁丝网边，耳朵贴在地上，眼睛死死盯着树林的方向。凌念蹲在小黑身边，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耳朵：“等下要勇敢哦，”她轻声说，声音像羽毛落在狼崽的耳朵里，“我们的动物特工科，第一次正式任务要成功，这样才能让爸爸承认我们不是‘过家家游戏’呀。”
树林里的红眼睛突然动了——变异兽从树后走了出来，像辆小型坦克碾过草地。它肩高足有一米五，深灰色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爪子像两把镰刀，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爪印。凌念的嘴角翘得更高，她抓起小熊口袋里的声波控制器，胖乎乎的手指按下红色开关——一阵只有变异兽能听见的高频声从控制器里发出，像无数根细针扎进耳朵。变异兽突然停下脚步，晃了晃脑袋，喉咙里发出痛苦的低吼。
“就是现在！”凌念喊，声音又脆又亮，像颗炸开的水果糖。
金雕从天空俯冲下来，巨大的翅膀遮天蔽日，爪子像铁钳一样抓住变异兽的背；小黑带着另外两只狼崽扑过去，精准地咬住它的后腿关节；青蛇“嗖”地缠上它的尾巴，尖牙刺进鳞片缝隙；蚂蚁队列像黑色的潮水爬上它的身体，领头的小褐举起芯片，对准左前腿的标记贴了上去。变异兽嘶吼着，想要甩脱身上的动物，但灵泉水强化过的动物们咬得死死的，尤其是小黑，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威吓声，像只发怒的小狮子。
小E的蓝光扫过变异兽的身体：“目标已被控制，标记追踪成功，巢穴位置锁定——东北方向5.2公里，地下3米，存在微弱能量反应。”凌念拍了拍手，奶声奶气地笑：“太好了！等下让穿山甲小穿去挖洞，我们去拿夜影的生化资料，说不定还有他们下个目标的计划呢！到时候爸爸的军功章肯定能挂满整个墙！”
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是爸爸的警卫员王叔叔来了。凌念赶紧抱起小黑，跑回帐篷里，把声波控制器塞进小熊口袋，又往脸上抹了点草屑，假装在玩泥巴。警卫员推开门时，她正蹲在地上跟刚飞回来的小白玩，小手托着鸽子，奶声奶气地喊：“王叔叔！小白刚才飞了好高好高，比爸爸的战斗机还高！”
警卫员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掌心的胡茬扎得她有点痒：“念念真厉害，能跟鸽子玩这么好。少将让我来接你回基地，说下午有草莓蛋糕吃哦。”凌念歪着脑袋笑，眼睛弯成了小月牙，却偷偷用余光盯着警卫员身后的树林——变异兽已经被动物们制住，正躺在地上哼哼，鳞片上还沾着蚂蚁的痕迹，像撒了把黑芝麻。
小E的机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主人，夜影巢穴资料已传输到您的手机，请注意查收。当前传输进度98%，预计10秒后完成。”凌念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手机是爸爸特意给她买的儿童款，外壳印着草莓图案，屏幕还是防摔的，但里面装着她从灵泉空间拿的顶级黑客软件，比基地技术组的设备还先进。
警卫员转身要走，凌念突然喊：“王叔叔！要给爸爸带草莓蛋糕哦！要最大号的那种，上面有小熊蜡烛的！”警卫员笑着答应：“知道啦，一定给念念买最大的草莓蛋糕。”上车走了。凌念望着汽车远去的背影，嘴角的笑里带着狡黠——她已经把变异兽的资料和巢穴位置发给爸爸了，爸爸看到一定会很开心，说不定还会让她摸一摸他那把珍藏版的沙漠之鹰呢。
帐篷外的动物们正围着变异兽转，小白站在变异兽的头上，得意地啄它的鳞片；小黑趴在它的腿边，舔它的伤口，把血渍舔得干干净净；青蛇缠在它的尾巴上，吐着信子给它“催眠”。凌念走过去，摸了摸变异兽的鳞片——鳞片很冷，像冬天的金属滑梯。“你以前是普通的狼吧？”她轻声说，小手指划过鳞片上的伤痕，“夜影把你变成这样，真可怜。他们肯定给你打针了，打针很疼对不对？”
变异兽突然蹭了蹭她的手心，粗糙的舌头舔得她手心疼。凌念笑了：“等下让爸爸帮你解除改造，好不好？到时候你就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去森林里抓兔子，再也不用被人当武器啦。”变异兽低低地叫了一声，像是答应。
小E漂浮过来，蓝光扫过凌念的脸：“主人，任务完成度89%，是否需要总结经验教训？例如本次行动中，小白的摄像头曾短暂失联23秒，建议下次检查信号发射器。”凌念抱着小黑，一屁股坐在变异兽的背上，软软的毛垫得她很舒服：“总结什么呀，”她奶声奶气地说，小腿还在半空晃悠，“我们的动物特工科，第一次任务成功啦！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厉害的！”
风里传来青草香，还有灵泉水的淡甜，像加了蜜的空气。凌念望着天空中的鹰，摸着怀里的小黑，觉得今天的太阳特别暖——比新闻发布会上爸爸给她买的草莓蛋糕还暖。她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心里想着：下次要让动物特工科去夜影的老巢，把他们的老板抓回来，那样爸爸就能当大将军了！
远处的树林里，一只鸽子正往这边飞——是小白，它的爪子上抓着个指甲盖大的微型硬盘。凌念跳下来，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接：“小白真棒！奖励你一颗灵泉水泡的花生！”她从口袋里摸出颗亮晶晶的花生喂给鸽子，然后打开硬盘——里面是夜影的生化改造资料，还有变异兽的实验日志，最后一页写着“下阶段目标：城南孤儿院”。凌念的眼神冷了下来，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坏蛋！连小朋友都不放过！”
小E的机械音响起：“主人，资料已同步到凌少将的电脑，并且匿名发送了一份给安全局局长邮箱。预计五分钟后，夜影的巢穴将被包围。”凌念笑了，把硬盘塞进小熊口袋：“爸爸看到一定会夸我是小英雄，”她轻声说，小下巴抬得高高的，“我们的动物特工科，最厉害了！比爸爸的特种部队还厉害！”
变异兽突然动了动，挣扎着想站起来。凌念摸了摸它的头：“别怕，”她奶声奶气地说，小手轻轻拍着它的脖子，“爸爸的医生马上就来给你治疗，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让小E给你建个豪华笼子，每天喂你吃灵泉水泡的肉干，好不好？”变异兽叫了一声，用头蹭了蹭她的手心，像是在感谢。
帐篷外的鹰突然飞了起来，翅膀尖扫过凌念的刘海，带起一阵风。凌念望着天空，嘴角的笑里带着期待——下一次任务，一定会更有趣，她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凌念的动物特工科，才是最棒的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