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知道了我的病,然后咄咄逼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的无奈,我心中极度火热的欲望与现实冷酷的对比,我甚至,立刻止住了一切哀痛,没有流出眼泪,我真的有点主意!
觉定自己该走了!
但我该走向何方呢?
我想躲避人间?
而我就身在人间!
我往哪里躲呢?
也正在我拥有了更新的难题之时,我的眼睛又能看见了,我悄悄地慢慢地躺在了床上!
就像我连动都不敢动了!
夜晚悄悄地来临,我害怕听到任何形式的开门声,然而我们家的人,却不像以往的那种胡乱拌门,与没有规则的慌乱的响动。
家中的冷清,就像着寒冷的冬天一样,那么冷清!
母亲依然像往常任何时候一样,坐在她的被窝里吸着烟,吐着痰。然后对大妹低声的说一声,与对我说的一样的话:
“哎呦,我的胃今天又开始疼了!你们自己随便去凑合着做一点饭吧!
大妹,不知做了一些什么饭,在做好之后便叫我吃饭,我的身体难受,心里恶心,也不允许我进食。
大妹便对母亲说:
妈呀,俺哥不吃饭。
母亲听到这话立刻从床上下来。
她走到我的床边,那么无力的问!
就像她以往一直被她身边这三个要管,要吃饭的东西犯愁一样。
这龟儿子又是咋个了?连饭都不吃了!
我的耳朵很灵,我的感知很好,我立刻由着母亲的话,而开始由着心中的激动而流泪不止!
就像我这样的年龄,在有着这么大的朝气之时,我有着一种哀怜的语音,我的灵肉可以全部化作泪水了!
哎呦,这龟儿子咋个烧成这个样子哦?哎呦,这个事情又该怎么办哦?
母亲的问话,更加震动着我那积满泪水的委屈的心!
就像我一直没有语言,在这个世界上表达一样!
我早已像动物一样,有感觉与听力!
就像我习惯这样的,哪怕一丝一毫的语言的表示!
然而母亲问得更急了!
我在任何人这样问我时,我的灵性,都要让我打开这样的灵盖,去那个没有这地方最基本的语言艺术的回答。
就像是我就是个木头,走到什么地方都是硬碰硬一样。
妈呀!
当我这样叫着时,我的心泪更是让我泣不成声了!
是咋个了嘛?一下子整成这个样子,来,起来坐起来说!
母亲总是带着她那可怜的无法承受的生活的模样说,我听着母亲的话,我几乎是泣不成声地说:
我的屁股疼!我的两个手背疼!两个脚背疼!我真的是不敢动了!
我说到这里,大妹突然对母亲说:
妈呀,你看俺哥的手咋成这样了?
她指着我这只我想藏都无法藏住的手,这样说。
就像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终于露出了这只,我宁死也不求他们的这只烂手!
我欲将手缩回!
就像我的心,始终要求,我的事,我自己解决,这样的一个牛球的心理一样。
手咋个烂成这个样子了吗?
母亲依然用着一种强横的语气责怪我说!
我没有这地方生活文化的丝毫精华!
就像一个有棱有角的死石头!
我只能去用着我自己感到恶心的话说:
是我打弹球时弄烂的。
母亲继续追问:
打个弹球吗,怎么能弄的这么烂呢?
我心中带着一种在怄心时无法解释的扭捏说。
就像我的心在不想受到这样的追问与审判时,母亲则是那么咄咄逼人地追问着我,就像他一直拥有的