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错了!
简直没天理!
改不了!
删不掉!
调整顺序都不i行。
发布还要1000字。
找个废稿顶以下。
明天再看吧!
秦岭深处的无名山峰,秋夜的冷气钻心刺骨。
寒风穿透冲锋衣的夹层,王清打了个哆嗦。
他蜷缩在简易的天文观测帐篷里,嘴里哈出的热气,出口就凝成一小团白霜。
面前,是他倾家荡产淘来的宝贝疙瘩:一台12英寸口径的道布森反射望远镜。镜筒上几道磕碰的划痕,是它陪着王清翻山越岭、追逐星辰的勋章。
“唉!又白忙活一晚上。”
王清伸手用力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自嘲地扯动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星空数据一行行地自动滚过,平静无波。他今晚的目标是天鹅座附近的一片天区,梦想着能逮住一颗未被发现的变星,或是撞大运碰上一颗掠日彗星。
机械制造专业毕业三年,同学要么进了设计院,要么下了工厂,都拿着稳定的工资,聊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盘算着哪个楼盘又涨了价。
再看他王清呢?
毕业后打工攒下的血汗钱,加上父母从牙缝里省出的几万块,全砸进了这个“追星星”的无底洞。
他的梦想是发现一颗新的小行星,用“王清”这个名字给它命名。
他觉得,这比死后在墓碑上刻几个字要浪漫得多,算是一种永生。
可现实,比秦岭的秋夜还要冷。
如今的天文观测,是专业机构和大型设备的天下。靠他这套“小作坊”都算不上的装备,想在亿万星辰里捞个名字,和在撒哈拉沙漠里找一粒指定的沙子有什么区别?
“最后一眼,看完下山。”
王清叹了口气,准备收拾东西下山。再过半个月,大雪就会封山,今年的观测季也该结束了。他银行卡里的余额,恐怕撑不过半个月。
他习惯性地抬起头,用肉眼最后扫一眼熟悉的星空,权当告别。
就在此刻,他抬头的动作停在半空。
天顶偏西,一个微弱的光点正以沉稳的速度划过夜幕。
那不是飞机。
飞机有闪烁的航行灯,速度也对不上。对于万米高空的客机,它太慢了;对于近地轨道的卫星,它又快得反常。
更奇怪的是,它的亮度恒定不变,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像一颗被太阳远远照亮的钢珠。
咚,咚,咚。
王清的心跳开始加速,血液涌上头顶。
这个画面,撬开了他记忆深处的匣子。
童年夏夜的院子,青草和泥土的气味涌入脑海。他光着膀子躺在竹席上,耳边是奶奶摇着蒲扇的风声和田埂里不知疲倦的蛙鸣。
就在那晚,一个同样巨大、明亮的光点,悄无声息地从夜空的一端飞到另一端。
最离奇的是,它最后围着月亮明晃晃地绕了好几圈,才慢悠悠地消失。
那时他小,以为是美苏争霸搞的什么太空探测器。
多年后他长大了,翻遍了那天的航天发射记录,一无所获。他才反应过来,能让肉眼看到如此清晰的轨迹,甚至做出“环绕月球”这种违背物理常识的动作,那东西不可能是人类已知的任何飞行器。
从那天起,一个念头就在他心里扎了根:宇宙这么大,凭什么只有人类?
眼前这个光点,和童年记忆里的那个,何其相似。
“抓住你!”
他扑过去,手忙脚乱地将望远镜转向那个方位。
然而,当他把眼睛凑到目镜上搜寻时,视野里只有一片死寂的星空。刚才那个光点所在的位置空空荡荡,只有几颗充当背景的暗淡恒星。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了!”
王清额头渗出冷汗,不信邪地切换到相机,启动长时间曝光,要把那片天区拍个底朝天。
十分钟,漫长如十年。
照片生成。在那片天区里,软件识别出上百个星点,每一个都有明确的天文编号和数据。
唯独没有他刚才用肉眼看到的那个移动光点。
他一遍遍比对星图,甚至黑进几个专业天文台的实时公开数据库交叉验证。
结论让他头皮发麻:在他的望远镜、相机和所有光学设备的数据里,那里什么都没有!
那东西,只存在于他自己的视网膜上。
王清的呼吸变得急促,肺部火辣辣地疼。
一个流传在全球天文爱好者圈子里的都市传说,在他脑中响起:
黑骑士卫星。
传说那是一颗不属于任何国家的神秘卫星,轨道诡异,时隐时现。
有人说,那是外星文明安插在地球轨道上的监视器。也有人说,那不过是阴谋论。
但所有传说中,都有一个共同点:它能主动规避大多数仪器的探测。
王清的手指开始发抖。他推开碍事的望远镜,再次用自己的肉眼望向那片夜空。
它……还在那里。
那个幽灵般的金属光点,正孤独地巡视着它的领地。
而它的领地,是脚下这整颗蔚蓝色的星球。
这一刻,下山的寒冷、见底的余额、同学的嘲笑、家人的担忧……全被王清抛开。
一种源自灵魂的探索欲和冒险精神,在他胸中苏醒。
他现在要找一个答案,一个能回答全人类终极问题的答案:
在这片宇宙里,我们,到底是不是唯一的活物?
童年埋下的种子,在二十年后,终于等到了破土的惊雷。
王清盯着那个光点,像要把它的样子刻进骨髓。
他对着那个遥远而沉默的光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得……联系上你。”
声音在空旷死寂的山野中微不足道,被寒风吞噬。
山基地,最高级别会议室。
厚重的合金门缓缓闭合,将外界的一切声音彻底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